祝鑫军先是找了个借口将谢文娟禁足,平日里有病不能医不说,连吃食每日都是一些冷菜剩饭,谢文娟想出门求助,根本出来不了。
祝家这是直接想将谢文娟逼死,然后扶妾室上位。
柳氏说着眼泪汪汪的,谢文婉很是唏嘘,谢文娟这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处心积虑算计了这么一门亲事,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谢文婉:“那你最近有见过谢文娟吗?”
柳氏摇头:“那丫鬟来给我报信的第二天,我就去安乐侯府想要去见一见文娟,但我一去,你姑母就说文娟去寺庙里帮她未出世的孩子祈福了。”
“过了几天我又去了,我还是没见到文娟,你姑母说金州有个大夫专门治疗不孕,文娟去求医了。”
“但我觉得你姑母在撒谎,文娟就在祝府,一定是被他们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她不敢让我看。”
说着柳氏哭着哀求道。
“我知道嫁进祝家,是文娟自己求来的,她也做了很多错事,所以她吃苦被人瞧不起那都是咎由自取,可她做的这些事,罪不至死。”
“她给通房丫头下绝子药,哪家高门大户不是这样的?”
“祝家没有将文娟保护好,却说是文娟自己善妒。”
“祝鑫军想要宠妾灭妻,还想将谢文娟活活的熬死,他真的是太狠毒了,文娟怎样也是他的表妹啊。”
“还有你姑母,完全不顾及一点亲戚的情谊,那祝家就是个吃人的魔窟,婉姐儿,就算你不看在文娟跟你是同一个父亲这点血缘关系上。”
“你就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你帮帮她,我怕文娟坚持不了多久了。”
谢启鸿这时在一旁也双膝一跪:“四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
“我姐姐她不算什么好人,可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她罪不至死。”
“我知道姐姐以前老是跟你争输赢,现在她已经遭报应了,她没了两个孩子,连命都快没了,求四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帮她一次。”
谢文婉看着谢启鸿,将他扶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说话就说话,动不动跪什么?”
谢启鸿站起来眼眶一下就红了,谢文婉对谢启鸿的印象不太深刻,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像谢文娟那般总爱掐尖,看起来就是很平庸,大概是二房孩子的关系,也不爱出风头。
但记得小时候,他还很爱吃,长得胖嘟嘟的,可这几年没见,怎么一下就瘦了这么多。
“你现在为何这么瘦?”谢文婉好奇的问道。
谢启鸿还没说话,一旁的成氏眼泪便流出来了。
“都是我害了相公...”
谢文婉:“为什么这么”
成氏还想说话,被谢启鸿阻止。
“是有一次成氏遇到几个地痞,我为了救她受了伤,从那以后身体就不好了。”
成氏听见谢启鸿的话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一旁的柳氏看着成氏的目光也有些不喜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谢文婉知道这其中应该有内情,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便多问。
“我会找时间去看一看文娟,如果文娟真的像你们说的这样,我会想办法帮她的。”
柳氏立即说道:“婉姐儿你一定要尽快,我最近心中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总担心去晚了,文娟出事。”
谢文婉点头,看着柳氏的一片慈母之心,没说什么。
从二房出来,谢文婉心情有些沉重,就算对便宜爹没什么感情,但二房的人过得不好就算了,偏偏个个看起来都像是受气包。
“大哥,文娟的事你了解多少?”
谢启文摇头:“不太了解,平日里也没怎么关注。”
“不过祝鑫军本就是个混不吝,他能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我一点也不意外。”
谢文婉想了想道:“侯爷如今还没回来,大哥你手上有功夫好的,让他们去一趟安乐侯府,看一看谢文娟是不是真的这么惨。”
谢启文点头:“放心吧,这事我来安排,虽然我跟谢文娟没什么感情,但是如果祝家真的这么欺负人的话,我也不会客气的。”
说完,谢启文又继续说道。
“我也是这次回来才知道,咱们二房这些年可是真过的惨。”
谢文婉:“怎么了?”
谢启文:“刚刚你不是问谢启鸿为什么这么瘦吗?”
谢文婉:“这里面莫非还有什么内情?”
谢启文:“成氏的父亲是个举人,在傅家做夫子,傅太师的孙子看上了成氏,想要纳为姨娘。”
“成氏不答应,成父便从傅家辞了工作,可傅家少爷怎么甘心?”
“成父身体不好,这傅家少爷又三天两头带人去骚扰,被这么一吓很快就一病不起。”
“谢启鸿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成氏的,做了一回英雄,出银子帮成父治病...”
“被傅家少爷知道后,派人堵着把他打了一顿,半条命都没了。”
“最后,是祖母出面找到傅家,这事就算暂时过去了,成氏这才嫁了进来。”
谢文婉听后,久久不语,这谢启鸿倒算是有情有义了。
“谢启鸿年纪轻轻的,就算是挨了一顿打,养几年也应该养好了。”
谢启文点头:“原本是这样,可这养身体需要的好药,都要银子。”
“听说当时为了求祖母去找傅家的人,柳氏将自己的几个铺子全部都卖了,银子全部给了祖母,说是赔给傅家的。”
“现在二房是真的一点盈利都没了,全靠月银过日子。”
“这点月银怎么买好药?二房也不指望祖母会补贴,所以,只能用一些普通的药,这普通的药一用上,效果也就大打折扣了。”
“我也是去年才知道,堂堂侯府的少爷差点因为养不好身体给拖死了。”
“我知道后,让谢启鸿需要什么药直接去仁心药坊去拿就行了,全部记在我的账上。”
“你要是早个半年回来看到谢启鸿,那个时候才像个鬼。”
说完谢启文深深叹一口气道。
“唉,虽然我也不待见他们,但看到二房过得这么惨,我这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这谢府也是表面看着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