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在洛阳城,左逛右逛,上逛下逛,把宋之问全然抛之脑后。
洛阳城不愧是东都,这魏晋风韵犹存啊!
当年西晋左思在洛阳写《三都赋》一举成名,名动整个洛阳城,抄写的人非常多,洛阳的纸因此都涨价了。
那时还有个著名的文人叫陆机,他本来也想写《三都赋》。
听说左思已经在写时,他还曾嘲笑左思:“真是什么人都想写《三都赋》啊,我倒要看看他能写成什么样!要是写不好,我就用它来封酒坛子。”
陆机读完左思的《三都赋》后,从心里叹服,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写都不可能超过左思,就放弃了写《三都赋》的念头。
左思便凭借这篇《三都赋》一夜成名,从此再也没人敢看不起他了。
“洛阳纸贵”也是由此而来。
白行简一想到这些,就难掩的激动,他也想来一次“洛阳纸贵”名动整个洛阳城。
这样B格还不直接拉满,更是能血虐一波路人。
整个洛阳城都要为自己叠buff,他跳了起来
“我真是个天才啊!”
这系统bug卡的也没谁了。
这下B格值算是能直接爆表了啊啊啊!
他走在路上的行动都变得嚣张,自己终于要满500B格值了。
白行简找了好久,终于是找到了一家裁缝店。
店面的装饰更是极尽的奢华,门面在的位置也相当的繁华。
看上去就不是为普通老百姓做衣服的裁缝。
白行简大步走了上去,却被无情的轰了出来。
裁缝也穿的如此华丽,衣服上满是绫罗绸缎,腰间挂着玉坠,就连用来量尺寸的衣尺,也是用丝绸做的。
白行简人都看呆了,这是给皇帝做衣服的裁缝店吗?
两个裁缝一男一女不耐烦的嚷嚷着:“瞧你穿的那穷酸样子,这种地方也是你能进的?”
白行简看了看自己破旧不堪的样子,也着实是没有办法,确实是有些穷酸,随即开口道:“你们这裁缝店一件衣服,多少钱?”
他俩满是傲慢的说道:“我们都是量身定做的丝绸衣服,一件至少50两银子,不是你能买的起的。”
“傻鸟系统,兑换50两银子,快点快点!”
“好哒,主人!兑换成功!”
白行简拿着50两银子,扔在了他俩面前,他们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女裁缝捡起银子,改口道:“公子,我们有眼无珠,不识抬举,你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你随意选择,本店都可以为你量做。”
男裁缝更是把白行简拉到店里,端茶倒水,还不忘溜须拍马:“公子好手笔,生的更是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白行简丝毫没有客气,直接打脸道:“刚才不还说我,穷酸样子,买不起吗?现在就忘了?滚!”
男裁缝啪啪被打脸,弄得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还不忘笑脸相迎。
爽快极了的白行简,还不忘顺带嘲讽一下女裁缝:“你是没吃饭吗?刚刚的神气呢?赶紧给我做,本公子还等着有急事呢?”
系统提示“打脸路人,B格值增加30点。”
白行简穿着新做好的衣服,上下都有绫罗绸缎,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好生神气。
两个裁缝还不忘笑脸相送,嘴里喊着:“公子,下次再来光顾啊!公子,慢走!”
他别提有多爽了,又是打脸裁缝,又是身着华服,真是神轻气爽啊!
走在路上好生神气,路过的人投来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白行简之前是一身不堪,走在街上都没人看一眼的存在。
现在是十步一回头,百步一句夸啊!
“这是洛阳城那家公子,好生俊俏,一定也才气过人吧!”
白行简故作深沉,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已近波涛汹涌了。
穿书了那么就终于可以是爽了一把了,前面吃过的苦没白吃。
系统提示“所到之处B格十足,B格值增加20点。”
白行简面带笑容,还有这等福利呢!
可以啊!果然B格值高就是好处多啊!
白行简不慌不忙的走到城南客栈,还不忘沿途欣赏一路上的风景。
唐代的美女果真都以胖为美,书上真是诚不欺我,一个膀大腰肥,气势十足。
再次走进城南客栈小二都目瞪口呆,跑到白行简跟前一阵夸奖:“公子,这身行头不错不错,一表人才!你让我把信送给宋之问,他人来了就在那。”
白行简走进一看,宋之问也没有书中的那般神采奕奕,可能是他此时还没有高官厚禄,也只是徒有虚名的书生。
“阁下,可是宋之问,宋大才人!”
宋之问愁眉苦脸的开口道:“在下,便是宋之问,敢问公子是谁?”
白行简也再没了客套,略带傲气的说道:“在下白行简,就是让小二给你送信之人。”
神态慌张,面露难色,宋之问脸上的苦楚更深了,开口道:“你怎么会知道那首诗的?世人跟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白行简直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掩盖不住的。”
宋之问仰天苦笑,面目狰狞:“一年了,这件事一年了!无事无刻不在折磨我!”
他虽有悔意,但为时已晚,刘希夷本是年少才俊,文笔更是不错,可就是因为有宋之问这样的舅父,落得一个土袋压杀。
白行简想到这些就为刘希夷鸣不平,而今日他要做的就是这件事。
白行简指着他的鼻子,直接骂道:“你可还曾记得刘希夷,我写与你的那首《代悲白头翁》便是他写的,你好狠的心啊?就因为一首诗,就压杀自己的亲人?”
纵是铁打的宋之问在白行简的言语攻击下,也是破了防,眼角通红,满脸的惭愧,嘴里还嘟囔着:“我错了!我错了!”
白行简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各位世家公子,往来商贾,过来看看就是这个人为了一首诗压杀自己的亲外甥,他还是个人麻!”
人越聚越多,议论声也是越来越多,不绝于耳。
宋之问低着头不敢说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开口道:“诗的后半段是什么?我只想知道后半段是什么?我对不起侄儿刘希夷啊!”
白行简跳起来说道:“那我今日便让你知道,刘希夷是何等文采?何等的惊才绝艳?你且听好了!”
世家公子,富家商贾,甚至街边小贩往来行人都聚了过来,围了的事一个水泄不通。
看热闹不嫌事大,都想听一听刘希夷的文笔。
白行简声音有些伤感惋惜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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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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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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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一诗作罢,全场寂静,商贩和往来行人的吵闹声也变得安静了许多,不得不说在唐诗盛行的这个时代,文字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
一声声的“好!好!好!文笔真的好!”打破了那寂静的空气。
“好一个,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真是妙不可言!”
宋之问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可能现在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也可能他只是在博取同情心,毕竟白行简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历史脉络,这些都是极限卡在系统的bug上,才能得以抒发的不满。
白行简清醒的知道历史就是这个样子,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发展的方向,即使穿书者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