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认为,太子殿下如今已经二十有四,也该到了选妃的年纪了。
端王殿下在太子殿下这般时候,莫说选妃,孩子都满地跑了,太子殿下的子嗣关乎家国社稷,马虎不得啊!”
端王如今三十,早在二十一便由他的母妃做主为他娶了端王妃,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儿子,二十四岁时,却实如林淮洵说的那般孩子满地跑了。
林淮洵说的头头是道,就差没直说‘陛下快为太子殿下选太子妃,莫要让他来祸害我家小儿子了。’
景帝看的那是嘴角抽搐,眼底全是看好戏的成分。
“太子怎么看?”
直接将这个皮球踢给了太子,他可不想掺和到他们的斗争中去,林爱卿的那张嘴,死的都能让他说成活的。
自己可不想再领教一回了,至于太子,他自己惹出来的事,就让他自己解决。
“儿臣觉得……”顾北辞停顿了一下,嘴角带着一抹挑衅的笑意,看向林淮洵。
“儿臣觉得林尚书说的甚是有理,所以儿臣决定七日后,在东宫大摆筵席,让母后主持宴请诸位朝臣的子女来参加。
直接来个相看会,若是那家儿郎看上了那位贵女千金,只要二人情投意合,本太子自会请母后为他们做主赐婚。
到时候,还要请诸位不必客气,让诸位的夫人带着自家子女前来赴宴,孤的那些未成婚的哥哥弟弟们,孤也会一并邀请。”
众臣一听,瞬间两眼放光,如今皇子之中,除了太子的顾北辞未成婚,还有三位皇子,两位王爷。
若这次能被选中,那可是一飞冲天的好机会啊!
几位王爷跟皇子也是一脸开心,毕竟他们能和大臣们接触的时间不多,若是想要拉拢这些大臣,姻亲是最好的选择。
“臣等定然赴宴。”
“本王(臣弟)自会赴宴。”
林淮洵:“…………”
林砚卿:“…………”
他们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
尚书府。
林砚殊百无聊赖的站在湖边喂鱼,身边几个下人嬷嬷,全部严阵以待,生怕他再次不小心掉进去。
“好无聊啊!大哥不在,二哥去了军营,都没人陪我玩了。”
林砚殊将鱼食一大把一大把的往湖里扔,身后的夏竹看的眉头直皱,想要提醒他不要再喂了。
低头,就看到湖中已经有许多鱼翻了肚子,漂了上来,连忙拉住林砚殊还想往湖里扔鱼食的手。
“小少爷,不能再喂了,湖里的鱼都被你喂的撑死一波了,这可是老爷刚换的锦鲤,这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被您给喂的撑死了三分之一了。
老爷回来看到,肯定又要说您了,小少爷奴才带你去别处玩儿好不好。”
夏竹连忙吩咐下人,下去抢救湖里的价值千金的锦鲤,这些可都是老爷的命根子啊!
也就只有小少爷敢这么喂鱼了,若是这里站的是二少爷,估计老爷能把二少爷的腿打断。
林砚殊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中的鱼食,将东西塞给夏竹。
“我不喂了,我去找太子哥哥玩儿。”
夏竹一听,这还了得,老爷,夫人,少爷可都是吩咐过的,绝对不可以再让小少爷去找太子殿下。
“小少爷,您还是接着喂鱼吧!老爷不会心疼的。”
夏竹不忍直视的转过头,将鱼食重新放到林砚殊的手中。
死锦鲤,总比死自己得好!
放心!湖中的锦鲤们,他夏竹发誓,每年的今日都会给你们烧纸钱的,安息吧!
林砚殊看了一眼手中的鱼食,眨巴着大眼睛,眉头紧皱。
内心在做挣扎,在喂鱼跟找顾北辞之间做选择,最终林砚殊选择了喂鱼。
继续拿着鱼食往湖里扔,刚喂了没十息,就有下人来报,爹爹跟大哥回来了。
林砚殊一把扔开鱼食就往林淮洵哪里跑。
爹爹回来了,也就等于太子哥哥回来了。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去东宫玩了。
林砚殊一阵风风火火赶到林淮洵的院子,人未到,声先至。
“爹爹,大哥。”
林淮洵跟林砚卿脸色黑沉的坐在书房,听到林砚殊的声音连忙收起难看的脸色。
“殊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林砚殊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很自然的进去拿去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才开口。
“我刚才在湖边喂鱼,太无聊了,听到爹爹回来了,就过来了。”
林砚殊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晃着小脚,好不开心。
林淮洵却听着他的话,心疼的差点心肌梗塞,他的千两一条的锦鲤啊!
“老爷,您在湖里养的锦鲤,差不多只剩下十几条了。”夏竹低着头,声音小如蚊蚁。
林砚卿看着他父亲一副肉疼的模样就好笑,不过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爹,你既然知道殊儿没事就会去喂鱼,为何还要把鱼养在湖中,你这明摆着不就是让殊儿糟蹋吗?”
“我……锦鲤再重要,那有宝贝儿子重要啊!”
林淮洵揉了把林砚殊的头,“算了,只要殊儿开心就好。”
林砚卿就知道会这样,都懒得跟他爹说了。
“殊儿,大哥带你出府玩。”
“好耶!”林砚殊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把抓住林砚卿的手,就往外走。
林淮洵看的直摇头,一想到今天早朝太子说的话,他就心梗,需要找夫人安慰安慰。
林砚卿带着林砚殊坐马车来到京都最大的酒楼,聚仙楼,在二楼靠窗的地方要了个位置。
一坐下,林砚殊就迫不及待转动着小脑袋,往楼下看。
聚仙楼附近大多都是一些茶楼,客栈,点心铺子,首饰店,并没有什么小吃,林砚殊看的有些兴致缺缺。
“大哥,我想吃糖葫芦。”
林砚殊拉着林砚卿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糖葫芦啊!有点馋了,想吃!
林砚卿皱了皱眉,这次出来他们并没有带下人,只有一个马夫,而这里在东大街,糖葫芦这等小吃却在南大街,相距有些远。
放殊儿一个人在这里他不放心。
“那我带你去买?”
“不要,我好累哦!不想动。”林砚殊瘫在凳子上,皱巴着小脸,说什么也不起来。
林砚卿没有办法,只好交待了一声聚仙楼的掌柜,让他看着点林砚殊,自己去给他买糖葫芦。
几乎是林砚卿刚离开,就有几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带着下人进了聚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