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深深深地看着楚乐琂:“太子殿下,我是来讨要一个报恩的,太子殿下应该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被你狠狠的拿捏住了,如果我不帮你,那就是忘恩负义了。]
[如果是江俞深的话,做忘恩负义之人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利刃,楚乐琂背脊发寒,他差点忘记了,要是不答应,恐怕立马就会被江俞深杀死。
可真是太难了。
只是这时,他的嘴又不受控制了:“阁主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言出必行。”
楚乐琂欲哭无泪,他根本就不想说这话,都是系统搞的事!
楚乐琂的脸上戴着痛苦面具,江俞深怎么看不出来,他幽幽地问:“当真?”
楚乐琂含泪说:“真的。”
[假的!]
好生气哦!
[我能说拒绝吗?这不是被你逼的吗?]
江俞深眸色幽深,故意说:“殿下看不起来不太乐意。”
楚乐琂立刻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看错了!”
内心里——
[你没看错,我就是不乐意!]
[我哪儿知道你会不会让我去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毕竟你这么恶毒,如果让我去杀人,我哪敢啊!]
江俞深走上前,轻轻弯腰,楚乐琂坐在床上,往后倒躲开江俞深,谁知江俞深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更加逼近楚乐琂,最终,楚乐琂躺在了床上。
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江俞深又想了什么法子折磨我!
对上那双阴翳的眼睛,楚乐琂心脏慢了半拍,吓得闭上了眼睛,侧头不敢去看江俞深。
见状,江俞深凑近楚乐琂的耳边,低笑一声,“看来太子殿下很怕我啊。”
他的声音很低,轻柔地像羽毛一般,语调像是在调侃,在楚乐琂听来,更像是恶魔的低语,而他就是被恶魔看中的猎物,无处可逃。
楚乐琂躺在床上,发丝凌乱地铺在床上散开,白色的亵衣微微张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暗色的床单衬的他的肌肤更加白皙。
他闭紧眼睛,五官皱巴巴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样子,像极了被狠狠欺负过的小兔子。
让人更想欺负了。
江俞深的手指附上柔软的唇:“太子怎么不说话?要帮忙开口吗?”
一听江俞深要帮忙,楚乐琂瞬间睁开眼睛,这时,他离江俞深很近,清楚地看到鎏金面具上面的图案。
唇角残留的触感让他想起在牢中的感觉,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他的气息温热,却让楚乐琂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楚乐琂满脑子都是:[完蛋了,我脏了,我又被江俞深摸了!他摸哪里不好,偏偏摸这个地方!不知道这里很敏感吗!]
关键是,他摸就摸了,那样轻柔地触感,更是让他的身体战栗,酥麻的感觉挥之不去。
楚乐琂快被这种感觉给整懵了。
看到楚乐琂裂开的江俞深:“……”
都说太子流连烟花之地,早已破了身子。
如今看来,真是纯情啊。
望着楚乐琂绯红的耳尖,江俞深眸色深谙,有点想咬一下。
第一次觉得,这个面具有点碍眼了。
指腹触碰耳尖,那炙热的感觉让江俞深一怔,格外地烫手。
本来觉得咬不到,摸摸也行,没想到有不一样的收获呢。
江俞深很开心,楚乐琂却裂开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艹!你他妈摸什么摸!又摸嘴巴又摸耳朵的,我想过你是变态,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变态!]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样的嗜好!]
楚乐琂旋即翻身一滚,滚到床的最里面,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楚乐琂:“阁主,不瞒你说,我今晚没漱口,口臭,不要熏到你了。”
为了远离这厮,也是拼了。
江俞深心生不悦,他望着楚乐琂:“无碍,我不嫌弃你。”
楚乐琂:“……”
但我嫌弃你啊!
楚乐琂一动不动,江俞深眼神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个遍,抱着手,冷冷地命令道:“过来。”
下一刻,楚乐琂又滚了过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惩罚啊!我要退货!]
444:【抱歉,退不了了。】
楚乐琂的粗口还没有爆出来,就被江俞深捏住了下巴,冷声警告说:“你要是再躲,等下可不保证本座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楚乐琂瞬间不敢动。
江俞深自称本座,那就是生气了。
该怂的时候就得怂。
看着楚乐琂乖乖的样子,又没有听到心声,江俞深这才满意了。
江俞深:“明日带我去大理寺的天牢,我要见道隐。”
“大理寺……”不是那么好进的。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好。”
楚乐琂快炸开了,这个言听计从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
他是真的不想再进那里面去了!
简直不是人呆的!
你自己去不行吗?
楚乐琂:“阁主武功高强,不是自己也能进大理寺吗?”
江俞深:“之前潜入进去,总是害怕被发现,提心吊胆的,如果太子能带我进去,我更自在一点。”
楚乐琂:“……”
[如果不是看到你在监狱里来去自如,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而且你穿得如此招眼,不会被人怀疑才怪!]
楚乐琂问:“真的要进去?”
江俞深不可置否:“当然。”
楚乐琂:“行吧。”
[到时候找个理由,说你奇丑无比,怕吓到人,这才戴上面具。]
江俞深攥紧手指:“……”
真想把你这张嘴给你堵起来。
“睡进去一点。”
楚乐琂疑惑:“????”
疑惑是疑惑,可身体很诚实,立马又滚进去了。
下一刻,江俞深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
楚乐琂十分惊恐,这大魔王要跟他同床共枕!
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没什么,可江俞深喜欢动手动脚的,他可不想与狼共寝。
他装傻问:“阁主,你这是干嘛?”
江俞深理所当然地说:“睡觉。”
楚乐琂咬唇:[你还理直气壮了吧,这是我的东宫,我的床!]
江俞深:“倘若不愿意睡床,你可以打地铺。”
楚乐琂愤愤地闭上眼睛。
[睡你妹的地铺,我就睡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