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坞,烛火昏黄。
玟小六脸色严肃,眼神专注又认真的帮着师父给她受伤的手心上药,包扎。
悠悠静静的盯着玟小六,半晌,才开口疑问:“轩体内的蛊虫是你给种的?”
玟小六吓的手一抖,本来缠的整齐的纱布歪了位置。玟小六稳住心神,努力不慌乱的将纱布矫正,装作不在意的回答:“是我种的啊。他那么欺负我,我肯定是要还击回去的啊。”
不过,玟小六有些好奇:“师父你是怎么知道轩的体内种的有蛊虫的啊?”
悠悠看着自己手上的手快被玟小六包成了粽子,也没阻止,神色淡淡道:“依你的性子,如果没有给阿念下毒,那么给轩下毒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给轩下了蛊虫。那母蛊是不是被你种到了自己身上?”
玟小六心虚,嘿嘿笑了笑,道:“师父你放心,这蛊虫对我没有什么伤害。就是我如果受伤感觉到痛了,子蛊所在的那个人也会感受到同样的疼痛。嘿嘿,轩他要是敢伤我,我让他一样感受什么叫痛不欲生。”
悠悠抬手敲了一下玟小六的额头,没好气道:“你还得意上了,知不知道你这做法叫什么,自损一千伤敌八百,有本事你种个别人能替你受伤的蛊啊。”
玟小六抬手揉了揉额头,委屈道:“那不是我还没有吗,等以后真的寻到了,我就给要伤害我的人都种一遍蛊虫。哈哈哈,让他们敢伤我。哼,伤痛全都反噬回去。”
悠悠抬起自己的粽子手轻轻的敲在玟小六的头上:“做梦吧你,有那好东西,还轮得到你。早被别人抢光了。”
玟小六嘿嘿笑笑,伸手抓过师父受伤的手,左右看了看,嗯,确实包扎的不够美观。想要拆开重新包扎,却被师父拒绝了。
悠悠打了个哈欠,神色困倦:“今日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翌日,又是玟小六被罚禁闭的一天。
玟小六幽怨,心里算着还有三天解禁,谁料到,下一秒玟小六听到师父淡淡的声音说道:“错了,禁闭是十天,不是五天。”
玟小六惊声尖叫:“十天?可师父之前说好了是五天啊?”
悠悠躺在摇椅上,手执团扇轻轻轻扇。空中飘着片片粉色桃花瓣,悠悠满不在意的由着花瓣落在身上,一如很不在意玟小六的抓狂哀怨:“之前是五天,现在是十天。反抗的话就再加五天,你要吗?”
玟小六摇头,心痛道:“算了,要不起。”
在玟小六被关禁闭的这段日子里,轩那边一直很平静。没有再来回春堂要人,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计划动作。
悠悠依旧如常,波澜不惊。
在玟小六的禁闭被解除后,先来找她的竟然是相柳。
悠悠对小六和相柳之间的事情并不在意,日常无事窝在桃坞作画,弹琴。回春堂里有事,便去回春堂里坐诊,没有病人就看看医书,逗逗小六。
这种无聊又悠闲的日子,悠悠过了几百年了。身边人来去了不知多少,可唯独一人的离开,悠悠仍旧还是不习惯。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各据一方,下棋的却只有悠悠一人。
悠悠执起黑子,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叶十七。
悠悠与叶十七对弈时,悠悠一贯喜欢用的是黑子,十七又一贯最是宠溺着悠悠,温温柔柔的主动去用白子。
一个人下棋,倒也有趣。可悠悠心不静,下的黑白棋子各有漏洞,整体走的一言难尽。有种破墙拆拆补补的不堪。
悠悠一声叹气,索性将手里的黑色棋子扔回了棋罐。
“师父!师父!”
老远就听见玟小六着急的喊叫,悠悠抬头转向门口,就见玟小六慌慌张张的跑进房内。
玟小六跑的急,看见师父就急声喊道:“师父师父,打起来了!”
悠悠皱眉:“慌什么,什么打起来了?”
玟小六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喝完,平静了一下,才给师父说道:“师父,是相柳和轩打起来了。”
悠悠眉头舒展,并不在意:“哦。”
玟小六见师父没感觉,蹭到师父身边,蹲下身子仰着头看着师父:“师父,你说是相柳更厉害,还是轩更厉害啊?”
悠悠没看玟小六,专注的挑拣着棋盘上的棋子,分装各自的棋罐。对玟小六的疑问,悠悠淡声道:“看他们谁先死,活着的那个更厉害。”
玟小六:“......”
好吧,师父说的很有道理。
玟小六心里痒痒,小声的试探师父:“师父,我想去现场看看。我觉得相柳和轩打起来一定特别精彩。”
悠悠哪里听不出玟小六的心动意思,就是想去看热闹。
悠悠将装好棋子的棋罐盖好盖子,想了想也没什么事,就答应满足玟小六的好奇心。
别人打架,悠悠和玟小六现场吃瓜。就两个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