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忍着怒气,来到钟景风面前:“公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行了,听也听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在外面吗?”
阿吉更郁闷了,您是知道我在外面,可您不知道那个女人也在外面。
“哟,你还不服气?算了,你去把账本带来。”
“是!公子。”
阿吉出去以后,走到连廊上竟然又看见了叶小七,对方又得意地冲他挑挑眉。
阿吉冷哼一声走了。
叶小七觉得这个阿吉挺有意思,大半年才攒了三两银子的油水,就算钟景风知道也不会怪罪的,水至清则无鱼嘛。
目前已经知道钟景风受伤的原因了,似乎不需要我帮忙,而且过段时间白牧尘自会给他相应的功法,到时候他就能变强了。
现在就剩下这个身体的事情了,既然那主仆二人要跟钟景风回南山郡,那干脆自己也回去转转吧,离开一年多,也甚是想念,毕竟那里的山河学院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事业。
想着想着叶小七又走到了亭子这边,桌子上还放着她没有吃完的点心。
额,浪费可耻,再吃点!
就在叶小七吃得开心的时候,看到钟景风正路过这边。
他倒是发现叶小七了,并且满脸疑惑:“你……是谁?”
叶小七一个激灵,难道被发现了?马甲又掉了?
结果钟景风又说道:“这里是商会的内院,姑娘是不是走错了?”
叶小七:“!!!”
怎么回事?他是真的失忆了吗?几天不见,又不认识我了?
叶小七试探道:“公子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夫人派给您的婢女!”
“又是你?!”
“……”
“你……长这个样子?!”
“……”大哥,我应该长什么样呀?
叶小七眨眨眼,笑道:“公子,我一直长这个样子。”
钟景风点点头:“嗯,阿吉说你不再浓妆艳抹了,果然如此。你就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吧,过几天咱们就要回南山郡了,到时候你就回府里去,不要跟在我身边了。”
说完钟景风便走了,他感觉这个婢女就像换了一个人,而且他已经查过了,那个大夫确实没有给他开药,那么这个婢女给自己拿的药是从哪里来的?还如此有用?!
叶小七却是有些凝重,虽然我替代了这个婢女以后,再没有化妆了,但是整个内院的仆人都认得我,阿吉也认得我,偏偏钟景风不认得我!还是连续两次没认出来!对于一个文修来说这正常吗?
不,这当然不正常!
难道他真的是脑子受伤了?得了只针对我一个人的脸盲症?
叶小七一脸黑线!没有这样的脸盲症吧?!
哦,想起来了,该不会是这个婢女爬床的事情把他给吓着了吧?所以他才选择性不想记起她,这样的话,还算解释得通。
几天以后。
宽阔的官道上,一对人马正在前行。
按理说钟景风不会给一个婢女单独安排一辆马车的,可不知为什么,他确实这样安排了,还给她找了个老实稳妥的车夫。
这可把一众仆人给惊到了,就连叶小七自己都震惊了,不过没关系,她脸皮厚,还是淡定地坐上了马车。
赶路的时候就看看风景,吃饭的时候就给大厨们打打下手,休息的时候就听听八卦,再插插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所以即便是这个婢女以前不合群,仆人们也渐渐接纳了她现在这个风格突变的形象。
甚至几个大厨在她的恭维下还时不时给她开个小灶,同行的学子们对她的印象也都不错,偶尔还能聊上两句。
这样的局面叶小七很满意,真不愧是我大社牛啊!
这天晚上,叶小七坐在马车里,心里有点儿痒,便想着从储物手镯里拿出点心来吃。
就在她伸出手的时候突然又顿了一下,转而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呵呵,偷窥我,你礼貌吗?
叶小七突然想给钟景风来点儿恶趣味,于是她拿出了一个包袱,借着掩饰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接着又从旁边的食盒里拿出来了一碟子点心。
她一边把药瓶里的药粉撒在点心上,一边喃喃自语道:“我这可是独门配方,待会儿就把这个拿去给公子吃,这次我一定会成功的,加油!”
紧接着她就感应到那股神识窥探迅速消失了,哈哈,好开心。
钟景风非常郁闷,这个婢女怎么回事?又想着给他下药吗?不过她说独门配方是什么情况?是她自己配置的吗?这么说她真的懂药理?
钟景风偷偷把阿吉叫来问道:“这个婢女叫什么名字来着?是什么来历?你跟我说一下。”
阿吉一脸懵逼:“公子,您是说现在突然混的风生水起的如影?”
“她叫如影?”
“对,她是去年才进府的,夫人觉得她长得不错,做事儿也伶俐,就将她派到您身边来照顾,如果您喜欢的话,咳……
不过想来她自己也没有料到,您对她从来都不屑一顾,甚至不会让她近身,所以她一直没什么活干,整天就想着往您身边凑一凑。”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待会儿如果她过来给我送东西,你不要出现。”
“啊?这,好的,公子。”
阿吉心里十分纳闷儿,公子这是怎么了?虽然这如影变化有点儿大,但终究改不了她想要爬床的事实。
过了一会儿,阿吉就看到如影从马车里出来,手里拎了一碟子点心,朝着公子的方向走去。
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公子竟然收下了那碟子的点心,还拿到马车里面去了!如影也笑眯眯地回了自己的马车,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看到了也有一点惊奇,不过人家的婢女给公子送点儿吃的好像也没什么。
只有阿吉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而另一个目瞪口呆的人就是苏婉棠身边那个丫鬟了,她将这件事告诉苏婉棠,并劝道:“小姐,你看,他明知道这个婢女图谋不轨,还收下了那碟子点心,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苏婉棠神色疑惑,以前他心里有一个人,所以他对其他女子一向不假辞色,现在他心里没有了这份感情,就可以谁都接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