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圣妩带着怀瑾直接离开了瑶光国国都，前往了传闻中凤凰一族栖息的山脉之中，然后。
直接打伤了凤凰一族的族长，强制它归顺于怀瑾，签下主仆契约。
当然，凤凰乃生性高傲的神兽，自然不肯受此羞辱，但圣妩用凤凰全族人的性命要挟，它不敢不从。
怀瑾被圣妩的强悍和狠戾怔住，他眸色有些怔忪地看着圣妩将族长打个半死，然后扔到他面前。
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凉薄，却又让人莫名感觉到一丝缓和。
“你将就着契约吧，御尘冥也有一只凤凰。”
“......”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一沉。
闻言，原以为她只是简单给自己抓只契约兽的怀瑾眉梢一凛，御尘冥......
所以。
她只是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和御尘冥相同作比较么......
她还是在意御尘冥改拜了赵无极的门下，想要调教出第二个御尘冥？！
虽然是这么得来的培养，但是怀瑾知道自己没得选，他笑了笑，眸光人畜无害，垂眸间掩下了眼底的一丝暗色。
“好，谢谢师尊！”
说罢，怀瑾走上前，契约了按理来说比御尘冥那只更加厉害的凤凰。
......
“哦，这个极品法器你也收着，虽然不是剑是刀，但也能将你的力量增加无数倍。”
这回不用圣妩多说，怀瑾也知道，是因为御尘冥有一把青魄剑，圣妩曾经赐予的。
即便他那时也得到了招魂幡。
“是，谢谢师尊。”乖顺而又客气的应声。
明明他最是厌恶和御尘冥相比，可偏偏自己现在却要靠着和他相比才能爬得更高！
......
“为师记得你这邪修可直接吸取别人修为，只是弊端如何？”
“弟子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爆体而亡。”
“那若是将人的血肉融于丹药，作为媒介呢？”
怀瑾瞳孔一震，连他都不敢尝试如此恶毒而又危险的方法，定定看了看圣妩，见她没有玩笑的模样，他抿了抿唇。
“弟子不知效果，但愿意一试！”只要他能变强，只要他能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
闻言，圣妩殷红唇瓣细微一扬，然后一挥手。
“圣妩，你不得好死！”
“圣妩，你竟然教导出这样的邪修弟子，妄图以我们来助纣为虐，你是要遭天谴的！”
“圣妩，你如此做是要背弃修仙之人的道，是要遭全修仙界绞杀的，你只要放了我们，我们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
只见之前圣妩游历时，曾得罪过她的修仙之人都被抓到了这里来。
哦，没有用的且得罪了她的凡人，皆是被她杀了。包括那瑶光国曾经调戏过她的九王爷和几个王孙贵族。
以至于御尘冥后面再派人去解决的时候，发现已经来晚了一步。
看着那些人怒目圆睁，几乎要杀了圣妩的怨恨模样，怀瑾几乎不做他想也知道这些人为何会在这里了。
“看什么，不是要吸取修为么。”圣妩见怀瑾没有动静，顿时耐心告罄地直接慵懒冷声，随后往前一步，朝着那些人而去。
“你负责吸，为师负责杀人炼丹！”
一声幽冷霸道至极的凌虐寒声，直接将有些顾虑的怀瑾拉了回来，见她已经动作，他便也不再纠结。
“是！师尊。”直接上前眸子一沉，丝丝缕缕的黑色蔓延在他眼底。
随即两人开启了“你杀人，我递刀”的模式。
画面虽然血腥了些，但气氛总归是和谐的，嗯，师徒和谐。
......
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一年之后。
某日的夜晚。
圣妩又是提了一壶酒躺在一树干上赏月，一身淡紫鎏金色的衣裙随着树干如同月华蔓延倾泻，绝美皎洁的容颜让月色黯淡几分。
怀瑾就在下面烤着野兔。
按理来说他和圣妩都已经是不用进食直接辟谷的修为了，可这次两人刚完成一场杀戮，圣妩看见只白花花极为可爱的兔子。
她一直盯着看，本以为她是觉着可爱。
谁知她突然冷不丁来了句，“想吃烤兔了，你做。”
所以他这才连染血的衣裳都没换下，直接蹲在了河边，夹起木条开始把兔子割喉扒皮。
没一会儿，“师尊，兔子好了。”
闻言，圣妩侧颜微顿，然后一个飞身下来，但也还是赤足凌立空中约莫五厘米左右。
怀瑾用张芭蕉叶将烤好的兔子包好，直接递了过去。
“师尊。”
可圣妩却没有直接接过，而是拧眉有些嫌弃地。
“骨头挑了，只要最嫩的部位。”
闻言，怀瑾这才第一次发现圣妩即便能辟谷，鲜少吃东西，却也极为挑剔的很。他顿了顿，随即下意识地蹙眉先认错了。
“是弟子的错，弟子这就弄好。”立刻用刀细细将骨头挑出来。
圣妩冷然睇了眼，随后理所当然地走到河边，一挥手，软榻落在地上，而她坐上去，等着怀瑾弄好了兔子递过来。
可等到他将挑好骨头的兔子递过来时，圣妩只是接过放在手中，并没有吃下。
怀瑾知道她难伺候，倒也没有主动问话，只是默默将圣妩嫌弃的其他兔子部位吃了，还挺香。
“你五年前的梦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