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破烂张,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能耐……”
装腔作势的秦老怪,一脸鄙视,两人自从在一条街上开店后,气场就没和过。
“小犊子,你丫的快放开我。”
体弱多病的独眼王一见有人帮衬,气焰便嚣张起来。
而眼镜男,则握着四千元现金,躲出去了老远,边走边嘟囔道:“算啦,我感觉今天就是一个局,帽筒就是鱼饵,大爷的,干古玩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气恼愤恨的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选择隔岸观火。
“老怪,咱俩的账,等有时间我跟你再算,今天没空搭理你!”
月生说完又看向了独眼王,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老东西,别给脸不要,小爷就是想问问你龙纹盘的下落?”
“哼…爷爷可不是吓大的,不说你能把我咋地!”
“不说…”
月生的脸色阴沉:“我看苍龙村你是回不去了。”
“有种你弄死我”
独眼王疼的龇牙咧嘴,毕竟年事已高。
而酒足饭饱的瞎三,搂着二秃子返了回来,他俩想再找一个肥羊下手,谁能怕钱多…
不经意间,突然发现月生用力的按住一个老头:
“我去,这是尼玛啥情况?拍电影吗?电影名叫少年揍老头?”
撇了撇嘴的二秃子,附和道:“我说破烂张,连老人你都欺负,你也不够道啊,传出去,让人都能笑掉大牙。”
“再逼逼,小爷先打掉你的门牙,让你说话漏风,吃西瓜一道沟。”
月生瞥了一眼二秃子,又啐了一口瞎三:“我敬你年纪大,喊你一声三哥,也念你的旧情,让我捡漏成化斗彩鸡缸杯,但我警告你,弄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蚱……”
心血来潮的道了去,陪同客人恰巧路过:“这不是我张哥吗!咋地,改行啦,不做古玩,改卖艺了?”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月生看着道了去那副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哈哈,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阿猫阿狗都出来遛弯啦,小伟啊!我看你离阳痿不远啦……”
狗仗人势的陈小伟,怒发冲冠道:“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破烂张吗?我告诉你,你丫的连狗都不如!”
陪同的客人,面面相觑:“难道他就是赌涨千亿红翡的破烂张?”
此时的月生,听力也在慢慢恢复,这些细微的耳语声,他听得真切,眼光掠过,发现客人的包里,成沓的现金,那种久违的感觉,令他神魂颠倒……
“不错,那个人就是我!”
经历了落魄潦倒,体验了众叛亲离,此时此刻的月生,对于金钱为王的道理,比任何人都要透彻……
道了去发现客人有异样的眼光,便不干了,急忙伸手阻拦:“我说金总,还什么破烂张,那都是老黄历啦,现在的他,除了调戏良家妇女,鸡鸣狗盗以外,他一无所有!”
“我说你吃了两天饱饭,就找不到北啦,你记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反唇相讥的月生,振振有词。
他理解人性,洞悉人心,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在古玩江湖里,没有所谓的道义,有的只是段位。
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有势,只要你有眼力,哪怕你男盗女娼,那也会被人奉若神明……
躲在大有堂的陈有志,心神不宁,左眼一直跳个不停:“伙计,你哪也别去,看好店,我出去溜达溜达!”
片刻后,陈会长独自一人来到了古玩大集,他环顾一周,发现树下聚集了不少人,便缓步而至。
熙熙攘攘的地摊大集,叫买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你放手,小犊子,这是古玩市场,不是你造次的地方,我以古玩商会会长的名义警告你,再敢欺负孤寡老人,我就把你赶出古玩街。”
“快救救我,再晚了老夫的骨头架子就尼玛碎啦。”独眼王发现会长大人驾到,不禁气更盛。
“妈的、
德性、
我呸、
你是不是出门没吃药啊,你一个破会长,拿着鸡毛当令箭,一条街就有八个会长,你以为你是联合国秘书长吗?”
舌战群儒的破烂张,在法眼的加持下,他找回了以往的气势。
隐忍是能力不够,谦虚是势力不足,低调是没法高调,然而现在的破烂张,有足够的能力应付任何人,摆平任何事!
“陈会长,您来的正好!”
见风使舵的陈小伟,讪笑两声:“这小子真尼玛疯啦,见谁咬谁,再不管管他,咱们文化市场,就成了下九流……”
善于变通的他,也会借刀杀敌,孤家寡人的月生,面对几位劲敌,没有落一点下风。
陈有志虽然痛恨破烂张,同时他也反感陈小伟:“我说道了去,别尼玛借刀杀人火上浇油,你那点小心思,能逃过我的法眼。”
秦老怪发现陈有志后,急忙走向了他:“好久不见啊陈会长!”
一直在外游玩的秦老怪,家里发生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古玩商会的第一任会长,自然意义非凡,古玩街出境的字画,都要通过会长大人的首肯,所以老怪分外殷勤。
“嗯!秦老别来无恙啊……,” 官威骤起的大白话,官腔官语道。
“拖会长大人的福,一切都好,对啦,我从外地带来了一些好茶,等会派人给您送去。”
陈有志被忽悠的五迷三道,讪笑着说:“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这一套,茶我那不缺!”
老怪却俯身耳语:“我的茶可不一般……”
月生松开了按在独眼王肩上的右手,啐骂道:“我说你俩谈情说爱呐?还他妈茶不一般,你丫的喝过啥好茶!”
“还有你,刚当了两天会长,就认为自己牛逼啦,我呸呸呸…你跟瞎三一个德性,喜欢穿红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