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看着怀里的人儿,手掌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带着轻易就让人察觉的紧张和担心。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砚殊摇了摇头,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没有不舒服。”
他只是,想要抱抱他而已。
君澜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估计嘴角的笑容能咧到耳边去。
察觉到林砚殊微微收紧的手臂,君澜的眼神越发柔情了起来,微低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发顶。
原本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现在他却越来越放不下这个人了。
“你是在跟我撒娇吗?”君澜嘴角带着笑。
闻言,君澜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脑袋一僵,片刻后,果然看到他抬起了头。
只是那白皙的脸颊染上了胭脂色,白里透红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唇瓣紧紧的抿着,似乎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失态的事情。
看的君澜心底越发的柔软了,也不再逗他了,“跟你开玩笑呢!”
说着,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还是有些高,又拿了退热贴给他贴上,这才让人重新回到床上躺好,又给他盖了盖被子。
“睡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粥。”
望着去厨房的背影,林砚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那么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
一张白皙的脸皱成了包子,有些懊恼又有些生气。
罢了,顺其自然就好。
这般想着,林砚殊收回视线闭上眼睛打算休息,结果余光却扫到了床头柜上之前君澜看的书。
《帝国刑法》,他怎么突然想起来看刑法书了,之前不是还在看史书吗?
林砚殊倒也没多想,就是觉得君澜自从认识字后看的书都有些杂,涉及也很广,不像是无聊打发时间,倒像是在学习。
他双手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拿过那本刑法看了起来,他现在也睡不着,还不如看点东西打发一下时间。
翻开书,只见里面写满了他不认识的文字,笔迹苍劲有力,很是漂亮。
大致扫了一下,记得笔迹最多的地方,正是信息素释放剂的那里,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林砚殊嘴角勾了勾,只觉得心底暖洋洋的。
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林砚殊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君澜的粥做好,喂他吃完。
君澜用大拇指轻轻蹭点他唇边的食物,“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林砚殊抬头,“你不喜欢吗?”
那双眸子就像最深的湖水,但此刻望着他时,却流露出特别的光芒,就像是被春风轻轻抚过的,泛起了阵阵的涟漪,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是那种克制的,小心翼翼的爱意,就像一只高傲的猫,试探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想要确定对方是否也和自己一样,一但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立刻就会缩回去。
君澜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的扫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似乎,自从林砚殊这次醒来,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了,对他的亲近也不抗拒了。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并不坏。
君澜放下碗,俯身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喜欢,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林砚殊耳尖一红,只觉得脸颊发烫,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嗯,我也喜欢。”
他的声音低低的,几乎听不见。
君澜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睛不由瞪大,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不然他怎么会听到一向冷漠的林上校,竟然会对他说喜欢。
“你,你在说一遍!”他有些激动,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林砚殊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底突然就觉得似乎也没有太难开口,不过他并不打算如他的愿。
“没听清,那便算了。”
说着,就要拿下对方的手,睡觉,君澜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猛的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双唇想贴,温软的触感,让林砚殊呆了下,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袭击,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推拒。
“唔……”
唇瓣刚分开一点缝隙,腰间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将他狠狠地按向对方,瞬间分开的唇瓣,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对方甚至,在他想要呼吸的瞬间,入侵了他的唇齿,撬开了大门,最终林砚殊闭上了眼睛,双臂搂住了对方的脖子,青涩的回应对方炽热的吻,慢慢沉沦在了其中。
直到林砚殊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舌尖发麻,唇瓣刺痛,才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君澜的吻慢慢从唇上,到下巴上,最后到喉结处,轻轻啃咬着,声音低沉又沙哑。
“说,说你喜欢我。”
“唔……”
林砚殊脑子一片空白,仰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浑身都有些微微的颤抖,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我喜欢你。”他的声音带着亲吻后的欲色,有些微喘。
君澜只觉得瞬间浑身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了,酥酥麻麻的,牙齿稍微用了点力,咬在了他的脖颈处。
立刻,他就察觉到怀里的人抖了一下,声音软乎乎的,“痛,别咬。”
嘴上这样说着,他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君澜松开牙齿,用唇瓣轻轻蹭了蹭,抬起头,看着对方双眼迷离,眼尾潮红,睫毛上挂着泪珠的模样,只觉得一股邪火,从腹部直冲大脑。
心底暗骂了一句妖精,双眸越发幽深了起来。
林砚殊则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君澜:艹!
再也忍不了的人,一把将人放在床上,自己也快速翻身上去,双手放在对方的脑袋两侧,呼吸有些粗重。
“告诉我,我是谁,你喜欢谁?”
林砚殊望着身上的男人,抿了抿唇,微微的刺痛,让他稍微唤回了一些理智,双手推着他的胸膛。
“你,你下去。”
他的脸颊通红一片,耳尖发烫,眼神躲闪,都有些不敢看对方。
君澜哪里肯这么容易放过对方,他好不容易才从对方嘴里,听到他想听的话。
“说了,我就放过你。”君澜嘴角带着坏笑,若不是现在他的身体不舒服,他还真不想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