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运,二命,三风水……………!
有些事不可强信,也不可不信?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紫金钵盂的敲击声,余音绕梁,悦耳动听!
此时的“破烂张”就暗暗自语:“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旋律,这种声音听后,能使人的内心清净,淘洗污垢不堪的灵魂!”
“你小子快给我弄点吃的,叫花鸡可不能少?还有那茅子酒,再给我弄点花生米?”老叫花子懒洋洋的呻吟道。
破烂张则蹙着眉头,一脸的不屑:“还用不用给您老找个美女,陪您喝酒啊?没看小爷我刚借的钱吗?”说完还撇了撇嘴。
“你大爷的!几天不见?你小子要造反啊?还敢调侃你师父了?没大没小的!”
“快点去……!爷我饿的前胸贴后背。”
“行!我这就去……!这就去!”破烂张一路小跑,没有半刻停歇。
“宋老板,给我来两只叫花鸡,要火候大些的。”
“哈哈,张老弟这是又来贵客呗?我给你挑两只大的。”
破烂张跟宋老板攀谈了两句……。
这是一间不大的店面,宋掌柜以古法制作叫花鸡而闻名!
在古玩街的一头经营了好些年,随着附近饭店的增多,宋掌柜的生意也只能算勉强维持。
每次来去都很匆忙,没有仔细的观察过店内,今天闲来无事,索性就环顾四周!
叫花鸡的烤制时间较为漫长,因他提议要烤的老一些,进而更加费力!
佛龛中的一尊白瓷达摩造像,却引起了破烂张的注意。
这尊达摩造像尺寸高约五十公分,身披袈裟,前额宽大,鬓发卷曲,双眉紧锁,二目俯视,双手合抱于袖中,赤足站立于波涛汹涌的浪花之上,衣袂飘荡,通体施象牙白釉,釉质莹润肥厚,刻工锐利深入,衣纹飘逸灵动,浪花形态翻卷自如。
破烂张望着达摩,不由入了迷……。
进而暗暗腹诽:“难道这就是书中所记载的德化白瓷?如果这要是何朝宗的真品?那可就是价值连城了。”
瓷朔雕塑鉴定!
首先要看其型,再观其神,型很好仿制,但是神!难以达到。
此尊达摩造像,就融合了神型兼备。
破烂张又望了一望达摩的双目。
其双眼的神韵,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
不免暗暗叹道:“真乃神品也!”
因为店内狭窄,且又堆满货物,大大小小的冰柜,一层层纸箱,叠加又是餐饮行业,外人不好进入…!
破烂张想断定是出自谁手,进而只好开启法眼透视。
法眼透过瓷胎,发现在瓷塑的背后刻有“何朝宗制”四字阴刻纹印。
不看则已,一看惊人!
这可把囊中羞涩的破烂张兴奋坏了……。
这真是!
人要走运,喝水都长膘,撒泡尿都能浇出金子来,买只烤鸡都能发现珍宝。
片刻后,宋掌柜把叫花鸡已经烤制好:“老弟给你,按你说的,火候很大。”
他却递了根烟给宋掌柜,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喜欢宋哥的手艺,地道。”
“唉——!也就老弟你经常来捧哥哥的场,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了。”宋老板重重的吐了口烟圈道。
破烂张心中却一阵窃喜?
因他正愁找不到话题?这下好,碰枪口上了。
那就看看小爷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吧………。
他缓了缓语气:“可不咋的,现在生意都不好做,你这还行那?我的店里两个月没有开张了!”
“我正合计要再干点什么那?”
“我都有心盘下一家饭店了,因为我自己嘴馋,饭店还能天天见到钱,可谓两全其美。”
“唉…!宋哥你说,这生意还是不赚钱,还唉累?真犯不上!”
宋掌柜本名宋年升,祖籍山东菏泽。
早年一人在外奔波,日子也算勉强糊口。
因为那个时候,还没像现在这样重视古法手工艺。
进而老手艺人,只能感叹生不逢时……!
宋年升叹息道:“老弟竟会说笑,古玩行那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像我们老手艺人,现在还用黄泥烤制呐。”
“费力不说,价格还贵,但贵也是有贵的道理!”
“这古法烤制的味道,就是比电箱烤的味道足!”
又接连叹息道:“这条街现在人流不多了,我这正合计要搬走呐?”
“或者去给别家店铺做大师傅,今年的费用听说又要涨价,抛去了店面租金,也就所剩无几啦!”
宋年升抽着闷烟,语气中略显落寞,眼神灰暗。
可想而知,其中的酸楚!
破烂张却眼珠一转,正襟危坐道:“宋哥!你说咱哥俩合作怎么样?”
说完望向宋年升。
宋年升为之一怔,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弹了弹烟灰,无奈道:
“老弟今天这是拿老哥逗闷子呐?咱俩怎么合作啊?”
“我是卖烤鸡的!”
“你是卖古玩的!”
“这两者也不挨边啊?”说完又拍了一下破烂张的肩膀。
突然好奇道:“老弟你今天不忙?”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因为他平时买完就走……。
此时的破烂张,在心里反复的思量?
怎么样才能把这尊达摩造像弄到手呢?
因为这尊造像实在太吸引人了,能达到令人废寝忘食的地步!
但如果要直接说买下?
还怕打草惊蛇?
迟疑又怕失去良机……?
因宋年升在古玩街经营多年,一点不合常理的做法,都会引起他的警觉!
久病成医,挨金似玉,侵染古玩市场多年,难免会沾有疑惑的习气!
所以!一定要想个非常恰当的理由。
进而淡淡一笑,破烂张耐心讲道:
“唉……!不瞒宋哥你说,我这不是遇见个爹吗?你知道老在古玩街逛的那个老乞丐吗?”
“他啊?那我哪能不知道啊!他也老来我这,就在我门口这一蹲就是半天。”
“头一次我还给了他半只烤鸡,你说也架不住他老来吧?我这也是小本买卖,在就没来过了?”
破烂张尴尬的挠了挠头,叹气道:“我就是在你这躲会清闲?”
“因为我与他一攀谈,才知道老乞丐跟我还是老乡!小时候我就见过他,机缘巧合之下他又搭救了我。”
“我老来买你家的叫花鸡,就是给他买的。”小破烂佯装神情落寞,略显无奈道。
宋年升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
“老弟你为人仗义,打抱不平,宋哥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不瞒你说,那个黄老邪以前老来买我的烤鸡,没尼玛一次给过钱。我也是敢怒不敢言!谁叫咱是外地人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
破烂张清了清嗓:“对了宋哥!”
“我刚才说的合作,是真的。我还赌气答应了老乞丐,给他盘下一家烤鸡店?”
“所谓滴水之恩,更何况我是救命之恩!”摊了摊手“没办法啊!”
宋年升目光不解,但却并未言语。
破烂张此时笃定他也有意愿,趁热打铁道:“唉……!说来话长”
“我这个人吧?怕欠别人情,人家救过我?我就老想着报答!所以就投其所好呗?”
“刚才我说的不是闹着玩,我感觉咱哥俩要是合作,没准还能干大呐?您说呐?宋哥。”
“你这样宋哥,今天我包店了,店里的所有叫花鸡我都买了。”
“宋哥你不要质疑!”
“我张胜德吐口唾沫都是钉,我这人做事性子还急!想到了立马就得办。”
“你今天就休息一天吧!跟我去店里咱们喝点,正好我的恩人也在。”
“咱哥俩也好商量商量,合作事宜。”
宋年升也知道他的为人,沉吟了片刻,踩灭了烟头,望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拿起门锁,只说了一句:
“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