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借林岩辰的手送过一幅字,宁凤衾这回便作了一幅画,又加钱加急在初四这天装裱好。
“宴哥,宁老师下来了。”李小风将装裱好的画放进后备箱。
季宴放下书,正好看见她从单元楼里出来。
今天的她一袭青水蓝绣竹长裙,外套一件白色大衣,服饰尽显端庄清雅。
一头秀发盘起漂亮的发髻,发中别着清雅的珠花簪,雪白的鹅蛋脸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唇赤眸黑,当真如明珠美玉,秀丽之极。
季宴从里面给她打开另一边的门:“刚好了没多久,也不知道多穿些。”
“酒店肯定很热的啊。”宁凤衾看着他后座放的一个小盒子,“这里面是什么?”
季宴拿给她:“你肯定是不认识的,是你后世出土的文物。”
宁凤衾打开看了看,是一对铜盏,还真是大昭之后的朝代:“很贵吧?”
季宴笑了笑:“和尚把我养大,于我有养育之恩,不过从高中后,上学对于他一个清贫的和尚负担太大了,在那时认识了林岩辰,然后老爷子资助我念完了高中大学,虽然后来还了钱,但恩情是还不完的。”
难怪他们之间关系这么好,原来还有这么深远的关系。
以林老爷子的德高望重,要大办自然是很隆重的,在家是办不开的,地点就在林岩辰自己开的五星级酒店。
“今天这车是真的多。”李小风叹口气,“宴哥,你们先下去进酒店吧,这停车都要些时间。”
季宴把自己那个并不大的盒子拿上,只是那幅画不太好拿:“你停好车给我发消息,让林岩辰的人来搬。”
季宴带着她直接从员工通道进去,季宴跟自家老板亲如兄弟,全网都知道,他还有这酒店的高级vip卡,门卫也不会拦。
宴会厅在八楼,不过他们是提前来的,季宴拿出卡直接先开了个房间。
没多久林岩辰先过来了:“今天我可忙啊,没空单独招待你,宁美女你先自己休息会儿,季宴,你跟我过来。”
“干什么?”季宴端着茶杯,明显不想动。
林岩辰二话不说把人拉起来:“我都要忙死了你还想躲清闲,赶紧跟我去张罗!”
季宴无奈的被他拽着,临出门还朝宁凤衾道:“想吃什么喊服务员,一会儿饭桌上怕是吃不好。”
林岩辰咔的把门关上,一脸看异类似的瞧着他:“行啊季宴,才几个月不见,都快不敢认了,什么时候季影帝这么怜香惜玉了?”
“少废话,不是要忙了吗?”
林岩辰调侃道:“说说啊,你是不是对宁美女有意思?”
季宴瞥他:“怎么?你又要替你表哥摇旗呐喊了?”
林岩辰叹口气:“赵信一忙就没空跟人家联系,你说离得这么远,联系再跟不上,那还能维系住什么?所以呀…他那个莽夫打算来个直截了当,虽然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不过今天要真成了,你小子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他都忘了这个人了,林老爷子可是他外公,过寿自然是要回来的。
季宴的脸色沉了沉,这么说来他今天是想表白?
“告诉归告诉你了,你可不许捣乱啊,万一人家宁美女真喜欢这款的呢是不是?”
季宴冷笑了声:“挺喜庆的日子,他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哎?”林岩辰忙快步追上去,“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你这么肯定他不会成功吗?”
季宴不再搭理他,兀自按了电梯。
宁凤衾自己在房间里看电视,半小时后收到季宴的消息,说宾客到的差不多了,让她直接来八楼宴会厅。
酒店空调开的很大,宁凤衾把外套留下,拿着房卡和手机出了房间。
八楼宴会厅此时是热闹非凡,个个看起来身份不凡,足以可见林家的人脉和底蕴。
宁凤衾还在试图找季宴,就见一个熟面孔满脸惊喜的朝自己走过来。
“凤衾,你也来了?我怎么没在门口见你进来?”赵信今天一身正式的西服,显得又高又壮,宁凤衾还有点不习惯。
“我不是从正门进来的。”宁凤衾笑了笑,“好久不见了。”
“是啊,平时太忙了,要不是老爷子过寿还请不下假,来,我带你去见他。”
宁凤衾点了点头:“麻烦了。”
“干嘛跟我这么客气。”赵信低头看着她,认识那么多人,也没有谁像她一样给自己一种又美又让人不敢亵渎的感觉。
林老爷子今天一身红色长袍,精神奕奕的,正跟一位老者说话。
“外公,凤衾来了。”
林振看见宁凤衾,顿时露出笑容:“哎呦是小宁,我刚才看见你的画了,阿宴说是你亲手画的,你这字画双修,可真是天赋惊人啊。”
“您喜欢就好。”
“老林,这是?”旁边的老者扶了扶眼镜,看着宁凤衾极为面熟的脸心里有些震动。
“哦,这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造诣极高的小友,说来她还是你家公司的艺人呢,你都不认得?”
凌立原摇头:“自从退休,我可再没关注过,娱乐圈这一茬一茬的新人也不认得几个。”
“您就是凌总的爷爷?”宁凤衾得体的问好,“我是宁凤衾。”
“好,好。”凌立原的表情有些复杂,刚想问什么,忽然胳膊被缠住。
“爷爷,您在这儿干什么?”凌悠盯着宁凤衾,一脸的不悦。
凌立原拍了拍他的手:“你不是找你的朋友玩?我们两个老头子聊几句而已。”
“那她怎么在这儿?”凌悠毫不掩饰她对宁凤衾的不喜。
林振拧了下眉:“凌丫头,这可是我的贵客。”
凌悠一嘟嘴刚要说话,凌立原拍了拍她的手:“今天是你林爷爷的寿辰,别任性。”
凌悠在宁凤衾面前不止一次吃瘪了,好像任何人都在向着她,她没想到连最疼自己的爷爷也这样!
她哼了声,甩开凌立原的胳膊就跑开了。
林振毫不客气道:“老凌啊,你真是太惯着这丫头了,要不是有凌家护着,真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凌立原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苦笑了声:“她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我总是心疼,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错误,也就由着她了。”
宁凤衾完全不气不恼:“两位聊,我先过去了。”
对比刚才孩子气的凌悠,宁凤衾从容的气度越发让林振喜欢,他给自己外孙使个眼色:“好好好,让阿信陪着你,尽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