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头痛。
强烈的宿醉感让顾源一睁开眼就难受的想死,不自觉地一阵阵干呕起来。
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因为难受本想要再睡一会,可顾源却猛地察觉,自己正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一阵后,顾源终于想起自己为何会睡在这里。
(啊,对了,昨天喝太多了又带着一个累赘所以没办法就住酒店了。)
这么想着,顾源目光下意识去搜寻着‘累赘’方向,可是原本该睡着另外一人的床上此时却空无一物,反倒自己的手伸向被窝里的时候摸到了某种柔软的物体,吓得她猛地掀开了被子。
女人,准确说是一个漂亮的金发美少女,精致的犹如娃娃一般的睡脸却只穿着一件花纹内衣,大片雪白的肌肤直接暴露在外,饱满的果实纤细的腰围,天使的容貌搭配魔鬼的身材,让顾源客观评价一下的话,那就是看到这副身体的男人都会本能的想要犯罪。
看着如此的尤物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伴随着男性起床特有的生理本能,顾源的脑海里理所当然的冒出了一个念头。
(赶紧溜吧。)
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顾源的身体也随之做出了的行动,他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胡乱的掏在身上,一套动作下来像极了睡完别人老婆又不准备负责于是趁对方没醒想着赶紧跑的隔壁老王。
可刚穿好衣服一摸兜,发现原本应装有手机的口袋里却空无一物,顾源本能向床望去,发现自己的手机恰好就被金发女孩压在肩膀下。
“淦”
低声骂了一句,顾源只好再蹑手蹑脚溜回床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将自己的手机从金发女孩的香肩下抽出。
可任凭顾源如何小心,在如此近距离下微弱的呼吸声还是让金发女孩醒了过来,而她刚一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顾源的脸以及伸向自己肩膀的手。
“啊啊啊!!”
出于人类睁开眼看到陌生人的本能应激反应,金发少女尖叫一声,紧跟着朝着顾源的脸就是一拳将其打倒在地上。
望着捂着被打出鼻血倒在地上惨叫的顾源,金发少女也立刻发出灵魂三问。
“你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我我只穿着内衣,而且感觉内裤还湿漉漉的?!”
“是我啊!昨天和你喝酒那个!然后这里是酒店!至于你内裤为什么湿漉漉的就要问你自己了!”
听到顾源的回答,金发少女也认出了他,跟着环视一圈酒店房间后,她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说小姐,你打的我你哭什么啊?要哭也应该我哭啊?”
然而金发女孩不管身旁的顾源依旧大哭着,一边哭还一边喊着。
“呜呜啊啊啊啊!!!!第一次居然被只见过一次的男生夺走了啊!”
“诶?你还是第一次嘛?可你明明一个人去了酒吧····”
“怎么?!处女就不能一个人去酒吧了吗?!哪条法律规定的啊!?”
“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以为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应该很受男人欢迎才对,没想到居然是处女。”
哭了一阵,金发女孩拿起床头的至今擤了擤鼻涕,却依旧抽泣着。
“好过分,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初夜竟然是这种毫无任何爱意的野兽本能冲动。”
“不要把我说的好像骗小萝莉的怪蜀黍一样,另外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你什么都没有做?”
“我什么都没做啊。”
顾源露出一脸无辜的模样,金发女孩却依旧满脸写着不相信,质问道。
“那是谁把我带到酒店的?”
“···额····是我。”
“是谁把我的衣服脱了的?”
“····也是我。”
“这不果然还是做了吗!?!还是说你想说你把喝醉的女孩带到酒店脱了衣服然后什么都没做?!这和我说我是m国总统一样不用过脑子就知道是骗人的啊!”
虽然昨晚给金发女孩脱衣服的时候顾源就已经意识到这事可能解释不清,但他还是极力辩解道。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何况你也有责任啊。一个女孩晚上独自去酒吧还喝得不省人事,那自然就容易有失身的风险啊,有过这次教训后下次就不要一个人去那种夜场所了。”
“把我带酒店开房还脱光我衣服的男人,现在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教起来了?!”
“我承认我脱了你的衣服,但是我可没脱光啊,这不给你留文胸和内裤了吗?要是真做那种事的话我肯定会将其全都脱下来的好吧?”
“呜呜呜呜,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顾源此时只想叫冤,明明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还要被女生哭着喊‘对我负责’。当然了,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倒是也挺乐意对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负责到底的。
“就算你叫我负责,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话说你要真是第一次的话应该能察觉到的吧?女孩子第一次那个的时候不是都会很疼并持续一段时间吗?”
“我又没有疼过我怎么知道!?而且这种事情也是因人而异,我有几个朋友做的时候好像也有不怎么疼的···啊!为什么我要和一个把我带到酒店的男人讨论这种羞耻的事啊!?”
见金发女孩慌张过度的模样,顾源也知道现在怎么说对方也不会信,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指了指浴室。
“我知道了,事实胜于雄辩,你自己去浴室看一下确认下吧,用镜子照下那里,只要还在就能证明我什么都没做了。”
金发女孩见顾源说的在理,也急切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失了身,于是把被单裹在身上走下了床。
“呜····好吧,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过你可不许跑!”
“好好,我不跑,赶紧去吧。”
望着金发女孩小步跑向浴室的背影,顾源只感心累疲倦,用手纸止住鼻血后,身子向后一倒,躺在了残留着女孩体香的床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顾源如此思索着,而这一切的起因经过,就得追溯到昨晚的那场邂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