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古玩街的桃色新闻…!”
马大炮私自印刷了一摞厚厚的花边小报,指使手下充当卖报小哥沿街叫卖。
窥探会长位置已久的他,恨不得陈有志声名狼藉,颜面扫地。
古玩商会的会长,有其独有的权力,通关审批的火漆,同时还会协助海关,给走私的文物评级鉴定。
回流的文物,和走私的文物,两者之间的共通处,就是价格差……
老外对清三代的器物并不感冒,认知也停留在片面上,所以才大漏频出。
但他们对高古艺术品,却情有独钟!
比如石造像,比如唐三彩,比如西藏的艺术瑰宝……
这一进一出间,就产生了巨大的利益!
因此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络绎不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剧目,在古玩界每一天都在上演。
踉踉跄跄的小伙计,慌不择路的跑回了大有堂:“老掌柜大事不好了,我看见了一只比猪还大的黄鼠狼……!”
“放你丫的狗臭屁!”
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的陈有志,唾弃道:“你还有脸回来,让你去办点事,你却喝的五迷三道!
还他妈问我有鸡吗?我有你奶奶个腿
哼……
我看掌眼的工作啊,并不适合你。”
一脸懵逼的小伙计,不解道:“您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哪跟哪呐?”
气急败坏的陈有志又瞥了他一眼,厉声呵斥:“你别给我丢人啦,快他妈把衣服给我穿上。”
这才意识到自己囧态的小伙计,急忙捂住了裤裆:“太邪门了,我看咱们还是别找佛头啦!”
一夜风平浪静,金星伴月依旧耀眼,大有堂内的两人各怀鬼胎!
陈有志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七上八下,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看不见的东西太多。
片刻后,小伙计穿好衣服来到了楼下:“我说会长大人,你可不知道,那四合院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别跟我诡婳狐,不是人待的地方,是你待的地方?”
“我没撒谎,一人高的荒草,还有一只奇怪的小母鸡,外加一头黄鼠狼……”
陈有志越听越气:“行啦,你跟我这讲聊斋呐,黄鼠狼爱吃鸡你不知道吗?”
“我发誓,要是有一句掺假,我就天打五雷轰……”
“轰隆———”
话音未落,雷声大作,一道炸雷凭空出现。
做贼心虚的小伙计妈呀一声:“神佛保佑,神佛保佑,这都是我们掌柜的主意!”
炸雷过后,马路边的月生面色一怔,眼底闪过一抹炙热!
久违的感觉袭遍全身,透视法眼就像虚连的电闸,若隐若现,令他畅快淋漓……
面红耳赤的他,喝光了一整瓶白酒,起身踩灭烟头,月生望着闪电过后的那声炸雷道:
“要知大道通玄处,不在三千六伯门。”
有慧根,通道法的月生,仿佛找回了那个曾经傲娇的破烂张。
人就是这样,一旦开窍,神鬼皆惧,倘若冥顽不灵,那就注定了此生碌碌无为,虚度芳华……
但他的劫难还未结束,考验他的事情还在延续,三维成像的法眼,犹如昙花一现!
余闻之师曰:“大道无形无名,无声无臭。杳冥恍惚,虚无自然。视之不可见,听之不可闻。自非至明之士,岂能造其玄妙。
无畔岸之可测,无尺寸之可量,且真伪混淆,邪正交杂。不遇至人芟繁削冗,指玄示要,虽皓首穷极,吾知其无所入矣。深可痛哉。”
这一夜,漫长且多变!
黎明破晓,月生仿佛身处混沌之中,想着来时的路,彷徨无措的遐想未来…!
“孽徒……”
许久未见的天师张道陵一声叹息过后,悬浮在尘埃中。
“老东西,你丫的喊谁呐?谁他妈是你徒弟,我是你爷爷…”
气急败坏的月生啐骂道。
“你个混账的龟孙,欺师灭祖的二货,穷困潦倒也不是为师的过错,我也没招你惹你,跟我发哪门子邪火?”
自打天师从精神病院走后,他始终偷窥着归鸿老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收编了四象,完成破天伐地的恶念……
一肚子邪火的月生无的放矢:“我被人陷害你在哪里?我锒铛入狱你在哪里?我身无分文你在哪里?我无处可去你又在哪里?现在你却大言不惭的叫我一声徒弟,哼哼…我可没有你这样不靠谱的师父……!”
张道陵差点没被月生给怼死,七窍生烟的他,恶语相向:
“我呸——
你丫的还振振有词啦,生意不好怨我吗?鬼迷心窍怨我吗?违反法律那是你咎由自取,身无分文那是你没能力,要说怪,你得去找你的二舅财神爷……”
月生闻言,突然精神抖擞: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啦,我尼玛可是天选之子,我二舅那可是掌管财库的财神爷……
牛鼻子老道我二舅现在身在何处?”
张道陵强忍着笑:“精神病院疗养呐。”
月生诧异的望向天师:“去精神病院疗养?那出来不就是精神病了吗?”
张天师也懒得跟他废话:
“言归正传吧!
我刚从风来山回来,归鸿老祖依仗金星合月功力大增,四象的白虎归他所控指日可待……
我现在有个想法,你可以以身犯险,呈现出苍龙之身,打破他的破天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