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有因,有果!
正所谓因果轮回!
只见黑发妇人回眸一笑,所到之处气温凝结,花草凋零。
煞气之重,由此可见。
她一身长袍,蛇形发簪,发鬓卷曲,双眸空洞。
奇异装扮,让胜德惊觉躁动,思绪不宁。
乡亲们依旧畅所欲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淡定从容的黑发妇人,似笑非笑,凝聚着一股怨气蒸腾。
父亲招待着宾朋忙活的满头大汗,三年未见的笑容,写满了脸庞。
“二舅,这杯我代表胜德敬您。”
隔壁村的二老拐,曾带着家人整夜上山寻找小胜德。
“这孩子打小就跟我亲!”
“哼…跟你亲…”
“他是看上你家那对胆瓶了,对啦,我说二老拐,你家春妮跟胜德同岁,要不然我撮合撮合…,”老鞋匠以打趣的口吻道。
“别扯犊子,我家春妮还要上大学呐!”二老拐啐了一口。
“还别说,我感觉春妮也不错!”
醉眼迷离的二忽悠,早就看上了容貌俏丽的春妮,怎奈自己家徒四壁,他就把这份情愫藏在了心里。
“你大爷,二忽悠你在口不择言,信不信我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气急败坏的二老拐护子心切,举起了板凳就要动手。
“这是干啥啊,乡里乡亲,有话好好说,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消消气。”
张印生站出来制止了一场纷争。
但妇人那一眼,诡异的笑容,却令胜德如鲠在喉。
一阵凉意萧瑟,阴风掠过……
大热的晌午,他却紧了紧衣衫,寒意依旧,不想打搅大家的热情,以为机缘加身,便有恃无恐。
此时的他,早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无知懵懂的少年。
拥有黄家法眼,狐家道术,自喻非等闲。
年少轻狂,固步自封,一叶障目,促使了危险临近……
他索性开启法眼透视,却未曾看破妇人的真身。
尽管身负异秉,怎奈经历太少,见识不够,夜郎自大!
再者就是!
他怕大动干戈,牵连家人和村民的安危,索性任由她去吧。
胜德也没闲着,忙着挨桌敬酒,片刻后,当他再次环顾,发现诡异的妇人踪迹全无。
夕阳西下,宾主尽欢,天边映出一片火烧云。
此时隐约预感将要有大事发生!
次日子时!
夜空如墨,月亮都退避三舍。
顿感心中憋闷的胜德睡意全无,警觉的来到院中。
瞬间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他惴惴不安,法眼不由一阵炽热!
肌肤缓缓发烫,连同右眼跳动,心神不宁!
家人都在熟睡!
院中黑风阵阵,伴随着阴寒弥漫,杂草沙沙作响。
此时的气氛诡异至极……
他站在院中四处瞭望,瞅见路口已爬满密密麻麻的蛇群!
“哼——”
“虚张声势……”
“信不信小爷一把火烧了尔等小妖,识相的话,速速离去。”
所谓话是拦路虎,衣是瘆人毛!
蔑视的目光,冷冷的望着蛇群!
突然!一阵黑风夹杂着沙石袭来!
刚要冒出头的月亮,紧接着被乌云覆盖,静谧的夜空,笼罩着黑云滚滚。
戾气四散,树木枯萎,喘息局促!
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正主来了,他暗暗念道。
片刻后,黑风骤停!!
一位黑袍黑发的老妇人呈现在他眼前。
他一眼就认出老妇人,曾出现院中。
“前辈,你我素无瓜葛,此番兴师动众,不知是何缘故。”
黑妇人道袍一挥,嗓音沙哑道。
“杀我子孙者,偿命。”
“打住啊,快点给小爷我打住,看你年纪大,喊你声前辈,别不知好歹。”
“蛇肉我也不吃,哪来的杀你子孙之说。”
“要说鲤鱼精来找我,我都认。”
“黄口小儿,休要在振振有词。”
此时房门被推开,胜德赶忙用道法竖起一道高墙,蒙蔽凡人双眼。
出来方便的老爹尿意十足,不禁念道:“怎么感觉冷嗖嗖的?”方便完带着困意跑回了屋。
他这才放下紧张的情绪。
“你素未平生,也未打扰您老的修行,也没扒你家祖坟,干嘛跟我过不去?”
黑妇人蛇目圆瞪,怒不可遏。
“我本是黑老太山上修行千年的黑蛇,素来与世无争,但你可记得!!!”
“你儿时上山,往山下扔的一窝幼蛋,那便是一窝蛇蛋,接连害我七条子孙,令人深恶痛绝。”
只见她大手一挥,一幅幻影清晰浮现。
“当时的小胜德,顽皮的上了黑老太山,在经过草堆时,发现了一窝蛋,就讨狗嫌的把七枚蛋扔下了山坡。”
小胜德天真的以为,那只是一窝掉下来的鸟蛋而已。
不曾想惹来了现在的滔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