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塔内,安平在木元素不断抵抗下,本已碳化的表层,既有丝丝光韵流出,且那些黑色的物质也在一点一点脱落。
又是数天过去,这一天,炼火殿四楼,忽然发出一阵嗡响,只见火焰如龙卷风扇动,呼呼作响。除了火焰之外,还漂浮着丝丝绿光,这些绿光充斥的生机布满整个空间。
忽然,又一声闷沉响起,那坐立于中间碳黑的身影,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气息,将漆黑的表面震出一条又一条裂痕,裂痕之下更有黄光溢出
轰!
下一刻,那漆黑的表面当场炸开,露出一个浑身光韵包裹青年, 他此刻如同一个新生的胎儿,在光韵围绕下,显得纯洁而又有几分神秘。
下一刻,他浑身一动,流淌在房间的绿色生机,尽数被吸收殆尽。而悬浮在他周围的虚幻山河也在这疯狂转动,最后融入了其身体中。
又是片刻,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冒出两团火焰在眼眶中跳动,似乎比烈火还要炽热,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那是他与火相融的结果。
在肉体逝去与重生的挣扎中,渐渐掌控住了火焰的肆虐,也同时免疫了这种火烤的状态,只见他收回灵力之后,仅凭肉身来抵住外围火焰燃烧。
这一刻,安平仿佛与与火融为了一体,他即是火,火即是他,像火诞生的火灵一般。
他抬手看了看那新生的皮肤,此刻他能感觉到身体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只是不知这种状态之下,是否达到修炼灵焰术的条件。
在一番衡量下,还是决定一试。
接着随手一挥,手中多出了一个瓷瓶,手指轻轻一挑,瓶上的塞子直接打开,从里面缓缓飘出一颗蕴含着浑厚能量的丸子,正是那聚阳丹。
安平思量片刻,一把丢进了嘴里,丹药入口,如液体即刻化去,能量瞬息沿着经脉,五脏六腑而走,强大的能量片刻充斥着全身,使他身体一滞,接着感觉体内的血液变得狂躁了起来,好像有一把火在里面燃烧。
他连忙用木元素封住自身命门,接着再次调动周围火焰不断燃烧自己,而内在的丹药也同时催动着燥热的能量。
只片刻,他脸上再次显示出痛苦之色,毕竟是里外同时淬炼燃烧,即使身为金丹初级的他,也疼痛难忍,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撕扯着其肉身。
当然,他并没有就此停下,反而是加快速度催动丹药暴躁药性淬炼着内脏。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觉中,又过去了数天…
外界~
众人似乎习以为常了,从一开始的震惊到麻木,再到习以为常…
这天,圣玄宗外落下了一头巨大飞禽,飞禽上站着一位老者,和数位中年妇女。
“瑶光宗来访!”
那飞禽上声音混合着灵力,传遍了整个宗门…
听到声音,圣玄宗众人愕然,摇光宗什么情况,以往和他们对头数十年,今日却突然来访,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请!”
主峰大殿里传出了一个字,并没有看到宗主亲自出来迎接,那飞禽上的摇光宗老祖也并没有因此而不悦,当即大手一挥飞禽扇动狂风,呼呼作响,朝着主峰而去。
当然这也不是众弟所能关心之事。
炼火殿中,安平像火灵般入定,全身皮肤通红,近火焰状态。但其神情却显得越来越平缓。
又过去了许久,忽然间,他浑身猛的一震,气流四散而去,流转于经脉上的热能此刻也随即消失。
接着他心神一动,沟通空间里记录之石,将那灵焰术的法门浮现在眼前。
“点燃灵焰,冥想体内,炼化无根…”
“趁现在是时候尝试下了”
他将灵力收敛后,利用木元素护住命门,这次并没有选择用灵力凝成的火焰,而是用自己五行中的火元素点燃。
“灵火,起!”
轰!体内发出阵阵嗡鸣,强大气息散出,震的周围火焰欲欲要灭之样。
随之他双手往中间一压,腹部发出一道耀眼的火光,宛如一轮被压缩在体内的太阳,温度相比外面火焰有过而不及。
在燃起火苗的瞬间,周围阵法所摄取的火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变得温顺而停止了那种呲呲燃烧之感,像是在畏惧,又像是面对君王一般。
灵火凝出来不久,安平眉头开始紧锁,一种钻心的疼痛,如同有双大手捏在他五脏六腑,让他剧痛无比,他连忙双手挥舞调动灵力,使灵火扩散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间,这个过程注定无比艰难。
他不断在淬炼着自己的内脏,一方面在用灵火淬炼内部,一方面在凝聚着新生血肉,需要通过这种灵火来不断燃烧,迫使自己里外完全达到一个与火相通的过程。
只要内部与火焰达到一个墨迹的程度,方可进行下一步。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那被燃烧的内脏越发通红,仿佛一条条火龙在他体内交叉。
片刻后,安平心神一沉,破釜沉舟,“拼了!”
当下!他双臂一震,悬浮而起
“灵焰同起…”
轰!
其四肢以及头部,瞬息生起一娄娄火焰,在火焰生出刹那,那周围阵法摄取的火焰齐齐退避,像受到惊吓一般,整个楼层也只剩下他体内中的火焰嗤嗤。
“啊…”
灵火齐现,燃烧的剧痛翻了数倍,安平一时难忍发出大吼,声浪震的楼层阵眼摇摇欲坠。
他捏紧双拳悬空于房间中狰狞,这个坎必须要去度过…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灵火同起的威力,并不像外在燃烧那般,这种灵火是内在毁灭,真正的一种摧毁,稍有不慎,刹那化为灰烬。
只片刻,原本的小火苗,瞬息弥漫住全身,一股死亡气息也同时蔓延上了心头,安平想要阻止,显然已经来不及。
灵火一旦点燃,难以覆灭,除非在绝对实力碾压之下,强行抽离,显然他做不到这般。
“难道真的不行吗?”
安平心生绝望,死亡气息慢慢覆盖了心神,只片刻,神识变得模糊起来。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片冰天雪地的自己,自己永远躺在那里,渐渐化为一堆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