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季宴平时在她面前的形象都太…无坚不摧了,所以每次他控制不住露出脆弱一面的时候,宁凤衾都会格外心疼。
她歪头靠住他:“季宴。”
“嗯。”
“我很喜欢你的。”尽管两人在一起有几个月了,说起这种话来,宁凤衾还是会耳朵发烫。
季宴显然也没想到,他往近贴了贴,薄唇几乎碰到她纤白的脖颈:“有多喜欢?”
他的气息几乎让宁凤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按了下胸口:“喜欢到不舍得离开你,所以你不用怕什么。”
她话音刚落,季宴就轻轻咬在了她的脖子上,宁凤衾整个人一颤,声音都有些发抖:“季宴……”
季宴不容她闪躲,湿润的唇在她敏感的脖子上嘶磨。
她的皮肤如白玉一般细腻莹白,这一刻,季宴承认自己很俗,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引以为豪的克制力。
他的唇攀附上来,撬开她紧闭的唇,不容拒绝的引领着她回应自己。
宁凤衾双手已经无意识的抱住他,酥酥麻麻的痒因为他大手的移动传遍全身。
兴许是今天两人都有些后怕,她没有及时拉住他明显已经越了界的行为,两人借着月色沉溺。
直到,他不小心碰到了她腰间的伤,宁凤衾疼的闷吭一声,还不小心咬了他舌尖一口。
季宴缓缓退开,一手轻轻给她揉着伤:“疼了?”
宁凤衾脸颊晕红,别过头去嗯了声。
“妖精。”季宴捏了捏她的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妩媚的一面有多撩人。
这下好了,愁绪确实没了,看星星的心情也没了。
凌家。
虽说今天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可出了这事儿,显然都没什么旖旎的心思,程夏更是等到夜深凌越才回来。
满屋子喜庆的红色,程夏却一脸忧虑,凌越顿时愧疚。
他将人抱住:“别自责了,是我的疏忽。”
程夏退开:“不是这件事,阿越,小悠…小悠她。”
凌越皱眉:“她怎么了?”
程夏咬了下唇:“我认识小悠也这么多年了,了解她不比你少,我是一点都不相信她敢杀人,可她真的很不对劲,今天凤衾他们来的时候,她看见凤衾脸色都变了,肯定有问题。”
凌越脸色立刻凝重,小打小闹无所谓,这次的性质可不一样。
“你也知道她不敢做这种事。”
“但她肯定知道点什么,不然以她的性子,季老师那么质问她,如果真是冤枉的,她必定会大发雷霆不依不饶,结果她找了个借口躲出去了。”
凌越咬了咬牙:“她回来了吗?”
“没,她说今天在朋友家过夜。”
凌悠哪里是在什么朋友家过夜,她现在完全是一团乱麻,她没想到凌自启这么狠,一出手就要人命。
更可怕的是他还失败了!若是他被查出来,继而再牵连自己身份暴露,她都不敢想下去。
“你倒是说话啊!现在怎么办?”看着浑身酒气的凌自启,凌悠气的要死,自己为什么不是凌家的孙女,为什么是这么个人的女儿?!
凌自启摆摆手:“钱给够了放心吧,而且又不是我出面雇的人,被抓了也供不出我,况且根本没造成多大的伤害,他只要咬死说自己只是毒唯,一时冲动,没有要害人的意思,也判不了多少年。”
凌悠还是不放心:“但季宴已经怀疑我了!”
“他怀疑有什么用?你又没参与他就找不到证据。”
凌悠一想也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道:“万一查出什么,你千万不能说出我的身世!只要我还是凌家大小姐,不管你什么处境我都能帮你,若我被戳穿,以后你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放心放心,我知道。”
凌悠该叮嘱的都叮嘱了,可还总是心里隐隐忐忑,连带着眼皮都在跳。
还好宁凤衾已经杀青了,不紧要的工作全部推了在家里养着,顺便看看递来的剧本。
而这案子不仅季宴这边在查,凌越那边也在查,他深知若想证明妹妹的清白,只有查出真相是最有用的。
没查出结果前,他也不敢跟老爷子说什么,以免他担心多想。
可他却越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别的不说,她这个公司就漏洞百出。
他平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管她这个公司怎么玩,可这么一查才知道,她这公司根本是个空壳子。
公司里各部门都只挂着个名头,连正儿八经的账目都没有。
剧确实开了一部,是花几十万买的一个完全没名气的改编,请的演员只演过什么短视频,道具场景服化道之类的也完全不像她说的什么精益求精。
他找去的专业人士估算了一下,就这么一套下来,成本连二百万都没有,可她前前后后从自己手里已经要去了七千万。
凌越除了生气,更多的是不安,这个妹妹,好像越来越脱离他的了解,自己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更怕她真走上了不该走的路。
三天后,警方也在外地抓住了那个假冒服务员的同伙,他的说辞跟另一个一样,他俩就是喜欢宁凤衾的脸,是她的粉丝,她跟别人恋爱就转黑粉了。
问起房卡的来源,就说是偷的,更不承认自己有杀人的想法,说自己不过是想吓唬让她分手。
警方当然也查了他们资金方面的动向,但并没什么事异常,或者说最起码没走明面账目。
季宴这边也是一样,虽然查出她有些异常行为,但她跟酒店的事情并没扯上什么关系,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
毕竟从头到尾没有人能想到她的身世问题,更想不到宁凤衾的身世问题,也没人会把凌悠跟凌自启联系起来。
直到有一天凌自启的妻子方益突然联系了她,说十月份有国庆晚会,想邀请她一同演出。
宁凤衾跟凌青和方益都有过些交集了,她最近也没什么工作,不拍戏的时候拓展一下其他业务也不错就答应了下来。
她的那点小伤早已好了,跟季宴说了声,便和陈陈去了方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