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深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楚乐琂,那双深邃的凤眼深沉,压抑着心底暗涌的情绪,他的声音暗哑,贴近楚乐琂的耳廓:“我是你的,那你是谁的?”
楚乐琂瞪着江俞深,沉默片刻,无比认真地说,“我当然是我自己的。”
“呵。”江俞深轻笑,惩罚似的将人搂了过来,扣着他的后脑勺,无奈地说:“阿琂真贪心,我都是你的了,你怎么就不能是我的。”
楚乐琂不悦地推开江俞深,蹙眉骂江俞深:“你搂得这么紧干嘛,我打不过你,又不能跑了,力气这么大,疼死了。”
通红的脸皱巴巴地,对江俞深方才的行为很不满意。
看他这幅模样,江俞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心里喜欢得紧。
醉酒的阿琂格外的实诚,江俞深问道:“阿琂最喜欢谁?”
楚乐琂脑袋一歪,像是在思索这个问题,不久之后,他咧嘴轻笑,笑呵呵地回答:“我最喜欢我自己!”
江俞深:“……”
这个问题,他不满意。
但又不能否认。
从狐裘之中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勾了勾,楚乐琂便乖巧地凑了过来,他像一只求摸的小猫,黏人得紧。
掌心捧着有些楚乐琂发烫的脸颊,低声诱拐:“阿琂乖,说你最欢阿深。”
下一秒钟,楚乐琂便顺着他的话就说,不过只是重复江俞深的话。
“你最喜欢阿深。”
“阿琂最喜欢阿深。”
“阿琂最喜欢阿深。”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俞深脸上的笑意更深,满足地又引导楚乐琂,让他靠近自己。
“阿琂,接下来你要实话实说,不能说谎哦。”
楚乐琂歪头:“我从不说谎。”
江俞深:“……”
楚大忽悠,喝醉了也不老实。
江俞深凝视着楚乐琂,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阿琂为何一定要八皇子坐上皇位,倘若你坐上皇位会怎样?”
楚乐撇嘴:“因为八弟不做皇帝的话,我会死的,死得透透的。”
江俞深抓着楚乐琂的手腕暗自紧了紧,疼得楚乐琂一把甩开江俞深。
“疼死了。”
444:【醉酒的宿主胆子格外的大呢。】
楚乐琂皱眉,这人是谁啊,烦死了。
闭嘴。
444:“……”
脾气还格外的大。
江俞深死死地看着楚乐琂:“为什么会死?”
楚乐琂眼眸迷离,有些奇怪地看着江俞深,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命中注定的,我不能做皇帝,你问题怎么这么多,你要是再问,我就要嗝屁了。”
嗝屁。
如果说出理由,阿琂也会死。
难不成有人在威胁阿琂?
看来他得查查太子身边的人了。
把楚乐琂搂在怀里,那双阴沉的眸子里带着狠意:“你不会死的。”
怀里的人探出脑袋,瞪着漆黑的眸子望着江俞深,问道:“你想亲了吗?”
江俞深低头,将他的呼吸吞入肚中。
下一秒钟,江俞深愣住了。
楚乐琂睡着了。
他有些无奈地打开狐裘,将楚乐琂裹了进去。
遇到他之后,他妥协了无数次。
到了侯府之后,江俞深带来的随从轻轻敲了敲门,“世子,侯府到了。”
江俞深:“知道了,等着。”
怀里的楚乐琂还在睡,他又不能暴露实力,就在门口待了许久。
寒冬凛冽,外面飘着雨夹雪,刺骨的风吹来,发出瑟瑟的声音,冻得侍从和天羽疼到骨子里去了。
天羽看向帘子内,里面的人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又不敢叫人。
太子殿下啊,你什么时候才出来啊。
太冷了!
许久,楚乐琂才慢慢醒来。
醒来的他酒醒了,方才在车上被江俞深诱骗的场景在他脑子里像放电影一般闪过。
霎时间,楚乐琂一下子从江俞深怀里出来,尴尬得能用脚指头抠出一座宫殿。
[我就这么上了江俞深的马车?还把天羽赶走,什么我的阿深?阿琂最爱阿深,我脑子是被酒给烧坏了吧,竟然这么说!]
[还有江俞深,你个大尾巴狼,也不是什么好人,趁我喝醉酒就这样搞我。]
江俞深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看着楚乐琂,语气无辜:“怎么?太子用过了就想丢掉?”
楚乐琂轻咳一声,“谢谢你,本宫忽然发现本宫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再见。”
夜深人静,楚乐琂还没有打开帘子,身后的人就说:“今日太子就去知溪苑住着吧。”
原本江俞深这样说,楚乐琂只要当做不知道就可以了。
没想到楚乐琂的身体不受控制,又机械地坐了回去。
瞧见楚乐琂这副模样,江俞深觉得似曾相识,楚乐琂的心声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艹,这个时候来惩罚?]
444:【这个惩罚都快结束了,还有十分钟。】
楚乐琂:【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444:【那就谢谢我让你们感情升温。】
楚乐琂:【要不要我谢谢你全家?】
444:【大可不必。】
夜色之中,马车内的烛火很暗,烛火落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长在车内的两旁。
暗沉的光中,江俞深的眼眸更加深邃,将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
俊逸的脸上缓缓勾起唇角,“阿琂,方才你想亲。”
楚乐琂不承认:“我不记得了。”
[只要十分钟,惩罚结束,我就可以离开了。]
十分钟是多长?
先不管这个,他只要在这段时间拿到他想要的就可以了。
江俞深:“阿琂,过来吻我。”
楚乐琂:“……”
[你这么野的吗?]
他盯着江俞深的嘴唇,咽了咽口水。
最后,他的理智被惩罚战胜,凑了过去……
江俞深端正地坐着,不为所动。
但楚乐琂看出他眼底暗涌的情绪,故意说:“阁主,你是不是不行?”
“呵。”江俞深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地惩罚他,将他拉入漩涡之中,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
马车外,侍从和天羽打瞌睡,忽然,一阵风闪过,两人吓得四处张望,并未看见一人。
不知何时,楚乐琂躺在了软榻之上,周围都是药香味。
江俞深:“阿琂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