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龙听后,略带不悦,质疑道:“为何不妥……?”点上根烟,盯着他质问道:
“你连缘由都不曾问起…?”
“就敢大言不惭!还如此笃定!张口就说?未免太过…………?”话留了半句,并未说透。
而后张一龙又变得平静如常!
不愧为半城雅号,引经据典,旁征博引。
可谓字字诛心,句句入骨。
而破烂张只是低下了头,并未解释,喝了口古董级的普洱,茶龄近于五十载!不禁赞道:“入口如药,沁心润肺!”
但在张一龙的心中,却有着不悦和质疑?心中暗想:“你只是有些机缘,有些眼力罢了?那毕竟是有偶然的成分所在,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敢轻易妄言的吗?”
纵使心中有着万般的不悦,但他脸上还是不见一丝波澜,这就是大人物的定力!
所谓城府:“眼里写满了故事,脸上不见一点风霜,纵有万般不悦,也不轻言对错。”
而张胜德依旧云淡风轻,也抿了口茶,而后淡淡说道:
“张总您既然待我不薄,又对我敬若上宾,还让我叫您一声老哥!”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对哥哥的定义很深,所以我看出这是你个人的问题,才敢冒昧的口出狂言?”
停顿了一下语气,平静的看向张半城,又严肃的讲道:
“我知道张总心有不悦?存有质疑!叹!像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且乳臭未干!又没有经商的阅历,怎敢不问事情缘由,就敢妄加评论?”
“心感我有些不识抬举,是在哗众取宠,自以为是。”张胜德解读了他内心的活动…!
而张一龙却并没搭话,自顾的品着茶,聆听下文…!
张胜德继续阐述:
“我早年遇到了一位高人,传授于我望人气韵之术,并可预知将要发生之事,是好还是坏!”
“所以我才敢大言不惭!我是观张总的天庭,有着厚重的黑气萦绕,但却时隐时现?这就说明了,此事亦大亦小。”
他并不想在张半城面前故弄玄虚,确实是预感此事关乎一龙命脉,进而引导,促使他避重就轻,躲开祸事。
缓了缓情绪的破烂张,又喝抿了口茶,顺手也给张一龙倒了一杯,并没有见外,紧接着又叙述道:
“气韵分颜色,也会因人的运程而有所变化。”
“张总有着半城的雅号”
此时的他双眼直视,叮嘱道:“我不想张哥因决策的一时失误,而丢掉这辛苦打拼下的半城雅号!故此才敢断言,此事不可行。”
“黑气厚重就证明此事非比寻常,如若处理不当,可动摇张总的偌大根基。”
张一龙被他双眼所散发出的笃定,震慑到了,那是一种不容质疑之气,霸气之中带有真挚之感。
但张一龙却依旧不语。
这也是张半城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每遇大事必心有静气,难怪他才到中年,就能拼搏出如此偌大的家业,荣誉与财富并存。
气氛瞬间有些凝固,此时,秘书敲门而入:
“张总,米粒国发来加急传真?”刚要继续说些什么,却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破烂张,一时面露难色!
张一龙是何等的聪慧,忙说道:“你说吧,胜德他不算外人。”
张胜德抬头撇了一眼张半城。心里暗暗的发誓:“我一定要站在更高处,眼前的张一龙就是我的榜样!”
“此人既有魄力且不鲁莽,信任了就不在质疑,定可深交!”低头又继续的品起了古董茶。
秘书急切,面色慌张:“米粒国那边的公司催促我们一龙集团,马上要打过去一半的收购款项,因事情重大…,我才夺门而入?”
张一龙却转头看向了窗外,又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张胜德。
陷入了沉思……………!
“你这样!马上回话,说集团要开个紧急的高层会议,毕竟涉及几百亿的收购,非同儿戏。”
“告诉他们,两个时辰后,我亲自给他们答复。”那是一种平静但不容置疑的语气。
“好的张总”转头推门离去。
张一龙起身又重新泡了壶茶:“胜德你看这茶如何?”
“其实我并不懂茶,就是喝着有种厚重之感,似药非药,似茶非茶,且回味无穷。”
张一龙听后打趣道:“你小子还说你不懂茶,分明是在扮猪吃虎。这饼茶有着近五十年的茶龄,可比肩古董,不是贵客,我自己都不舍得喝…。”
瞬间又严肃道:
“是这样的胜德老弟,我们集团想要赴米粒国上市,也想要拓展集团的海外业务,刚好赶上一家米粒国的大型矿产公司急寻资金注入,或是并购。”
“奈何,需要资金体量庞大,但我又看好未来的矿产生意,如果我们一龙公司要想收购这家企业,我的赌注是!要把一龙大厦抵押给银行,还包括一龙集团旗下的全国商场,影院等……”
“收购总款项接近了两千亿,并且对方还要求是要现金支付。”
“说实话!”
“近些日子我也有些举棋不定,这一步要是走差,我们一龙集团就会有垮塌的风险!”
张半城讲到这,站起来身,在屋内踱步:
“但是海外矿产又逐年递升,产量与利润并存,我就是蛇吞象也想要赌一把。”
语气又停顿了片刻:
“但是胜德老弟你的一番话,让我瞬间冷静了一些。”
“毕竟你是拿十万,赚了一个亿的人,一定会有过人之处。…哈哈。”
恭维,点拨,敲打,信任,都夹杂其中……!
张胜德听后放下了茶杯,语气亲和的说道:
“张哥,如果您信任我?这件事你先放下五天不去理会,毕竟现在能拿出近千亿现金的企业并不多!”
“如果海外有企业想收购的话,我想也不会等到现在,而且还这么急切。想必里面一定是有猫腻,或是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存在着。”
破烂张也不想多打扰繁忙的张半城,在包里拿出那个紫檀的木座交与了他。
“胜德老弟这回开的什么价?不会又是一个天价吧?”张一龙调侃的笑道。
他没有搭话而是起身离开,推开门说:“好马配好鞍,这是我送给张哥的一点心意……。”
张一龙看了看木座,而后沉声讲道:
“胜德老弟!我信你,五天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