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林听到白砚的话，目光看向屏风后面。
没过一会，凌风就恢复了往日穿搭，一袭红衣，摇着折扇，多情风流般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眉眼间的伪装也没有了，容貌比刚才穿白衣时更加精致了。
“还是这般穿着舒服些。”凌风收齐折扇，整理了下衣角，说道。
“我看着也顺眼点。”白砚难得说了句好听的话，“下次不愿意出现，那就避着陆之渊就好。”
想到方才穿着白色衣袍，在眉眼间做了些伪装的凌风，不要说是凌风自己别扭了，他看着也挺别扭的，就像凌风的躯壳里被套了其他的灵魂的般，哪哪看着都不舒服。
“哎。”凌风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在陆之渊的面前出现呀，这不是刚听听你们都聊了什么了，好到时候和小九说说嘛。”
一想到后续还要在陆之渊面前出现，凌风不由的头痛道：“我都和他说，悦客会一起着手调查，后面少不了的要时常见面了。”
“让阿墨替你吧，阿墨从小就跟在你的身后伺候，你的行为方式他都能模仿出一二，装成你不难。”白砚道。
凌风一听，眼睛一亮，他觉得白砚这注意好，连忙称赞道：“这注意不错。阿墨的身形，扮起我来也不会太突兀。”
此时正在处理凌风交代的是事情的阿墨，突然打了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小声的嘟囔道：“是在是在念叨我。”
而在念叨阿墨的凌风又开始了作死之路。
“不亏是你，白砚之，狡猾的和狐狸一样。”
凌风开始自顾自的说着，压根没有注意到白砚看向他的眼神。
“白砚之呀，白砚之，你是真的心思狡诈啊，钱进是你找人动的手吧，为的就是更好的把线索往那个人身上靠。啧啧啧，我现在十分的期待，陆之渊知道钱进背后的人是那人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说着说着，凌风突然感觉到，后颈莫名的发凉。
他默默地转过身子，看向站在他身后，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的白砚，尴尬的干笑两声：“呵呵，砚之，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怎么用这样的脸色看着我。”
白砚看着故意装傻的凌风，冷不伶仃的说道：“凌风，我看阿墨替你这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凌风：……
“呵呵，砚之，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我们下次再聊，下次再聊。”
凌风现在只想逃离这里，担心再晚点，就要遭到白砚的“迫害。”
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许云林：“云林，小九我让告诉你，这边没啥事的话，就先回家一趟，她有话要和你说。”
“还有，刚才冷棋传信来说，沐文楷趁着小九他们几个人在新柳村时，派了几个人去抓沐言，被冷舞处理了。当场死了两个，留了三个活口，小九他们正在审问这三个人，冷山也赶回去了。”
许小九的意思是让冷山回去，然后等她审问完，把这几个人一起送回到沐府的门口。没想让冷山告诉许云林的，她知道许云林这里也忙，不想让许云林分心，打算等处理好了，再告诉许云林的。
结果凌风误会了许小九的意思，以为是要告诉许云林的，便让冷山先行回去，他来和许云林说。
凌风说完后，就急匆匆的走了，他确实是有事情要去忙，刚才在屏后面偷听，不过是忙里偷闲而已。
“老师。”许云林喊道。
“我让阿书备马，你先回去，陆之渊那边我来处理。”白砚知道许云林想说什么，也知道许云林是担心家里的情况，便让他先回去看看。
“好，那学生先回去了，晚点再过来。”许云林道。
“这里的事情不急，我能应付的过来，你先把家中的事情处理好再过来也不及。”
许云林朝着白砚微微弯腰，行了一个学生礼，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催促的脚步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十分的着急。
许家。
留有一口气的三个人，被孙尧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孙尧看着躺在地上，离黄土就只有一步之遥的三人，再看看自己的手中的药。心里只感叹这个药真的好用，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所有。他想到他之中还有一批待审问的其他硬骨头，眼神看向许小九道：
“小九，你这药还有吗？我想在你这里买一些。”
许小九一愣，随即想起许云林曾和她提过，孙尧除了在青山书院守门，还会去悦客的地牢审问一些人，那些人都是其他人没有审问出一点东西的硬骨头。
孙尧在悦客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活阎王。
一些审问不出来的人，交到他手中，会受到他极为残酷的酷刑，从而在他们口中知道一些消息。
大多数人在孙尧的手中都坚持不了三天，就会全部交代出来。
许小九大概知道孙尧要这药的目的，她笑了笑道：“孙伯伯，不用买，等师父回来，我让他多做一些出来，到时候您来拿就好了。”
孙尧一听不要钱，立即摇头道：“那不行，这药是梁大夫辛苦研制出来的，我不能白拿，我到时候直接和梁大夫谈，你就不要管了。”
见到孙尧一脸坚决的模样，许小九只好点头：“那好吧，等师父回来，我让冷山送信给您，您再过来。”
“行，没问题。”孙尧喜笑颜开道。
反正不用他自己掏钱，他和白砚说一声，白砚就会让账房给他支钱的。
孙尧想想就开心。
和孙尧聊了会，许小九又把视线放回到三人身上，脸上的笑意也被冷漠代替。
“冷山，冷石，把他们的舌头割了，四肢卸了，然后丢到沐家的院子里，最好是让沐家上下所有人都看到，我写封信，你拿给阿梁，他会配合你们的。丢下后，不要着急回来，在哪里守着，看看沐家今晚会不会出事。记得，要是有人屠杀沐家，要把阿梁带出来。”许小九一脸冷漠的说道，特别是在说处置三个的时候，眼中的冷意不寒而栗。
敢对她姐姐动手，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反击。
“是。”
冷山把三个人捆绑在一起，他打算走远点在按照许小九的说的来，免得待会血腥味太重，又要重新熏一遍艾叶。
冷石则是走到角落里，把已经没有气的两人绑好，然后和冷山一起离开了这里。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许小计刚打算去房间把许沐言和许之言叫出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