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面挂了一个人,江俞深顺手就搂住腰,紧接着就掐了一把楚乐琂的腰,楚乐琂瞬间就软了,腰上一阵酥麻。
楚乐琂愤愤地瞪了一眼这人,将搭着江俞深的手臂直接松开。
这时,江俞深还搂着楚乐琂的腰,并未放开,他的上半身往后仰,手攀在江俞深的肩膀上,满脸的不置信。
[这个臭流氓,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这档子事,当真是找打。]
关键这人耍流氓就算了,居然用那般露骨的眼神看着他,让楚乐琂浑身不自在,感觉被危险包围了。
江俞深看出楚乐琂有些不自在,嘴角噙着一抹弧度,缓缓凑近楚乐琂,在楚乐琂的耳边轻声说:“阿琂,我俩什么事情都做了,现怎么还会害羞呢?”
楚乐琂无言。
[之前那是没有人的时候,韩于和许子书刚刚送我过来,现在肯定在外面,他们习武之人的听力不错,我再怎么脸皮厚,这种时候还是要脸的。]
江俞深的眸色深邃,阿琂脸皮真薄。
他轻笑一声,低声说:“阿琂这般内敛,想必是我做的太少了,都说熟能生巧,这种事情,想必也是一样的,做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楚乐琂:“......”
真是无语到家了。
[你真是个天才,这都是什么歪理,熟能生巧是这样用的吗?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江俞深微扬着嘴角,阿琂的嘴还是这么厉害,这种时候就应该惩罚一下他的嘴。
没有任何的犹豫,江俞深便咬了上去。
待松开之后,楚乐琂脸颊微红,一双眸子泛着水雾。
江俞深的眸色微沉,他的呼吸有些重,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哑着声音开口:“时候不早了,阿琂先休息一下。”
赶了一天的路,楚乐琂的确有些累了,要不是江俞深,他早就睡着了。
楚乐琂此时是靠着江俞深的,他的下巴枕着江俞深的肩膀,整个人都靠着江俞深,懒懒地撒娇:“你抱我去床上。”
他紧闭着双眼,丝毫没有要自己动的意思,最后还是江俞深将人抱在床上的。
将人抱上床之后,江俞深给楚乐琂盖好了被子,然后开门离开。
打开门时,许子书和韩于都在门口候着,江俞深看了一眼韩于,最后将眼神定在许子书的身上,吩咐许子书说:“你跟我来。”
许子书点头,随后走到了江俞深的身边。
反观韩于,江俞深在离开时,对韩于说:“你在这里看着,保护好太子的安危,太子的安危比谁都重要。”
韩于早已习惯了这样,神情依旧很淡漠,点头应道:“是。”
江俞深与许子书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之中,等进了房间,江俞深的神情冰冷,仿佛方才那位欺负楚乐琂的人格并没有出现过似的。
许子书:“阁主,陈鼎峰已经离开北境,像是往阜城的方向去了。”
闻言,江俞深冷哼一声,凉凉地说:“他倒是跑得快,我来北境没有多久,他就去阜城了。”
许子书:“属下已经派人密切跟踪他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江俞深:“林均安那边,你已经告诉太子了吗?”
许子书:“已经将查到的东西给了太子殿下,只是太子殿下并没有打开。”
江俞深:“若是狗皇帝想对林均安动手,护着林均安的性命,现在西边的月朝也不太平,狗皇帝暂时不敢动林均安。”
月朝蠢蠢欲动,而云朝正与周朝打仗,倘若西边没有林均安在,恐怕大周朝会腹背受敌,迟早要被灭国。
但凡狗皇帝聪明一点,都不会对林均安出手。
许子书:“明白了。”
说完,许子书要走,又被江俞深叫住了。
江俞深:“现在来谈谈私事吧。”
许子书:“???”
阁主什么时候喜欢谈私事了?
总觉得是他不太想谈的私事。
果不其然,江俞深问道:“你与兄长之间,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许子书抿唇,眉头紧锁,不太愿意谈起这件事。
江俞深:“我也没有撮合你们之间的意思,倘若你当真不喜欢兄长,我又不会强迫你。”
兄长帮了他这么多,他也得帮帮兄长不是?
许子书闻言,苦笑着说:“我自然是心悦他的,但他的心意我不懂,这么些年,他一直在拒绝我,在躲我,心里自然是厌恶这样违背人伦的感情的,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江俞深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与太子之间是违背人伦了?”
许子书:“阁主,属下没有其他的意思,我……”
“我与他违背人伦又如何?”江俞深打断许子书的话,一双深沉的眸子泛着寒光:“谁若是阻止我与他在一起,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他付出代价。”
江俞深很明白,楚乐琂对他很重要。
他与狗皇帝之间的仇,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听见江俞深的话,许子书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阁主对太子情根深种,如今看来,已经到了他意想不到的地步。
他敢肯定,倘若太子消失,阁主必然会崩溃。
陷入疯魔。
许子书微微垂着眸子思索。
那么他与叶泽珩之间呢。
或许他应该试着接受他的靠近,悄悄试探。
江俞深望着许子书释然的表情,嘴角不由轻轻地勾起。
兄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至于接下来的,只能靠你了。
*
楚乐琂醒来时,已经是午上三杆了,他的头还是昏沉沉的,觉得眼睛还是睁不开。
最后是他的肚子抗议了,他才慢悠悠地翻了个身,但依旧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你醒了?”
头顶上传来江俞深的声音。
楚乐琂懒懒地应了一声:“没有。”
他的嗓音沙哑,又有些软绵绵的。
江俞深:“阿琂若是再不醒来,我可要不客气了。”
这一次,江俞深的声音在楚乐琂的耳边。
说完,他还恶劣地吹了一下楚乐琂的耳尖,惹得楚乐琂耳尖都是痒痒的,十分不舒服,瞬间就清醒了。
[我去!在这种事情上,江俞深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楚乐琂猛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