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回 B城,所以早就安排好了,那是一座很美很有格调的白色小洋楼。
慕宜放下行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卧室,然后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厉司寒也是一身休闲装,走了进去。
“旁边不是还有个空的吗?”她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情愿。
但厉司寒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冷笑道:“那又怎么样?不过,我也不打算离婚,毕竟,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是一间房。”
“我倒是很想知道,江心念听到这些话,会是怎样的表情。”她刻意说道。
眼底一片幽暗,强忍着将人掐死的欲望,陆彦辰冷笑:“你不用这么好奇。”
“确实没有,不过,如果一个人都有喜欢的人了,还非要跟另外一个人同床共枕,岂不是很让人反感?”
慕宜冷冷的回了一句,他倒是没这么想,但她就是这么想的!
原来,她这是对他的厌恶吗?
从来没有哪个女子,会如此直截了当的说他讨厌,而这个女子,却让他无比的厌恶。
他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她的脑袋,又是啃又是啃。
她激烈地反抗着,毫不犹豫地一口地啃了下去,这一口,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
不多时,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往后退去,嘴唇上都是血迹,还有些殷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把慕宜从沉思中惊醒,她还当是仆人,随手擦了擦嘴唇,打开了房门。
但……江心念,就站在门口!
她的手上,还拎着一个黑色的箱子,面容略显苍白,轻轻的咳嗽着,衣衫猎猎作响。
闻讯之后,她立刻就赶到了这里,好在,还来得及!
慕宜冷冷地看了江心念一眼,转身就走,一开始还有点诧异,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她的速度很快,几乎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这个女主人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江心念拖着行李进入了庄园,一眼就看到了大厅里,两个人都是一身的睡袍,而且,两个人的嘴唇似乎都带着一些红晕,还有一些被咬过的痕迹。
她很清楚,这大半夜的,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很容易发生激情的事情,她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如果她来的慢了,他们就会……
好在苏宣很快就将这条信息告诉了她,让她紧随其后。
现在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
不过,厉司寒跟慕宜一样惊讶,皱了皱眉,目光阴沉地问:“你来做什么?”
江心念一笑,说道:“我听奶奶说,你来了,我就来了,据说,这里风景很好,四季如春。”
慕宜闻言,唇角勾了勾,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和冰冷。
看来,她并不是单纯的欣赏风景,而是另有目的。
“身体状况呢?”他的俊眉还未舒展,眉宇间的神色很是复杂,难以捉摸。
“她的情况很好,大夫说她没事,还能跑步。”江心念听着他的关切,心里更是高兴。
慕宜听到两人像是没听到一样的谈话,手指微微陷入了手心的娇嫩肌肤,但这种痛苦,反而让她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
她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披上一件衣服,径直穿过两人,离开了房间。
这栋房子是一栋独栋的小楼,四周都是种有花有树,即使是在这样的夜晚,但是借着有灯的情况下,也还是能看清里面的风景。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很清凉,让人心情舒畅,心里的郁结也在慢慢的消退。
她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一路走到了小道的尽头,然后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和对方说完这句话,然后就上楼睡觉了。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一踏入,那两个人就不走不走,就这么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
厉司寒闻言,看了她一眼,低沉道:“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
慕宜闻言,忍不住嘲讽地笑了起来,他难道不知道,在江心念面前,这个问题是多么的不合适吗?
江心念也看向她,面容柔和,嗓音如黄莺般悦耳动听:“不错,慕宜,你现在怀孕了,晚上又很凉,一不小心就会着凉,你要多加注意。”
这种女子八面玲珑,懂得适可而止,也懂得适可而止。
不过,她并不喜欢这个女子,因为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虚伪了。
“你一向如此慷慨?”慕宜望着江心念,语气冰凉,与她四目相对。
“梓青,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江心念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么的柔和。
“你不明白,或者说,你在假装不明白?”慕宜索性把话说得很明白,“你不是很喜欢他?你也是别有用心吧?”
江心念一言不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与她形成鲜明对比,让慕宜看起来更加强势。
“你这么喜欢他,还这么体贴的照顾我,如果你不嫌弃,我会嫌弃的。”
江心念也抬头,温柔的眸子凝视着她,道:“梓青,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一字不漏。”
“我不在乎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不需要听到你说的每一个字,懂了么?”
江心念闻言,脸色微微一沉,说道:“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对我如此厌恶。”
“我说的是真的,我对你没有半点的好感,你心胸开阔,很多事情都能忍受,而我,我做不到,我这个人,心胸狭隘,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按照道理,我应该是他老婆,而你,应该是他的姨妈,可是我偏偏要横插一脚,就算你和他的关系再好,也只是一个第三者!”
江心念素来高傲,一听这话,就把嘴唇都给咬破了。
“好了。”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是厉司寒,他看向了慕宜。
慕宜冷冷一笑:“你是不是很难过?”
厉司寒英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阴霾,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的道:“够了。”
“这个词,我不太懂,但‘三哥’这个词,我很懂。”慕宜像是没听见她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