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心想着赶紧跑出国,最近在办各种手续的凌悠还不知道早就变天了。
凌越报警后拿出手机翻开相册,他这个人很少拍照,但里面还是有些家人的照片,有一张是凌悠挽着他的胳膊笑的很甜。
要说不难受心寒是假的,虽然总是恨铁不成钢,可他是真将她当妹妹来管的。
如今虽然证实了她是假的,可凌越还是希望,她没自己想的那么坏,最起码,谋害凤衾一事若她不知情,就不必走到最后一步。
他拨通了凌悠的电话:“你在哪儿?”
“干什么?现在连我人身自由都要限制了吗?”
凌越语气很平静:“晚上回来一趟,有事跟你说。”
“我很忙啊,晚上还约了朋友吃饭。”
“那就吃完回来。”
“到底什么事啊?”
“你查查自己的卡再决定回不回来吧。”凌越直接挂断,轻叹了口气。
明明她才是爷爷和自己从小教养疼爱长大的,却越发的不懂好赖任性狂妄。
凤衾在那样的生活环境和养父母家中,却成长的如此优秀,真是讽刺。
但回家后在门口听到了里面的说笑声,他扬起一个笑,不管如何,人要往前看,现在家里的这些人,才是值得他守护的。
“阿越你回来了?”程夏朝他招手:“饭刚好,我还教了凤衾包饺子。”
凌越将外套递给保姆:“哦?我记得之前那个节目…凤衾不太擅长做饭。”
程夏白了他一眼:“做饭归做饭,但动手方面凤衾可比一般人强多了。”
凌越去洗了个手,走到饭桌前,面前的一盘饺子就有两三种样式的包法。
他认得程夏包的,然后夹起一个肚子圆鼓鼓的:“我猜这个是?”
季宴脸色一黑:“这是我包的。”
宁凤衾没忍住掩唇一笑:“说明他觉得你包的最好看。”
凌越嘴角抽了抽,反手把饺子夹到了程夏碗里:“我决定今晚只吃凤衾包的。”
季宴哼笑了声,低头吃起了自己碗里全是宁凤衾包的饺子。
程夏快被这两个幼稚男人笑死了:“凤衾刚学,就包了二十来个,捞出来全被季宴和爷爷盛去了,你碗里的是我和阿姨还有季老师包的。”
凌越睨了季宴一眼,这种妹妹刚找回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宠就有臭男人抢的感觉可真是太差了。
“饺子就是团圆节吃的,今天咱们一家人也算聚齐了。”凌立原眼神慈爱的看着自己右手边的宁凤衾,“以后啊,你有任何需求和委屈,都不用瞒着家里人,只要爷爷能能办到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宁凤衾点了点头,端起红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好。”
一顿饭吃下来其乐融融,哪怕是刚刚相认,相处起来也没有丝毫尴尬。
吃过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凌立原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凌阳呢,是我和你奶奶一手创建的,我们家一共持股百分之五十五,后来阿越接手后,就给他转了百分之三十五,剩下的我这里百分之百分之二十,你哥哥嫂子结婚的时候,百分之五给了夏夏做聘礼,我剩百分之五养老足够了,还有百分之十,本来是打算等…等她结婚当嫁妆的,所以一直留在我这里,今天爷爷就把这百分之十都转给你。”
说完转头看了看孙子和孙媳:“你们俩没意见吧?”
两人齐齐摇头:“爷爷您做主吧,再说本来就应该有凤衾一份。”
宁凤衾有些惊讶:“太多了,我自己的钱就够花了。”
这可是凌阳啊,国内最大的影视公司,还上了市,百分之十就是上亿的价值,这也太大手笔了。
凌立原将文件推到她面前:“你长这么大爷爷都没尽什么义务,这只是小小的补偿,还有两套房子我也转到了你的名下,这是你应得的。”
宁凤衾刚要说话,凌越将自己兜里的钢笔掏出来:“签吧,一家人送点东西没什么需要推辞的,除非你还没有把我们当家人?”
“就是,你不用有负担的。”程夏也劝。
宁凤衾转头看了季宴一眼,他轻轻点了点头。
宁凤衾接过笔:“好吧,谢谢爷爷。”
凌立原欣慰的点了点头:“还有什么车啊首饰的,你需要就让你哥嫂置办,我瞧你这也太素净了。”
宁凤衾摇头笑道:“我喜欢简单一点,难不成您还怕我是买不起?”
几人正谈笑,凌悠终于回来了。
“到底什么事啊哥?”她换完鞋抬头一看,脸色顿时僵住,“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出现,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宁凤衾完全不打算插手,悠闲的端起茶杯喝茶。
凌越自然不会让爷爷开这个口,他起身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什么啊?”凌悠心里隐隐不安,眉头皱了起来。
“第一,你可知你真正的身世?什么时候知道的?第二,你从家里要的那些钱用到了哪里?第三,酒店凤衾被暗害一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凌悠脸色顿时煞白,对于她来说,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她双手紧紧攥着拳,甚至有些站立不稳:“你,哥你再说什么?我不明白。”
“真不明白?”凌越拿过报告,“DNA已经检测过了,凤衾…才是我的亲妹妹。”
凌悠一个踉跄,扶住身边的柜子,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当初也跟你们验过,我就是凌悠啊,哥,爷爷,爷爷你说是不是?”
她想起了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忙过去拉住他:“我是您孙女啊。”
凌立原眼中满是痛心:“小悠,事到如今就别再隐瞒什么了,只要你没害过人,我们不会把你如何的。”
“害什么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是她迷惑了你们是不是?!我可是你们找回来养大的,我们朝夕相处了十年啊?她算什么东西?你们要为了她抛弃我吗?!”巨大的恐惧和不安让她有些声嘶力竭。
“难道不是你们父女戏耍了我们十年?”凌越见她还在冥顽不灵,彻底不再抱有希望,“凌悠,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