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的陈姨娘清醒了过来,呆呆的转过身子,看到来人,陈姨娘一下子僵硬住了。
“老,老爷。”陈姨娘磕磕绊绊的喊出声。
“呜呜呜,爹爹,爹爹,你要陈姨娘把我嫁衣弄成什么样了?呜呜呜呜,你要替我做主啊,爹爹,呜呜呜。”
从地上站起来的沐念一,看到沐文楷,立马跑到沐文楷的身边,抱着他的袖子就是一顿大哭。
她这次哭的比被沐夫人打时还要伤心,一想到刚刚陈姨娘把她压在身下,用簪子在她身上划拉着,她就忍不住害怕,就怕下一秒划拉的不是嫁衣,而是她的脸。
“呜呜呜,爹爹,陈姨娘用簪子谋害女儿啊,你要替女儿做主啊,呜呜呜呜。”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沐文楷看着发冠掉在后脑勺,身上衣服成了一道道口子,里面的里衣一览无余的沐念一和头发凌乱,两个丫鬟拉着胳膊的陈姨娘,以及站在一旁,身上占满不少灰尘的沐夫人,脸色很是难看,声音低沉阴冷的问道。
他刚到家,就见丫鬟在门口等着,说陈姨娘和沐夫人在沐念一这里。随后他让侍从先去厨房安排午膳,自己则跟这丫鬟来到了这里。刚到门口,就看到陈姨娘的手臂被两个丫鬟死死的按住,陈姨娘像个疯子一个对着沐念一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
他在外面做生意赚钱养家,他的夫人,女儿和小妾在家中打架,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这是要把他沐家的脸面都丢光。
沐文楷的眼神在周围扫视一圈,看到了角落里的红英,许沐言和许小九三人。他的目光在许沐言身上停留了几秒,才转向其他地方。
许小九注意到沐文楷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挡在许沐言前面,沐文楷看许沐言的眼神仿佛再看一件物品,让许小九极为不舒服。
红英也发现了,默默的挪动着步伐,把许小九和许沐言都挡在了身后。
“怎么都不说话?刚刚不是闹的很大吗?”见沐夫人三人没人开口,沐文楷的语气更冷了几分。
“老爷,我……”
“陈氏,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沐夫人刚出声,沐文楷就打断了她的说,指明要陈姨娘说。
被打断的沐夫人脸色微变,手指用力的拧着手帕,这沐文楷是气她在外面面前失了沐家的脸面?这是她想的吗?这不还是沐文楷自己把陈姨娘宠的无法无天。
“爹爹,你……”
“闭嘴,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还不回房换件衣服。”
沐念一想为沐夫人打抱不平,还没说完,沐文楷就瞪了她一眼。沐念一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红色的嫁衣破了好几个口子,里面的白色里衣看的一清二楚,瞬间脸上出现窘迫的神情,蹬了蹬脚,丢下一句:“爹爹怎么不早说。”就朝房间跑去。
灵紫和小禾松开了陈姨娘的胳膊,小禾跟着沐念一回房帮她换衣服,灵紫回到沐夫人身后恭恭敬敬的站着。
夏荷也来到了陈姨娘的面前,帮着陈姨娘理着发髻和衣服。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陈姨娘朝着夏荷使了一个眼神,夏荷悄悄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陶瓷瓶,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趁着给陈姨娘整理额前碎发时,塞进了陈姨娘的嘴巴里。
没过一会,沐念一就换好了衣服出来,脸上的妆容擦拭干净了,现在的沐念一就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小姐,哪里还见刚才高贵的模样,不得不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沐夫人也恢复了沐家主母的样子,静静的站在沐念一身边,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陈姨娘那边也收拾好了,由夏荷扶着,柔弱的站在一旁,目光含泪,含情脉脉的望着沐文楷。
沐文楷坐在凳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眼神在她们三个人身上流转。
在看到陈姨娘的时候,眼神涌动,下身有股莫名的火,他最爱的就是陈姨娘这股勾人的劲,在床上放的开,让他很舒服。不像其他人那边矜持的和个木头一样,没有一点风情。
所有他愿意多宠陈姨娘几分。
女人么,你越宠她,她就越依附你,你就越能懂得其中的趣味。
陈姨娘见沐文楷有了反应,娇滴滴的说道:“老爷不是看到了吗?您还想问什么?都是奴家的错,我不该这么冲动的,可是,可是,奴家也不想的,只是,只是夫人和小姐,她们,她们……''
说着说着,陈姨娘的眼泪就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好一副美人落泪,看的沐文楷心疼不已,他哪里还有心情再质问,他现在只想把美人儿压在身下好好的安慰安慰。
“爹爹,您不要听陈姨娘瞎说,明明就是陈姨娘她……”沐念一听到陈姨娘的话,气的要当场揭开陈姨娘的假面目。
“念儿!”沐夫人叫住了沐念一,担心沐念一过于冲动,毁了她的计划,她的底牌还没拿出来呢。
“老爷,我们携手数十载,你就真的只听陈姨娘的片面之词吗?”沐夫人言语之间皆是诚恳。
这时,沐文楷的目光也从陈姨娘的身上转到沐夫人身上。他看着眼里带着失望,不再是二八年华的沐夫人,不免想起与她刚成婚时,揭开盖头,一脸害羞的模样。那时候的沐夫人也和如今的陈姨娘一般好看,只不过从小按着大户人家小姐的规矩养着,比起陈姨娘多了一份端庄。
这些年,他随便纳妾不多,但是在外面也是风流成性,多少是有些委屈了沐夫人。
想到这里,沐文楷缓缓了语气,说道:“那夫人也说说吧。”
面对这样的情景,红英有一点尴尬,这毕竟是沐家的家事,想着要不要开口离开这里,反正她的嫁衣也送到了,后面的事情都和她无关,至于嫁衣的钱,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她也不好开口要钱,就当是认栽了。
“红掌柜,麻烦你当个证人,以免有人说我在说谎。”沐夫人像是看出了红英想走,直接开口道。
“……”红英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好的,沐夫人。”
而此时正看戏看的精彩的许小九,心里一阵感叹:
原来这就是后院女人们的斗争啊,一个靠着身体勾引男人,让男人站在她那边,一个打着感情牌,拉回偏心的男人。
不过在看戏的同时,许小九也在偷偷的打量着沐文楷,她总觉得沐文楷刚刚看许沐言的眼神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