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寒看了一眼她那一身薄薄的衣服,吩咐身边的女仆:“去楼上拿一条斗篷。”
仆人下去取菜,苏宣心里美滋滋的,趁机说道:“我们走了,厉宅就剩她一个人了,她还没吃饭呢,我们可以一起走。”
厉司寒点了点头:“恩……”
苏宣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然而,那张脸却是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
所以,她只能放弃了,毕竟,她并不着急,她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紧接着,江心念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一头黑发披肩,油光水滑,上身是一件民族风的连衣裙,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羽绒大衣。
她的耳朵上戴着一对和她一模一样的流苏,虽然不是用黄金和白银做的,但是很有中国特色。
少了几分庸俗,多了几分雅致。
三年前,厉司寒曾经送过她一件民族风格的礼服,她并没有拒绝,因为这件礼服是她特意为她准备的。
厉司寒看着唐心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似乎想到了什么。
苏宣赞叹道:“心念的裙子好好看,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改天你也送我一件吧。”
“行,你要是想要,我从云南回去的时候,就送你一件。”江心念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天色也晚了,我也有点饿了,也想喝酒了。”
三人并肩而行,厉司寒带着江心念和苏宣,江心念挽着苏宣的胳膊,两人并肩而行。
苏宣选择的是 S市最著名的一家法国酒楼,因为她已经很久没尝过这种味道了,所以很是满足。
餐厅的侍者立刻上前,给他们三个拉了一张座椅,让他们坐下。
厉司寒连菜谱都懒得翻开,就让服务生把菜谱递给苏宣,让她自己去点菜。
江心念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过,她的眼神,却时不时的朝着面前的男子望去。
说完,苏宣要了一杯红酒,然后要了几道法国菜肴。
可能是人太多,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自己的菜上来。
苏宣一点都不紧张,江心念则是一脸淡定。
厉司寒似乎有急事,目光不断地扫视着自己的手腕。
苏宣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她惊讶道:“司寒,你这么着急?”
他抿了抿嘴,淡定地说:“没有……”
“那就好。”苏宣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饭菜上齐了,厉司寒拿起一只杯子,轻轻摇晃着,似乎在为白云飞的到来而兴奋不已。
他喝了一口红酒,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了。
平时,他都是在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而这个时候,菜也是刚刚端上,距离最后的收尾明显还早得很。
厉司寒喝了一口红酒,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坐在椅子上,手指在上面飞快的敲击着。
“今晚有个宴会,要很晚才能回来,不用等了。”
慕宜收到一条信息,打开一看。
她眉眼微动,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将手机放进了包里,收拾好桌子,走出了公司。
今晚她要上晚自修,回家的时间会比较晚。
她刚要打车,一辆银色的轿车就停在了她身前,露出一张英俊的脸,“慕宜。”
慕宜吃了一惊,转头一看,是他。
张扬是她曾经的朋友,曾经在一所中学当过老师,两人是同班同学,年龄也差不多,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
不过,很快,他就被调离到了二中担任高三学生的职务。
她微微一愣,随后,当天晚上,张洋就找到了她,告诉她,他要离开这里,并且告诉她,他们不适合在一起。
两人在一块,是因为学院里的导师都比较年长,所以两人的年龄相仿。
而且,在其他老师的建议下,两人也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
听到他提出分手,慕宜很淡定,心里什么都没有。
很明显,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对张扬依旧没有任何感情。
闻言,她点了点头,就这样,两人就着一杯咖啡,相安无事地离开了。
后来,他还听说,张扬和教育部部长的千金有了很大的关系,两人很快就会结婚。
现在她明白了,但是她并不在意.
对于她而言,张扬只是一个路人甲,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甲,就像是一颗石头扔到了湖面上,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
若不是他在她的课堂上,主动跟她问好,她还真认不出来。
“走吧,我陪你一起走。”
“不用了,谢谢。”她笑着拒绝。
张扬微微一笑,开口道:“好久不见了,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你就不能多留点面子吗?”
他不在,她一个人回了公寓,也挺无聊的。
于是,他不再推辞,让慕宜上车。
他开着车,朝着江南街的方向开去。
江南街是 S市最热闹的一条街,里面有很多的购物中心,有很多的咖啡厅,也有很多的休闲场所。
这里,是 S市人最爱去的。
选择了一个小餐馆,两个人相对而立,张扬点了两份咖啡和几份价格不菲的糕点。
张扬笑眯眯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长的真好看,我都快忘了你是谁了。”
“我都不认识你了。”慕宜一边说着,一边把张扬点好的咖啡都拿回来,换成了甜食:“不好意思,我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再吃了。”
“嗯,我猜你都怀孕四个多月了,你和你丈夫的感情怎么样?”
“还行吧,你觉得怎么样?”她尝了一块甜点,味道很好。
“我啊!”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转:“别说了,每天都跟地狱似的,我要是回家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她就会跟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人似的,缠着我不放,就算我说了她的手机号,她也要再次打电话过来确认,三天两头的跑到我的大学里来,吵吵闹闹,没完没了,真是让人讨厌!”
慕宜伸出一根手指,往嘴里塞了一块蛋挞,神色平静:“她就是关心你。”
“在乎?”张扬一脸嫌弃的道:“这叫关心吗,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宠爱罢了,回家之后,还得被人呼来喝去的,要是不听话,还得找她父亲撑腰,还得给她父亲打个电话,还得去告状。”
“既然你自己要走这条道路,就要为一些事情,做一些事情,就要为一些事情,做一些事情。”她语气平淡,没有半点怜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