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梧抱着昏迷的圣妩直接回了卧室。
“春熙,准备热水,喊医生来。”
“是,老爷!”
本来是被张峰一起劫走的春熙,后面圣妩嫌麻烦,还是直接将她安置在了一处地上,等时候到了会提前醒。
所以春熙在沈折柳赶回来通知的时候,差不多也已经赶回来报信了。
至于她怎么昏迷的,已经记不得了。
沈归梧将圣妩放在床上后,小心翼翼地用先是用热水帕子给她擦拭着有些凌乱狼狈的脸庞,他动作极轻,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等春熙准备好了一浴桶的热水退下后。
沈归梧见圣妩还不醒来,正要起身伸手,却发现她领口的盘扣崩开了两颗。
沈归梧愣住,他温凉的目光落在那似乎被暴力扯开的领口,眸子一沉,眼里翻滚着什么血色和压抑的隐晦。
但是,看着圣妩的脸庞,他死死捏住的拳头还是松开了,随后他伸手继续解开圣妩身上的旗袍,且是直接脱了全部。
好在,圣妩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如同羊脂玉一般洁白无瑕。
只是,她耳垂下的脖颈上,微微有些泛红。
沈归梧瞳孔骤缩,他温凉目光下隐晦的眼神死死盯着那地方,缓缓伸手,指腹摸索着她微红的那块侧颈,不是什么胭脂沾染上去的。
更不是蚊虫叮咬,而是,被亲吻出来的一样!
那一瞬间,沈归梧心口骤缩,陡然被什么死死攥住,泛着生疼。
他抬手将鼻梁下的眼镜取下,深深看着圣妩白皙脖颈上那处痕迹,然后。
直接俯身吻在了那红痕的地方,试图用自己的气息覆盖住不该出现的那痕迹。气势汹汹的压迫和触感让空气温度逐渐升高,连带着圣妩脖颈上微微染起一层薄薄的粉。
直到心中的妒火和压抑逐渐散去,沈归梧这才缓缓起身。
看着圣妩耳垂下脖颈的位置,是他留下的红痕。
那一刻,沈归梧眼底深处的郁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干涩的喉结滚动和隐晦的目光隐忍压抑着。
他迅速抱起圣妩,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将她小心放在浴桶中清洗干净后,又连忙抱出来擦拭干净水珠,换上了睡裙。
等春熙喊来了医生。
他将圣妩身上盖好被褥,在医生一边诊断下他一边给圣妩用帕子绞干湿漉漉的长发。
“这位太太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呛水昏迷过去而已,似乎还服用了什么带有昏迷效果的药,但药效已过。”
那医生只是简单检查了下,并没有查出什么。
闻言,沈归梧紧锁的眉心这才舒展开,然后递给春熙一个眼神,让她领着医生出去了。
之后,没戴眼镜的沈归梧,没了镜片的遮掩,眼眸深处中的无法压抑的滔天占有欲和爱意,就这么汹涌地显露出来。
“阿妩......”
他缱绻温柔的眸子紧紧凝着床上昏睡的圣妩,他伸手紧紧牵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沈归梧一如既往地没有和她一起上床歇息,而是依旧如之前一样,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她,看着她。
一夜不眠。
仿佛多看一眼圣妩就是他多爱她一次。
......
“我去救圣妩的时候,她被张峰劫持着,然后我和他谈判拖延时间,乘他不备直接一枪毙命,我怕张家的人会比你们先到,所以就带着她先逃离了城隍庙。”
“只是到了东郊的那片湖泊附近时,摩托车发生了故障,我和她跌入了湖底,她呛了水,我只能勉强拖着她往岸边游去。她昏迷之后我不好直接带回来,所以只能等着救援的人在附近后才联系上。”
沈君生的书房内。
已经换好了衣服的沈清欢从容地交代着下午的事情。
当然,她把自己被张峰逼着下跪,圣妩被下药,甚至是她们在小船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隐去了。
听着确实没什么破绽,很合理。
而沈君生却从她从圣妩回来时的表现察觉出了没这么简单,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猜忌敏感了。
他记得,清欢之前对于圣妩的称呼,都是“小妈”才是......
还是说她也受了惊吓,忘了这层礼教。
沈君生坐在了书桌前,剑眉星目带着压迫,“你和张峰什么过节,他为什么只让你去而不是沈折柳一起去?”
沈清欢微微抬眸,语气不冷不热,“他有病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发病。”
“至于过节,他在学校的时候总喜欢和我们两个找茬,但是又说不过也打不过,自己送上门找羞辱。”
沈君生,“那小妈呢,他为什么会知道她。”
沈清欢一顿,倒也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圣妩戏弄张峰的那件事,只是末了又补充一句。
“她是想为我弄来演出设备,这才得罪了张峰。”算是把责任归在了自己身上。
闻言,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沈君生顿时眉梢一拧,“你们要什么设备直接和我就行,犯不着和张峰那样的人接触,明知小妈做的事情欠妥,你还任由她如此做事。”
竟然要让圣妩以色诱人来算计张峰!这,荒唐!
沈清欢知道他生气了,倒也没有顶嘴,只是英气眉梢一挑,来了句。
“她不是可以任由你们摆布的物品,她的办法是不能接受了些,可这是她能力范围内能帮我的唯一办法,她只是想帮我,她有什么错。”
嗯,算辩解,不算顶嘴。
沈君生一听她以为自己在责怪迁怒圣妩,本就有些动怒的他倏然眉目一沉,“你知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将她当做物品了!你以为你和她相处几日就完全了解她了么,我告诉你,我比谁都更能了解她!”
说着,他直接起身,一米九几的高大身躯十分压迫,注视着沈清欢的目光带着认真劝诫。
“还有,不要和她离得太近,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说罢,他不想再多说,径直就要离开。
原本是好心提醒的话,可是落在沈清欢的耳中,却成了他在猜忌厌恶圣妩。
她眯了眯咖啡色的瞳孔,在沈君生即将走出书房的那一刻,陡然冷声开了口。
“她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该受困于后院,被你和父亲当做争夺的物品!”
这话一出,沈君生的身躯倏然僵硬,随后他没有辩解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迅速离开了。
见状,一直紧绷着身心的沈清欢稍微松了口气,随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站在镜子前,微微扯开领口的位置,看着上面极为暧昧的几个吻痕,她指腹缓缓摸上去,喉间微动。
清冷的目光之中终究是被沾染上了不该有的欲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