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宫的路上,虞归晚满脑子都在回想着那股药味到底是在哪里闻到过。
直到虞归晚经过永宁宫(洛芊居住的宫殿)时,她想起来了,这股味道是在冯鸣兮的身上闻到的。
“晴儿,你找个机会偷偷去偷一些安嫔的药渣子出来,拿去给柳太医检查一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娘娘放心。”
虞归晚回到栖鸾宫已经是一更,洛芊安排送东西的小太监已经等候多时。
“皇后娘娘,这是我们怡嫔娘娘托奴才带过来的东西,说是一定要亲手交到您的手里。”
“知道了。”虞归晚接过东西。
是一块润玉。
虞归晚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二更的时候,凤砚出现了。
虞归晚起身,为他解着外袍,体贴地道,“皇上国事繁忙的话,其实可以别过来的。”
凤砚给她一个怜爱宠溺的浅笑,待她帮他除下衣服后,他坐在床边说道,“不打紧,朕习惯每晚要见到你和絮儿跟鸾儿才能入睡的。”
虞归晚也跟着爬上床,目光随之停在凤砚的身上,眸色更加柔和。
“皇上去看过他们了?”
“看过了,过来前绕去看了一眼,他们睡的很香甜,朕觉得他们似乎又长大了些?”
凤砚用手撑腮,侧躺于床,黑眸继续一瞬不瞬地盯着虞归晚,语气中尽是骄傲。
“有那么夸张吗?皇上也就昨天一日没见,怎么就一天的时间他们还能背着皇上偷偷长大吗?”虞归晚笑靥灿烂,取笑的口吻。
“晚儿,敢情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凤砚也跟着戏谑道,想起儿子在三年后长大成人的模样,不由得发出感叹,“朕在想,再过三年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又或者是,絮儿继承皇位时候该是什么模样。”
虞归晚惊讶的说不出话。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砚突然拉了一下虞归晚,让她刚好跌进他的怀中,他健壮有力的臂弯紧紧搂住她,“嘘,别说话,这是朕跟你之间的秘密,朕还不希望过早的被其他人知道。”
而后,他低头一吻。
软玉在怀。
他的手开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干柴烈火,郎情妾意。
一场鱼水之欢,水到渠成。
凤砚微微喘着气,粗糙的手指沿着虞归晚光滑的嵴背上下摩挲,坏坏地称赞出来,“朕的晚儿越来越厉害,看来是得到朕的真传了。”
他的手指缓缓停留在虞归晚的唇间,嗓音极其暧昧,“酸吗?”
虞归晚明白他指什么。
霎时,羞红了脸。
“看来晚儿的耐力还不够,还有待提高。”凤砚低沉的嗓音愈加邪魅,坏笑依旧。
凤砚又是一个轻笑,继续对虞归晚戏弄一番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捡起睡袍为她穿上。
虞归晚有些懵。
他平时可不是这么快就放过自己的。
猜到她在想什么,凤砚俊颜立即涌上一丝懊恼和内疚,“朕今晚有点累,等明天吧,明晚朕会补偿你的。”
虞归晚的脸,更红了一些。
天呐!
自己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沉迷于这个男人的技巧当中。
不可自拔!
她急忙伸出手,青葱玉指点在他性感迷人的嘴唇上,嘟嚷着,“臣,臣妾才不是那个意思!”
“哦?是吗?朕还以为朕让晚儿失望了呢。”凤砚语气轻快了不少,在她小巧的鼻尖轻轻一刮。
“皇上不要取笑臣妾了。”
虞归晚突然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怡嫔的那块玉,递给凤砚,将整件事情都说一遍。
凤砚爽快答应。
只是他看着玉上的狐狸雕刻,总觉得有些熟悉。
而后,他收起玉块,神色也突然认真起来,“其实朕真的希望多点时间和晚儿在一起,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在给絮儿跟鸾儿添个弟弟或妹妹。”
如果,自己还有那个时间的话。
这是凤砚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的话。
有一瞬间,虞归晚觉得他说这句话时,神情有些落寞。
或许是错觉吧。
她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凤砚挽起她的发丝绕到耳后,极为诱人的嗓音再次充斥在耳畔,“晚儿,你还愿意再为朕生儿育女吗?”
虞归晚故意眨了眨眼眼睛,装着可怜兮兮的模样,“臣妾可以不生吗?”
“当然不可以!”
凤砚露出他霸道的本性。
男人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将刚刚套在她身上的睡袍重新扯开,再一次狠狠地将她的全部尝了一遍。
这男人,刚刚才说不行。
这会儿还不到一刻钟呢,就又开始如虎如狼地驰骋在她的身上。
床上悍将,这个称号。
他并非浪得虚名!
*
第二日的清晨,晴儿早早出现在寝室内,给了虞归晚一个眼神,她便立刻遣走了宫内伺候的宫女。
“娘娘,柳太医看过药渣子了,这是一副补药,是用来滋养身子有助于怀孕的,但是这里面却被人加蚕花。”
“蚕花?是什么?”
“是一种补血的药材,最适合嫔妃们食用,但是这个跟药方中的金银子是相冲的,会导致女子血亏,长久服用坏了女子的根本,导致其无法在怀孕。”
(蚕花跟金银子是虚构的,虚构的,虚构的,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这副药方宫里只有安然在喝吗?她没记错的话,曾经冯贵人来请安的时候也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娘娘的疑惑奴婢也问过柳太医,安嫔的这副药方平时都是太医院的小印子在抓药,奴婢听说小印子前阵子犯了错被安嫔罚了,还是冯贵人救的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是冯贵人让小印子在药方里加了东西?”
“难说。”
“可这还不能说明本宫的孩子就是她害的,她送过来的东西每个太医都一一检查过,均无任何问题。”
“娘娘,画像的流言最先起于安嫔娘娘宫里,而这个药方又跟冯鸣兮脱不了关系,看来娘娘要多多注意一下她们。”
虞归晚:“晴儿,你觉得呢?”
晴儿深陷的眸瞳,泛着难懂之光,说道:“陷害娘娘的人,我想娘娘现在心中多少有点数吧。”
虞归晚神思一恍,不语。
晴儿则是自顾往下说,语气变得冷冽起来,“晴儿只知道,想要在这后宫生存且安然无恙,单靠聪明机智远远不够,必要时,还得心狠手辣,切忌对任何人都仁慈。”
“因为,对敌人仁慈,等于对自己残忍!”
“可如果敌人布局精深,本宫现在无凭无证,又如何能奈何得了她。”虞归晚并不否认。
“没有凭据?难道我们就不懂自个去捏造?”
虞归晚蹙眉,而后,惊颤疑问,“你意思是,让本宫诬陷她?”
“如果她真的是凶手,又何来诬陷?”
虞归晚缄默不语。
她不愿意这样做。
一旦这样做了,那自己跟那些坏人,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