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妩拿着浴袍去了浴室。
而娅斯，则是穿着圣妩的一件衬衣，坐在了床上，幽蓝琉璃色的瞳孔低垂着，透着。
一抹思忖和暗色。
妩妩说，她只能接受和伴侣脱光衣服面对着，其他人不行，也就是说，自己不是她的伴侣。
也对，妩妩是女人，而自己，也是雌性......
可，明明，她跟自己睡觉了啊！
这在人类社会和人鱼族里，都是极为亲密的事情。
所以，她，只能是个宠物吗......
而且，她这么晚回来，身上，明显有两道不同的气味！
是人类雄性的！
一个是她的哥哥，那另外一个人呢，是谁，是上一次跟她晚上打电话的那个人么？！
妩妩，也会像电视里那样说的，嫁人么......
娅斯的瞳孔一颤，明艳的脸庞有些发白，呼吸都有些压抑着，手下紧紧攥着，带有圣妩独特馨香，穿在自己身上的衬衣衣摆。
眼里翻涌着不甘心，和一丝丝暗中滋生的占有欲！
妩妩说的，喜欢的东西，可以抢......
也说过，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她也会，满足自己......
【叮，女主好感度，72！】
浴室里。
正在洗澡的圣妩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声，她毫不意外的勾了勾唇，显然，这些在她的意料之中。
或者说，是她在故意引导！
她眸色微深，人鱼看似较弱，实则凶残无比，而娅斯这样的人鱼，虽然是雌性，身躯比雄性纤细娇柔许多。
可是，她可是原剧情里，未来的人鱼女王，和男主一起维持着人鱼和人类两族的和平，可见她的鲛珠力量不弱。
所以啊，身躯强悍地可以和鲨鱼厮杀的人鱼，又怎么会。
随意被一张普通的大理石桌子撞疼呢......
圣妩勾唇一笑，看来，她养的宠物，已经开始学会给主人下套了。
真聪明呐~
......
星期三。
圣妩上午没课，她就待在了别墅。
陪着娅斯看电视，只是这次，看的不是什么动画片或者电视剧，而是，关于人性的犯罪影片。
“娅斯，你说，这个人怎么样？”
电影上，那个正在犯罪的人，直接将人扔进了收割机，搅碎，浇灌了在了地里。
当然，这是外国影片。
有同声翻译。
闻言，已经被训练过几次人偶制作的娅斯，已经丝毫不觉得这画面如何了，甚至，她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圣妩的话，她抬起幽蓝色瞳孔望着她，然后，敛眸认真思索着，她想让妩妩知道自己很有用，很聪明！
圣妩也不急，一边剥好了荔枝喂给娅斯吃，一边静静看着电视上充满了压抑黑暗的画面。
面色淡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又在灌黑狗血了！
“嗯......我觉得，这个人有胆子，但是有点点蠢。”
很快，娅斯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圣妩挑眉反问。
“为什么？”
“因为，他直接把人弄得尸骨无存，死无对证！但是，他直接把残骸丢在了地里，很容易被人怀疑。”
闻言，圣妩勾唇笑了笑，她没有直接给出对错的结论。
而是，抬手摸了摸娅斯。
“娅斯，那，你会在光明的地方寻找光明么？”
浅色的瞳孔透着一丝阴冷，可是，从娅斯的角度看去，却是，满目的柔光和宠溺。
“......不会。”
闻言，娅斯一怔，随即乖巧摇摇头，湿漉漉的大眼睛里，蕴藏着对圣妩的痴迷。
妩妩好好看！
圣妩打了个响指，“那就对了。”
随即转首望向了电视，“你看，他把残骸丢弃在最明显的地方，看似容易引人注目，可是，谁又会多加关注，一个随处可见的地方呢。并且，随着大雨的冲刷，这些痕迹很容易渗透到地下，是极为天然的处理地。”
“就像是，我和你说的，只要你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善良的，都对他们有利益施舍和牵连，即便有人站出来说你坏，你觉得，谁又会帮他呢。”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幽冷的语调裹挟着一丝蛊惑。
闻言，娅斯这回真正听懂了。
她怔忪着幽蓝色瞳孔，随即，犹豫了一秒，认真而又小心地看着圣妩。
“所以，妩妩，你就是这样的人么？”
这些天，她不是没听见圣妩和父母包括其他人打电话的样子，很温柔，很和善，并且，像是圣洁的天使，让人感觉到舒适心安。
丝毫没有，她教训不听话的自己时，那样的狠厉和凶残。
她单纯，但是不傻。
明白，圣妩就是她口中的样子。
别人，都觉得她是天使，但是，她知道。
她是恶魔！
可是，即便都猜到了。
娅斯询问着圣妩的目光中，没有一开始的畏惧、憎恨、凶狠、惶恐和害怕。
只有，满眼的迷恋推崇和想要融入圣妩生活的好奇。
见状，圣妩殷红唇瓣缓缓牵起一抹温柔的浅弧，她屈指，勾起娅斯莹白精致的下颚。
“你一开始，不就知道了么？”
闻言，娅斯幽蓝眸子一动，泛着战栗，指尖下意识一紧。
确实，一开始，圣妩假装受伤之后，就没有隐藏过她的恶。
“所以，你会怕我么。”
圣妩潋滟的狐狸眼专注而又深情地看着娅斯。
那目光，让娅斯沉沦。
喉间微动，锃亮的眸子轻颤着，下一瞬。
“妩妩。”
娅斯直接从圣妩的旁边，跪坐起身，然后伸手抱住了圣妩，紧紧贴着，她将头侧着，埋在了她白皙的脖颈边。
“不怕，我永远都不会怕你！”
她是她的主人！是第一个见到的人类，是教授自己人类知识的饲养员！
她怎么会怕呢。
【叮！女主好感度，74！】
“好，那娅斯，要记住这句话哦。不然，主人，就会丢弃背叛的宠物呢。”
闻言，圣妩抬手覆在娅斯的后颈，唇瓣一勾，温声细语，让人不想从这梦幻的温暖中醒来。
娅斯身躯一颤，却不是害怕，而是，幽蓝清澈的眸子，逐渐染上一抹暗色，泛着战栗和激兴。
所以，只要她永远喜欢妩妩，那她，就不会抛弃了自己。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