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那个林砚殊就在里面。”张翠英指着屋子,笑得一脸讨好。
“老夫先看看。”
木尘甩了下拂尘,双指从眼前划过,金光一闪而过,当他看到屋中冲天的功德时,眼底闪过诧异。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屋子中,被功德所掩盖的微弱妖气,差点让他没发现。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看到不是十世善人的大功德之人,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如此奇怪的事。
皱眉,他心底暗暗心惊,此人的身份怕不简单,莫非是哪位神佛的转世?
“师父,怎么样?”宋允程见木尘一脸凝重,立即皱眉询问。
木尘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脸上一直挂着的虚假笑容也消失了。
脸色有些难看的问张翠英,“屋子里除那只妖,另一个人是谁?”
“妖?”张翠英大惊失色,吓的瞬间脸色就白了,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大,大师,你一定要救救俺们啊!”
木尘望着自己被抓住的胳膊,眼底闪过厌恶,不动声色的把手臂抽了回来。
“放心,老朽自然不会放任妖物害人,你先告诉我另一个人是谁?”
听他这般说,张翠英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他,他叫沈既白,是一个猎户。”
张翠英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了沈既白那个倒霉鬼。
宋允程:“师父,可是这个猎户有问题?”
“还不清楚,先看看再说,你去敲门。”
“是。”
敲门声响起,林砚殊脸色异常的难看,立刻就把木盆放到了笙笙的手中。
又去了沈父的房间中把赤灵也带了过来。
“你们两个快走,趁着现在,不要被他们发现。”
“我们走了,那林哥哥你怎么办?”赤灵仰着小脑袋,红着眼眶。
“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笙笙一把将木盆放下,往凳子上一坐,抱着手臂眼眶含泪,就是不走。
“这次由不得你们,你们必须走。”
林砚殊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不顾他们的挣扎,封住他们的行动。
“记住,不要再回来,能走多远走多远。”
望着他们泪眼汪汪的模样,叹了口气,“放心,我不会有事,等事情解决了我就会去找你们。”
说完,手中快速结印,笙笙和赤灵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刚把人送走,大门就被宋允程一脚踹开了,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在看到林砚殊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不过很快就发现这不正是他们一直要找的花神转世之人吗?心中狂喜。
“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宋允程眼神阴鹫的盯着林砚殊。
沈既白将林砚殊挡在身后,浑身充满杀意,“你们做什么?”
木尘拍了拍宋允程的肩膀,笑得一脸和蔼,“想必,你就是沈既白吧!看你如此紧张你身后之人,你怕是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
“什么身份,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还请你们出去,否则别怪我报官。”
沈既白心中一紧,脸色也更加冷了几分。
见他如此,木尘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呵,年轻人你可要想清楚,你身后的人可是一只妖。”
跟过来的村民因为离的远,并没有进来,所以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这些人是来找沈既白他们一家的。
“妖,我看你更像妖。”
沈既白冷笑,看向张翠英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恨不得此刻就杀了她。
张翠英被他吓的浑身一抖,躲到了木尘等人身后,大声嚷嚷。
“看什么看?你媳妇儿可是妖,俺这是救你,不然等着他害死俺们全村吗?”
“什么?妖?”
“什么妖?这苏成海家的婆娘在说什么?”
“不可能吧!既白媳妇儿之前还帮过俺,他怎么可能会是妖。”
“怎么不可能,你看看他长的那副狐媚样子,俺就说,咋可能有人长的这么好看,原来是妖,俺呸!”
其中,苏大山的媳妇儿陆氏骂的最凶。
有人看不过去,让她少说两句,立刻就会被对方怼回去,破口大骂对方是不是和妖是一伙的。
渐渐的,也就没人在敢帮林砚殊说话了。
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听到林砚殊是妖,虽说有几个人帮他说话,可心底到底还是害怕的。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他们都是懂的。
听着村民们窃窃私语的话,沈既白的眼睛都红了,这些人,竟然如此说他的殊儿。
殊儿来村子也快有半年了,只要村子里人有人生病,来找殊儿,他从未收过对方一文钱。
可现在呢?除了那几个同他们走的近的,其他人竟都惧怕的看着他们,言语间尽是辱骂。
这些人,这些人……
沈既白气的浑身忍不住的颤栗,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陷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
“我一点都不在意。”林砚殊轻轻将他的手摊开,笑道。
他和村子里的人打好关系,只是因为沈既白。
“嗤~”
宋允程讽刺一笑,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只要你自愿交出妖丹,我或许会看在你这张脸还不错的份上,放过……”他顿了一下,手指指向沈既白。
“放过他和里面的那个老东西。”
林砚殊和沈既白猛的回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沈父,心中同时一沉。
“爹,你怎么出来了。”林砚殊的脸色有些白,明明他之前点了沈父的睡穴,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别怕。”沈既白握住他的手,柔声道。
沈父望着他们两人紧握的手,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他一直就觉得这个儿媳妇来历不凡,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是妖。
而且,看既白的样子,他似乎一早就知道。
“唉!”
沈父脚步坚定的走到二人面前,“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的,知道吗?”
他的儿子是个什么性格,他还是了解的,那就是一个认死理的倔脾气,认定了一个人那就不会放手。
眼前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他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能为他们做的也就只有尽力阻拦了。
“爹。”林砚殊一愣,没想到沈父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不但没有害怕他,还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