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不知道的还真当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慕宜冷冷一笑,语气不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慕宜,妈妈还是要提醒你,政府对你很好,如果你做了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到自己对不住政府,另外,妈妈和你爸爸也一定会支持政府,明白了吗?”
她拖着嗓子,点了点头,“知道了!”
慕宜挂了线,端了一杯热水,靠在窗边,慢慢喝着,月光清冷。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在父母一再告诫她要对国家好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热水,怔怔地站在原地,任凭萱萱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萱萱的身体在她的身后微微颤抖,她才如梦初醒,将萱萱抱在怀里,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
慕宜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赵豪国梳妆打扮完毕,就连萱萱都很少起床,一脸激动,吵着要去试一试,孩子嘛,就是爱看热闹。
三人这才动身,前往那间婚纱店。
赵豪国和慕梓清走到了自己的房间,萱萱坐在沙发上,捧着自己的袋子,抿了一口一口的果汁。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从包里拿出了电话,漫不经心的接通了电话:“怎么了?我妈妈正忙着呢!
“你妈妈怎么了?”电话那头,厉司寒俊挺的眉头微微一挑。
“叔叔……”萱萱奶声奶气的嗓子里带着满满的喜悦:“我妈妈正在挑选结婚礼服,我也要挑选一件,就是一件白裙子。”
“砰”的一声,厉司寒直接挂掉了电话,一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让人窒息的寒意。
江心念看到他的背影,才慢慢地睁开通红的双眼,爬起来,开始洗漱。
四年的等待,就是这个结局,可是她还是不肯认输,她不服!
“妈妈,刚刚叔叔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经接听了。”
慕宜皱了皱眉头:“什么叔叔?”
“我说的是恶棍大叔。”
“怎么会是他打来的?”
“怎么没人接听,那个坏大叔对我也挺好的。”
慕宜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多说,直接去试衣,因为之前那件礼服腰部略粗,不太合身,她就换了另一件。
礼服在第一层,礼服在第二层,这就是两个不同的地方了。
可是,她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吓了一跳。
厉司寒脸色阴沉如水,目光死死地盯着她那件洁白的长裙,一把抓住长裙的裙角,用力一撕。
“厉司寒,你疯了!”她气得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咬了咬薄唇,然后凑过去,狠狠地亲了她一口,然后伸手去扯那件婚纱。
她伸出小拳头,用牙齿狠狠的砸了过去,猝不及防。
他没搭理她,随她去了,只是吻得更用力了一些。
这一次,他没有再对她手下留情。
她挣扎不得,又是踹又是抓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将他推开,很快,她的身体就变得虚弱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呼吸急促,头晕目眩。
厉司寒死死抱着她不放,像是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手中的礼服都被他捏碎了。
云若颜的身体慢慢地倒在了地上,云若颜的嘴唇上又多了一块血肉。厉司寒的手指在她的嘴唇上划过,带着几分沙哑:“别让我听见,不然,我就亲你至死!”
每当她说不喜欢的话的时候,他就会将她的嘴给堵上,不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
慕宜还有一口气,恼羞成怒,一只脚狠狠踹过去:“疯子!”
“对,我就是个神经病,都是因为你,你要是还想继续披着那件嫁衣,我就把那件嫁衣给撕了。”他看着她的眼神很冰冷,很严肃,很严肃,让她明白,厉司寒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她也生气了,用力捶了捶他的胸膛,这家伙真是疯了,自己疯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把自己也给弄得跟疯了一样。
她的礼服已经被撕裂,露出了白希两条笔直的美腿,礼服是抹胸款式,这一刻,画面格外的诱人。
厉司寒脸色阴沉如水,直到电话响了起来,他才拿起电话。
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他英俊的五官突然一变,眉头皱了起来,他挂了电话,看了她一眼,然后快步离开了。
慕宜不明所以,却从更衣室的缝隙里,看见江心念正在外面等着。
莫非,他们两个都来了,自己却把江心念也带来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厉司寒对江心念说了一声,便匆匆离去,坐上了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这是什么情况?
慕宜恨得咬牙切齿,盯着自己那件被撕成两半的嫁衣,恨不得一口咬在他的脸上!
“慕宜。”就在这个时候,被人从车上推了下去,站在门口,小声喊了一句。
“怎么了?”
“等你穿好了,我们再谈。”
慕宜蹙着眉头,穿戴完毕,从更衣室里出来,朝他望去:“怎么了?”
旁边的导购员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礼服不能出售,实在是不好意思。”
“同样的价格,他们能拿到,我们凭什么不能拿到?”慕宜瞪了那名女店员一眼,又气又定。
“刚才店长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招待,不好意思。”
转念一想,想到那个狂肆的男子,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个变态!
“算了,反正这里也不是唯一的一家,我们先离开这里。”
赵豪国点了下头,从沙发上拎起了自己的背包,慕宜则是拉着萱萱一起离开了。
刚要迈开脚步,就被工作人员叫住,将已经被撕成碎片的礼服递给她:“这位女士,您还没付账吗?”
慕宜闻言,心头一团怒火熊熊燃烧,当即说道,“我没有把这套嫁衣给撕了。”
“这条裙子之前只有慕女士试了一次,没有别的客人试,而且试衣间里也只有慕女士一个人,如果不是慕女士,那会是什么?”
慕宜闻言,心中一紧,可笑,自己一个人在试衣间,厉司寒是如何进来的?
但是,在赵豪面前,她又不能说什么,更不能解释什么,不然的话……
慕宜没有跟她计较,而是说道:“我的婚纱,应该是不小心弄坏了,我可以赔偿你的损失。”
慕宜从婚纱店里走了出去,看着他,眼神带着疑问:“那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
“好。”
滨海的所有婚纱店铺,都快被抢购一空了,可就是没有一家愿意出售自己的礼服。
不用猜,慕宜也能猜到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心里堵得慌,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厉司寒在海边的人缘这么好,不过,这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但,却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是一种无可奈何,似乎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