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是相信这个誓言的。
既然天地有灵,王臣又以自身武道为誓。
所以孟胜接受了王臣的效忠。
而且王臣不像是苍武世界的其他先驱者,王臣并不附属任何一个国家,这也是孟胜愿意接纳王臣,而从来没想过招揽周易的原因。
“那个璇玑也是与你一样的先驱者吧?你为何要杀她?”
“我是受了人的嘱托,我师父曾经受恩于一人,那人也是先驱者,如今那人拿了令牌与我,要我夺璇玑那小丫头的一块玉佩,我这便来了。”
“你如今事没办好,还将他卖了?”
“那是我师父受的恩,又不是我受的恩,我来了又非有心把事办砸,如今我还被主人俘了,我师父的恩我也是还了的,至于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你所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百兽谱》,以百兽之血淬炼肉身。”
“我许你一套功法,不过你也要拿出《百兽谱》,为我训练一支军队出来,如何?”
“功法甚是简单,可是要修炼到高深却是千难万难,此功名为百兽谱,可是先天之后,所需要的兽血却是非常庞大。”
“此功法可是要灵兽之血?”
“若是有灵兽之血最好,若是没有,寻常的牛血也可以充用,可是效果却是一般,练不出什么名堂,只能强身健体。”
“强身健体就够了。”
东冶城如今每天要宰杀百头牛,那牛血正好拿来给士卒练兵。
孟胜也打算收拢漳浦,那边也有不少人口,又能充实人口。
漳浦就是如今的漳州一带,同属闽中郡。
漳浦人口有三十多万,并无城池,只是几百个大小村落。
孟胜暂时不打算开发漳浦,虽然漳浦地大,可是东冶城去道漳浦又是几百里路,中间数十座大山隔着,来去实在麻烦,所以孟胜要将漳浦的人迁过来。
如今的孟野的产业还是以农业为主,畜牧业为辅。
商业则是通过海路往沿海地区走动,雁门关那边则是向外扩张,打算无声无息的把西域诸国给办了。
东冶城仅仅只是四五个月,产出的粮食就已经超过了雁门关。
没办法,抛开群山环绕,闽中郡的田地肥力太强了,远远不是北地能比的了的。
再加上闽中郡又是南方,气候温热,粮种成长也要比北方的粮种早熟两个月。
第一批开垦出来的良田,经过第一季的收割,产出的粮食百亿斤都有了。
而雁门关忙活了一整年也才五十亿斤左右。
雁门关和东冶城两地人口四百万左右,如果平均下来,每个人都快能分到四千斤粮食。
可想而知孟野如今的粮食到底富足到何等地步。
只不过这还达不到孟野的要求,光吃碳水不吃肉,身体就强壮不起来。
反之如果光吃肉不吃碳水,那么身体就会没力气。
所以孟野的要求就是碳水和肉都必须管够,只有这样下一代才能更强壮。
如今雁门关和东冶城的粮价低的惊人,孟野也开始向着沿海地区售卖粮食。
不过还保留下一部分粮食,毕竟接下来要攻略的珠崖郡、吕宋、琉球,还有不少土著,乃至山越、南越,也都有大量人口。
孟野预估过,这些地方的人口加起来,估摸也有五百万,具体人口还不清楚有多少。
等拿下这些地方后,都需要大量的粮食。
……
夜色下,璇玑悄然无声的离开了道观。
只是,刚下山不足一里,就看到河畔一个身影站着。
而那身影旁边躺着十几个汉子,璇玑脚步微微一顿,突然跪在地上。
“弟子拜别师父。”
“唉……你且去吧,若是这东冶城城主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天灵子叹了口气。
他早就料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怕自己的徒儿留不下。
“这《九阳真经》也一并送予你,只是切记若是没将《九阴真经》练至阴极生阳,否极泰来,切莫胡乱修炼《九阳真经》。”
“弟子拜谢师父。”璇玑重重的在地上连磕几个头。
正在这时候,两人耳边听到脚步声。
来人却是孟胜和王臣,而脚步也是王臣发出的。
璇玑和天灵子看到来人,立刻神色大变。
他们俩人加一起都不可能是孟胜的对手。
更何况还多了一个王臣。
“城主大人,深夜出游,还……还真是好兴致。”
孟胜淡淡的看了眼天灵子,又看向璇玑。
“我说过,让你好好在山上待着,若是下了山可就生死不由人了。”
“城主大人,我愿意一命换一命,请您放过璇玑。”
“她可告诉过你,她的身份?”
“贫道亦不关心。”
“师父。”
璇玑紧握双拳,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有人愿意为她付出性命。
此刻的璇玑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现在回去山中,我既往不咎。”
“城主大人,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我徒儿自由……”
孟胜看向天灵子:“道长,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曾为人货,如今的你自己的自由,都非你自己的,如何再用自己的性命换她自由?”
“我……”
“好,我回去。”璇玑不想自己师父为自己丢了性命。
只能强忍着怒火,转身回到山上。
天灵子向孟胜行了个礼,也是转身离去。
“那妨龙玉佩到底是作甚用的?”
“不知,我也是从那尸耶口中第一次知晓此物,尸耶只让我将妨龙玉佩拿回去,却没说做什么用的。”王臣说道。
“那尸耶什么境界实力?”
“尸耶的实力应该在先天二重真我境,他今年怕是已经有一百五六十岁了,气血枯败,一身修为估计能发挥出六七成就算不错,可是他擅长炼尸旁门之术,今日我带来的那十个尸魃就是他的杰作,这尸魃能用后天炼体武者的尸身炼制成先天尸魃,所以他手中恐怕还有更多先天尸魃,不容小觑。”
“他如今身在何处?”
“蜀地,蜀阳城。”王臣活动了一下脖子:“主子,可是要弄那尸耶?”
“自然留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