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又不出去了?”章邯不解的看着念南笙。
“那扶苏公子也是今日离开咸阳城,这时候你告假出城,你怕不是想要新君砍了你的脑袋吧?”
章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煞白。
幸好有母亲在,不然的话自己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章邯连忙擦拭额头冷汗。
“母亲,您说的白蛟就是那位扶苏公子?”
“正是。”
“那黑蛟是谁?”
“十八公子胡亥。”
“怎么会是他……”章邯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母亲口中的黑蛟会是胡亥。
“扶苏优柔寡断,迂腐不堪,而胡亥又跋扈乖张,性格暴戾,此二人皆非明君,再加上他们都没有大气运,根本就镇不住龙气,大秦灭国是早晚的事情。”
“母亲,您说的龙气又是何物?”
“国运、龙气,其实都是同一个东西,气运。”念南笙说道:“当年的大秦亦是双蛟相争,嬴政胜出之后,再以秦国六世积累的气运褪蛟化龙,可是扶苏与胡亥皆是不堪重要,即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登上帝位,也镇不住国运,更无法借龙气褪蛟化龙。”
章邯叹了口气,他没学过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可是他非常相信自己的母亲。
……
在扶苏被赶出咸阳城后,李斯就彻底的倒向了胡亥。
在这个节骨眼被赶出咸阳城,扶苏就已经彻底的出局了。
而嬴政在咸阳宫内,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嬴政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而他现在也只能以金丹维持自己的体力。
可是每次服用下金丹后,他就感觉自己在短暂的精神后,又会变得更为虚弱。
正在这时候,嬴政的近侍匆匆的跑进寝宫中。
“陛下。”
嬴政艰难的扭过头:“何事?”
此刻的嬴政哪里还有过去的那份威武与霸气。
“陛下,刚才宫外传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冯相与几个勋贵串联,想要行废立之举,说……说……”
“他说什么?”
“他说陛下杀孽过重,而今遭到天谴,已无资格再坐在龙椅上,应该在众多公子中挑选一位明主登基。”
嬴政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真当朕病了,手中的刀就不利了?”
“小人该死。”
“去将李斯给朕叫来。”
不多时,李斯就来到了嬴政寝宫。
在进入寝宫的时候,李斯与近侍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近侍以前自然是忠于嬴政的。
可是自从嬴政瘫痪后,他就开始了另谋出路。
胡亥开始大肆收买宫中的侍臣宦官。
“臣李斯拜见陛下。”
“李相,朕命你去将冯去疾全家都关进下宫,待朕病好后再行处置。”
“陛下,不知道冯相做了何事?”李斯明知故问。
“让你做就做,是朕躺在这里几日,已经指挥不动尔等了不成?”
“臣不敢。”
有了嬴政口谕,李斯立刻带着黑龙卫包围了冯去疾的府邸,将冯去疾一家上下几十口人全都捉拿。
冯府门口,冯去疾扯着嗓子怒吼道:“李斯,你敢趁着陛下病重之时构陷同僚,吾定要你丢官弃爵……”
李斯就站在路边,看着冯去疾被黑龙卫拖上囚车。
“冯相,此事非吾所决定的,而是陛下下的旨意。”
“你胡说……”
李斯摆了摆手:“冯相保重。”
嘀嘀嘀——
在咸阳城的一个民宅中,一台发报机已经将消息传到了雁门关。
孟野、季飞燕、李猛等雁门关高层此刻就在会议室内,商议着电报上的消息。
“国柱大人,我们接下来要不要有所行动?”
“先不用行动,等我们的始皇帝陛下死后再行决断。”孟野说道。
这天下之人,孟野唯一不想面对的就是嬴政。
他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再者现在也不是行动的时候。
“而且,如今的旧贵族还是太多了。”孟野又接着说道:“需要等人多杀一些旧贵族,我们才方便入场。”
“不过接下来我们也要提前做准备,虽然要坐视大秦内乱,可是也必须控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如今我们不缺粮食,不缺地盘,缺的就是人口。”
“国柱大人,这次末将请求出战。”李猛主动说道。
如今孟野麾下可以说是兵强马壮,富可敌国。
而且各种新式武器层出不穷,如今孟野已经扩军到了五万兵力。
并且全部都是装备着新式的机枪,炮兵营以及坦克营,战力估计比起百万大军都要强横许多。
所以孟野夺取天下,几乎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麾下一众附庸自然都要争这从龙之功。
再者上次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黑兵损失三百,让他的军籍比其他几个同袍都要低上一级。
“少不了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不过在兵发中原之前,我们军中先来一场大比,以天下九州为准,谁麾下的成绩好,谁负责的州郡就多。”
一群武将全都是摩拳擦掌,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干一场。
如今孟野麾下武风盛行,这全都得益于孟野的支持。
而在华夏的封建王朝,朝廷对百姓都是施行阉割政策,抑制民智,打压武风。
对权贵对皇帝来说,百姓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有力气。
对他们来说,一个只知道种田,不会喊饿,也不会伸冤的百姓才是好的百姓。
他们觉得如果百姓太聪明就会造反。
吃的太饱就会造反,所以他们发明了徭役,让百姓没有多余的力气。
……
在咸阳城外三百里,孟海和罗特拉此刻正在一辆马车中。
龙且和他的六个弟子则是在马车周围。
虽然孟海和罗特拉这一路上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抗态度。
龙且依然不敢大意,虽然孟海和罗特拉口口声声说,要效忠少主。
可是他们的脸上却完全没有敬畏。
“孟先生,今晚就在此休息。”龙且拉开车帘说道。
孟海与罗特拉跳下马车,左右看了一眼。
“我们真不打算逃跑,你怎么就不信呢,不能找个城镇住一晚吗?或者找个庄户借住一晚也好啊。”
“孟先生,你也知道我们干的是杀头的事,你觉得我们敢冒这个风险吗?而且我也不觉得孟先生师徒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投靠我家少主。”
“我们这一路上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你们确实是不假辞色,仿佛我们都是你们师徒的玩物一般,我很讨厌你们那种眼神。”
“那我们师徒会注意一点,将自己的想法隐藏起来,至少不会再被你看出来。”
“哼!等到了地方,我会请少主赐死你们师徒二人。”
虽然孟海师徒的名声非常大,可是龙且却觉得此二人心怀叵测。
若是将来他家少主需要用医之时,此二人下毒谋害少主,那么将会追悔莫及。
“为何你不现在杀了我们?”
龙且倒是想,可是身边的弟子全部都是项氏族人。
他这边杀了,少主必然知晓他的所作所为。
龙且不想为孟海师徒而与自家少主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