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陆漠还没回到侯府就被黑衣人打了一顿,被人送到侯府时,他整个身体都不能动了。
大夫看了之后,说是断了好几根肋骨,至今昏迷未醒。
陆覃得知此事之后,让陆溪歌找出凶手严办,陆溪歌任吏部右侍郎,查起来也方便。
陆溪歌领了命,来到陆漠被揍的地方勘察。
说实话,他实在不想查这件事。
可祖父的命令,他也必须遵从。
陆溪歌查探四周,这里只留下了一点血迹,凶手什么都没有留下,可以说是干净利落,不留任何余地。
陆溪歌冷笑,“我这位弟弟可是惹了不得了的人物。”
不一会儿,陆溪歌手下的人来报:“大人,陆三公子出事前去了飘香楼。”
陆溪歌拍拍手,说道:“去飘香楼。”
飘香楼里都是人,陆溪歌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将大门围住,里面的客人吓了一跳,也不敢往外面跑。
他站在门口,冷眼看了一下四周,冷声问道:“你们这里的掌柜是谁?”
掌柜看到如此大的阵仗,也吓了一跳,忙站出来说:“官爷,小的就是这里的掌柜的,请问有什么吩咐?”
陆溪歌:“我弟弟陆漠在你们飘香楼离开后被人打了,他在这里可曾起了什么冲突?”
陆漠为人高调,以他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被人打也正常。
但打成昏迷不醒就过了。
掌柜扶额,“陆三公子的确来了飘香楼,与天字房的客人起了冲突,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陆溪歌:“那人是谁?”
掌柜苦思冥想,有些模糊不清地说:“我听他身边的人叫他阁主,好像姓江。”
陆溪歌蹙眉:“江俞深?”
掌柜一拍手,“对!就是叫江俞深!”
陆溪歌眉头皱得很紧,这个名字陆溪歌听到过,腾凰阁的阁主,在江湖上是如雷贯耳。
据说江俞深武力超群,身份神秘,没人知道他是谁。
不过腾凰阁和他从未见到过的伯母有关,也就是侯府那位陆世子的母亲叶知悉就是腾凰阁的创始人。
叶知悉死后,腾凰阁消失,没过多久,江俞深便接手了腾凰阁。
那位江俞深,和陆慎之有什么联系?
陆溪歌没在掌柜只得到了这一点消息,还没等离开,路上传来冷嘲热讽:“陆大人,休沐期间,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出来查什么案子?”
听见这声音,陆溪歌的眉头皱得十分地紧。
只见口腔那位说话的公子身着蓝衣,气质出尘,见陆溪歌不说话,又继续言语嘲讽:“在阜城里,谁不知道你那位弟弟举止一点都不风雅,如今被人打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陆溪歌抿唇:“林大人不也在这里?”
蓝衣公子正是林清浅。
吏部有左右侍郎,陆溪歌任左侍郎,林清浅任右侍郎,以左为尊。
虽属同级,可还是以陆溪歌为主导。
林清浅不喜被陆溪歌平白压一头,只能过过嘴瘾,经常给陆溪歌找绊子。
陆溪歌习以为常。
林清浅说:“我来这里吃饭,与你何干?”
陆溪歌:“我来查案,又与你何干?”
林清浅咬牙说:“陆大人倒也不必查了,陆漠那性子,得罪了那么多人,恐怕你查不过来。”
陆溪歌冷哼一声:“这就不劳林大人费心了。”
说完,陆溪歌带人离开。
望着陆溪歌离开的背影,林清浅笑得幸灾乐祸:“活该被打。”
确定陆溪歌离开后,掌柜安抚好客人,等所有客人都平静下来时,他找到一位小二,低声他在耳边说:“告诉阁主,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将罪名推到他的身上了。”
小二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推到阁主头上,阁主藏起来不好吗?”
掌柜啪地一下拍了小二的脑袋,说道:“不该问的别问,赶紧去。”
小二:“小的这就去。”
*
知溪苑之中,江俞深披着厚厚的狐裘坐在床边,身旁站着两位一黑一白的男人。
江俞深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已按照阁主吩咐告诉陆溪歌,是阁主与陆漠发生冲突。
看完之后,江俞深把纸条扔进一旁的火炉里。
叶泽珩见状,啧啧几声:“你就这么护着那位太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留着他可是要利用他的。”
江俞深:“不是护着,我所做之事,要等他成长起来,获得皇帝的信任,有些事情才能查到。”
叶泽珩蹙眉:“什么意思?”
江俞深勾唇:“以后你会知道的,我让你查柳姨娘和陆漠,你查到什么没有?”
叶泽珩嘿嘿一笑,瞥向一旁冷着脸的许子书,挑眉问:“许楼主,是你说还是我说?”
许子书抱着手,没搭理叶泽珩。
“阁主,苦杏仁是柳姨娘下的,不过她身后另有其人。”
叶泽珩:“……”
不就是查这些的时候不小心抓到你的手了,你犯得着生气这么久?
江俞深眸色深深,扫过两人的脸,最终定格在许子书的脸上:“是谁?”
还是许子书靠谱些。
许子书:“五公主楚长葶。”
听到这个名字,江俞深一愣。
楚长葶他是没想到的。
柳姨娘和楚长葶扯上关系,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江俞深:“看来我们这位五公主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叶泽珩说:“不如我再给你一个消息,楚长葶去了一趟大理寺之后,直接来了侯府,你猜是为了什么?”
江俞深没回话,他起身说道:“陆三公子昏迷不醒,我这位堂兄应当去瞧瞧。”
叶泽珩自然知道江俞深想去做什么,但他不想去。
谁知下一秒,他拧起叶泽珩的衣领,把人提起来了。
叶泽珩:“……”
你还记得你现在是一位病弱公子吗?
陆漠受伤后,柳姨娘整日在他房间里守着他,哭得眼睛都红了,让人见了不由生起怜悯之心。
柳姨娘为陆漠盖好被子,转身出门时,迎面撞上了楚长葶。
“参见公主殿下。”
楚长葶摆摆手说:“不必行礼了,陆三公子还好吗?”
说着,她眼神看向身后的陆漠,不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