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凰阁由叶知悉创建,在江湖上收集各种情报,然后卖给江湖中人。
后来,叶知悉与将军之子陆言朝相识,两人相爱,最后陆言朝十里红妆,迎娶了叶知悉,成亲后,叶知悉跟着陆言朝征战沙场,腾凰阁慢慢消失在江湖中。
直到五年前,江俞深横空出现,掌控了腾凰阁,将腾凰阁打造成了江湖第一阁。
腾凰阁垄断情报、杀手、贸易,江俞深的实力十分强劲,手段狠辣,没有人敢主动招惹他。
有人猜测,江俞深是陆言朝和叶知悉的儿子,可江俞深姓江,哪能是一家人。
有人笑称:“有没有可能,他是叶知悉和姓江的人的私生子,这才姓江。”
听到的人:“......”
你怕不是想死,这话要是传到江俞深的耳朵里面,你那嘴巴怕是不想要了。
那风雨楼的情报能力,非同一般,恐怕明天就传到江俞深的耳朵里去了。
腾凰阁的风雨楼专门收集情报,知情者透露,那里面记录了各种秘辛,卖给其他人,赚来的钱拿去做生意,钱生钱。
所以,腾凰阁的财富相当于国库。
江俞深创建风雨楼,是为了自己。
阜城的飘香楼中,风雨楼楼主许子书绕过耳目,进了天字房包厢。
天字房包间里,坐着一位男人。
男人容貌俊郎,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凤眸幽暗冰冷,不带任何情绪,剑眉被额前的发丝遮住,发丝披肩,少量被白色发带竖起,整个人阴沉冷漠,让人不敢靠近。
他身材挺拔,修长的身子穿着黑色锦服,腰间系着同色系的腰带,红色的流苏往下垂。
许子书:“阁主,查到了,就是一个叫暗香的组织,十五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全部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可近一年来,他们出现了好几次。”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冷冷地问:“他们的据点。”
许子书:“没有找到,他们很警惕,自从上次暗杀太子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出现了。”
江俞深阴恻恻地说:“查。”
许子书:“那太子那边呢?”
江俞深凉凉地看了一眼许子书,许子书立马就闭嘴了。
江俞深:“要留你在这里吃饭?”
许子书疑惑地摇头:“不用啊。”
江俞深:“那你还不赶紧滚。”
许子书:“是。”
太子楚乐琂吗?
江俞深的手指摩挲着水杯,脑海中划过楚乐琂的举动,每次见到他都怕得要死,一副乖乖的模样,可心里不停地骂他,一点也不留情。
那日的温度与味道,好像还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消散。
嘴角不着边际地勾起,连江俞深自己也没有发现。
忽然,江俞深的眉头紧蹙,那日,他的心中竟然有一个念头:不要伤害楚乐琂。
不是因为算计,只是不想。
想起楚乐琂看他时的惊恐,那是发自内心的害怕,也想远离。
江俞深心想:还是哄哄他吧。
*
不知是为了补偿还是内疚,皇帝下令送来各种奇珍异宝、绸缎、首饰,说是把之前抄家时损害的东西全部都补回来。
李公公带着人宣旨完毕,笑呵呵地说:“太子殿下,接旨吧。”
“谢父皇。”楚乐琂抬手,起身将圣旨接了过来,暗自皱眉,膝盖又疼了。
这几日每天都有圣旨送进来,他还要跪着听完李公公念完赏赐的物品,一跪就是半个时辰,楚乐琂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坏掉了。
起来之后,李公公语重心长地说:“殿下,陛下是心疼殿下的,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殿下可千万不要和陛下离心。”
楚乐琂点头:“李公公放宽心,本宫不会和父皇离心的。”
心从来就没有靠近过,何来离心。
李公公还想继续唠叨,楚乐琂顺手抓了一个玉佩,塞进李公公的手里,堵他的嘴:“公公,这玉佩本宫也用不着,这几日你宣旨也累着了,这个你拿去换点钱。”
抓着那玉佩,李公公推脱道:“殿下,为陛下宣旨,本就是做奴才应该做的,怎么能让殿下破费呢。”
楚乐琂:“这是你应得的。”
李公公这才收下:“多谢殿下,奴才也该回宫复命了。”
楚乐琂:“公公慢走。”
李公公带着一群宫人离开,楚乐琂扫了一眼一堆的赏赐品,深深地叹了口气。
天羽一来就听到楚乐琂叹气,疑惑地问:“殿下为什么叹气?陛下赏赐这么多东西,不是好事吗?”
楚乐琂语重心长地说:“在别人看来,的确是好事,可在我看来,是烫手山芋。”
皇帝如此待他,肯定会引起其他皇子的嫉妒,甚至会觉得他得了皇帝的恩宠,更加不留余力地对付他。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天羽依旧很疑惑:“殿下,奴才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好吗?”
楚乐琂揉了揉天羽的脑袋,“天羽啊,要是你都明白这些事情了,这个主子给你做。”
天羽被这话吓到,瞬间紧张起来,支支吾吾地说:“太子殿下,天羽没有那个心思……奴才……”
“行了,又没说你错了,本宫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你不要紧张。”
天羽撇嘴:“殿下,你能不能不要吓奴才,万一哪天被吓死了,你就没有我这么能干的小太监了。”
楚乐琂眼睛扫了一眼天羽,傻乎乎的,哪里能干了。
看出楚乐琂眼里的嫌弃,天羽想辩驳,可楚乐琂早就走远了。
他还要去谢谢那位表兄呢。
林清浅为他带回真凶,他总得上门答谢才行。
林清浅虽说担任吏部侍郎一职,还未成家,所以还没有搬出将军府。
将军府是皇后的母家,原主小时候也经常来将军府,他在将军府里干了不少缺德事,拔了刚刚种好的荷花,将打扫干净的树叶弄得一塌糊涂……
如果冲撞了他,更是免不了一顿惩罚。
楚乐琂一来将军府,下人们看着楚乐琂就离得远远的,就算离得近,也在行礼之后跑开了,没敢靠近。
楚乐琂见状,嘴角抽动。
他也没这么可怕吧。
林清浅也看到这般场景,抱着手,凉凉地看着楚乐琂:“太子殿下不用奇怪,她们都被你整怕了,躲你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