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你踏马怎么回事?!
你不是透析剧情吗?
橙夭今天会做什么你也知道!
为什么不发布任务?!
为什么不提醒我?!/
“宿主,系统判定,一个花仙不值得下发任务。
宿主,检测到你的情绪激烈波动,请调动心炎稳定心绪,不要破坏命运安排。”
“宿主,最近你的情绪起伏太频繁,如果再有这种情况,主神将判定你没有完成剧情的能力,会将你抹杀,请宿主自省。”
/抹杀?
太好了!
杀啊,来杀我!/
“宿主,系统不明白,不过是个花仙,有必要反抗主神吗?”
“哈?不过是个花仙,你们都告诉我,那不过是个花仙?!”
南厌指尖颤抖,眼角通红,突然幻视高中时候自杀的雍南。
“不过是个农家女,又不是什么权贵人物,死就死了。”
“啧啧,能傍上大款就不错了,偏偏是个同,活该啊~”
死就死了,死就死了——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叫橙夭,是泰阴府的花仙,姑娘叫什么?”
“没事,我不怕疼,自己会好。”
“不必担心,我自己来包扎吧。”
“哈哈,我找你过来陪我喝酒。”
“那我不客气了,下回也请你喝。”
“……嗯,好。”
激烈澎勃的心跳在苍白的死亡面前宣布抗议,低贱的蜉蝣也企图撼动参天大树,微弱的萤火在漫天星辰里跃跃欲试。
/不过是个花仙,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不过是个穷苦的农家女,
是个低贱的草妖罢了。
此刻你们在说她该死,
下一刻就该说我该死了。/
“宋将军,放开我。”
南厌的语气从激烈变得平缓,宋远迟疑地松了松手臂。
“轰轰轰。”
“等等,南厌,不要!”
南厌化身火焰,从宋远的手里挣脱,她瞬间挪移到橙夭身边,直视吴歧路狠厉的双眼。
宋远眼睁睁地看着炙热熟悉的火舌舔过他的手指,窜出他的怀抱。
“南厌!”
/不要怕
你多少次自杀未遂
多少次离经叛道经历鲜血
你连死都不怕
这点恐惧算什么?/
带上红莲假面,南厌先是放出火麒麟,然后放出莫离枪。
“来啊,吴歧路,就算没有任务,我也能杀你。”
“玄仙?”
看着面前一枚低贱的草妖带着火麒麟和一把破枪就敢向自己挑衅,吴歧路感觉自己高贵的面子遭受了侮辱。
但眼前美人的样貌实在惊艳,念在天帝的面子上,吴歧路不欲动手。
“南厌?”
吴歧路轻轻笑了,他甩了甩宽刀上粘稠的红血,一双锐利邪淫的小眼睛在南厌的脸蛋和胸口巡晙不止。
“宋远,你们炎军金屋藏娇?有个和南炎将军这么像的人,怎么没禀报给陛下?”
宋远满眼焦灼,一手背后,已经偷偷给漠河传去金符蝶。
“呵,你的眼睛再多看一眼,就要保不住了。”
南厌斜斜一笑,一双碧眼满是癫狂。
“我在和宋将军说话,念在你生得和南炎相似我才没杀你,不要得寸进尺。”
“哈哈哈,南炎?我可不是她。
放心,我只是个草妖,三界最低贱的草妖,来杀我!”
“嗷嗷嗷——”
“轰轰轰!”
火麒麟被主人激烈动荡的心绪影响,仙力暴烈运转,化身为五六米高的四脚麒麟,直接把吴歧路的营帐掀翻。
“轰轰轰——”
“就算你是个玄仙,敢向金仙大吼大叫,是嫌自己命太长?”
吴歧路微斜宽刀,语气阴冷。
/小火,一会儿趁乱把地上的橙夭带走/
南厌毫不畏惧地提起长枪,脚下运转七幻步,高速向吴歧路身后射去。
“死肥猪!看枪!”
跳到半空的南厌高高举起长枪,手上蓄力,狠狠刺向吴歧路的面门。
地上爬满生生不息坚韧不灭的血草,它们像南厌不断的心跳一样,根根断裂又再生,拖住吴歧路庞大的身躯。
“草属性和火属性的结合,有趣。”
吴歧路轻松崩断血草的束缚,双刀抵住南厌的长枪。
“叮!”
/小火!/
火麒麟愤怒的一甩尾巴,横扫伤害他主人的吴歧路。
/带橙夭走,离开这里!/
“嗷嗷嗷——”
小火不情不愿地低头叼住橙夭的尸体,转头看了主人一眼,不甘心地驾云飞走。
/主人有麻烦了,快去找重明大哥!/
“哼!”
吴歧路被麒麟一尾巴扫出几步远,他讶异了瞬间:不愧是天生巨力的麒麟,力道够大。
“烈焰九枪!”
冥芸在小火那一招的掩护下,在空中迅速蓄力,漫天的烈焰狰狞,衬得南厌火红的头发像火焰一般,热烈燃烧。
“三环刀,一变二,二换三,三生万!”
吴歧路庞大的仙力构筑的仙法招式简直事半功倍,比之南厌烈焰九枪厉害的不是一点半点。
但南厌戳出的那烈焰九枪没有被乱刀一瞬间砍灭,而是三四个刀刃才能将一段枪意摧毁。
九段枪意,足足需要将近四十个刀刃。
“这火……”
南厌枪法中纯粹炙热的火焰如当年南炎的九霄剑法般滚烫。
吴歧路蹙紧粗眉,越发怀疑南厌的身份。
“就算武器再强,天赋再好,一个玄仙,不可能抵过一个金仙。”
吴歧路属于金仙修为的压力瞬间压到南厌身上,南厌咬咬牙,不愿屈膝低头,尽管那样做会让她好过些。
/系统!
能给我提前预支金仙的修为吗?!/
“宿主,命运不可更改,你已经严重越界,后续将受到主神的惩罚。”
/不可更改个狗屁!
我来这个世界,就是要搅乱规则,搅乱命运!
这不是你家主神想看到的吗?/
“宿主小幅度更改命运当然可以,但南门之战是大方向的命运节点,现在杀了吴歧路,就是在反抗命运,反抗天道,反抗主神。”
/天道?
你的意思是,橙夭必须死?
吴歧路必须活?
荒谬。/
“真是不自量力。”
“嘭!”
“噗——”
南厌的肚子被刀刃切出一道道狰狞的血口,红血飞溅,她狠狠摔进泥坑里,脸上的面具碎裂,手上的莫离枪被大力挣开,飞向远方。
“咳咳——可恶!”
“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念在漠河的面子上,饶你不死。”
吴歧路走近南厌,慢慢蹲下,大手提起南厌白皙的下巴。
他的目光淫邪冷漠,像看一个美丽花瓶一样看着南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