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白站在海边,等待着下一个巨浪扑过来,看着不远的海面,一道又一道的海浪,等待时机,顺着波涛,冲浪板往上一放。
整个人踩上去,只是仅仅在上面站了几秒钟就扑腾到水里了。
“好难。”雾白惨兮兮的,抱着冲浪板又被冲回到了岸边。
旁边的仆人又重新耐心教着他。
伏安回到遮阳伞下,同许祁一起躺下,戴着墨镜,远远的看着雾白在学冲浪,许榆池在另外一边捡贝壳。
海浪边上4个人默契的画面,逐渐形成一道风景线。
“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笨蛋?”许祁问着。
“只是看着,个子比较高而已,并没有其他优点。”
“大概别人都想象不到你们两个会在一起。”许祁认真的说着。
“我原以为只有我和他这段感情。不会被人看好,只有我们才会为这种关系而执着。”
“但是没想到在北副本之内,还遇到了你们。”
“这种关系是什么关系?”伏安不解,“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一个确切的关系去定义它。”
“我和雾白可能是狗跟主人的关系,也有可能是恋爱关系。”
“可不管别人说我们是什么,但我心里清楚,他是我什么人。”
伏安对他和雾白之间的关系一直看得很开,不管别人怎么讲,他心里有数。
他原本只当小白是单纯的,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主仆关系,从没想到他们之间会逐渐变质。
“其实蛮好的,现在的关系反而让我感觉到了……幸福?”
伏安遥遥看着,雾白现在正试图再次冲浪,目光紧盯着海水,拿着冲浪板往前一踩,这次在冲浪板上站了大概一分多钟,最后又海浪被扑腾了下去,可是光只有这仅仅的一分钟就就足够了。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伏安!!”
成功的那一刻,雾白第一时间回头向伏安报喜,他知道伏安一定在看他,而伏安也一定知道,雾白会回头。
这大概就是小情侣之间的默契。
许祁有些嗤之以鼻,这种东西他和许榆池也有……吧?
当他目光落到许榆池身上,对方正在沙滩上赶海,赶得正起劲,许祁往他这边看,完全没有注意到。
“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好多……”许榆池一直挖着,旁边的小篮子满满一筐,什么东西都有,小石子、贝壳、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都捡了一篮子。
把最后一个东西捡起来的时候,许榆池朝许祁的方向看去,而许祁早早的等待着。
他觉得许榆池应该也会往自己这边看一眼,但是不太确定,等目光注视的那个人真正的往他那边看过来的时候。
一颗心瞬间怦怦乱跳起来。
不管过了多久,他永远对许榆池留有这种感觉。
“我捡了好多好多东西,快看啊!!”许榆池提着篮子飞快的往许祁这边跑,等走到他身边,将所有的东西递过去,满是等待夸奖的意味。
许祁视线全在许榆池身上,哪里有空去看他篮子里的东西,但还是笑着点点头,“真厉害。”
“你在这方面一向很厉害的。”许祁夸奖着,眼底满是笑意。
许榆池有些不好意思,又看向旁边的伏安,“有一些是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可以啊。”伏安欣然点头,接过许榆池的篮子,在里面看了几眼,然后挑出了一颗漂亮的玻璃球。
这个玻璃球不知道在海里翻滚了多少年,边边棱角都被打磨的很圆润,现在只剩下一小颗被冲刷上岸,放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这个很好看,谢谢你。”伏安道谢着。
雾白远远的就发现了这边的热闹,连忙拿起冲浪板就往这边走,走近了才发现伏安手里拿着一颗漂亮的玻璃球。
雾白径直在伏安身边坐下,目光落在玻璃球上,忍不住夸奖着,“这个很好看,如果拿来打孔,套上一根绳子。”
“做成项链应该会很好看吧。”
“对哦。”许榆池才意识到,原来这是可以做成珠子的。
“确实好看。”伏安忍不住赞叹了一句,然后将玻璃拿起放到旁边许祁的手里。
“这个是你家老婆挖的,我还是不要了,放到你这里吧。”
“如果你想做成项链,就是老婆给你的礼物了。”
许榆池有些脸红,他们之间送过的礼物都是很贵重精心挑选过的,从来没想到过可以拿这种玻璃珠当做礼物。
有些别致,有些新奇,还有些与众不同。
许祁看着手里的珠子好久,越看越喜欢,当即就要拿给仆人让他打孔,但想了想忍不住想想自己试一下。
“我会收好的。”许祁捏紧手里的玻璃珠,站起身,毫不客气的许榆池脸边亲了一口。
雾白当场就不乐意了,这搞的好像谁没有老婆一样。
当场,雾白扭过头,在伏安脸上亲了一口,“啪叽”一声,声音特别大,十分嚣张。
“别闹,这有什么好攀比的。”伏安稍微推开了雾白,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雾白丝毫不在意,很是开心,反正都亲到老婆了,是他赚了。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待在海边。
许祁在认真的钻研打孔玻璃珠。
许榆池更加卖力的在赶海挖东西。
雾白在苦心学冲浪,只要稍微有一点成就,就会往伏安那边看。
只有伏安悠然自得,躺在在遮阳伞下喝着饮料,享受着片刻的安逸。
直到晚餐时间,仆人叫回了各位。
几人坐下,仆人纷纷上菜,虽然地方不一样,伏安总有一种回到贾宅的感觉。
大概是那个副本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今天的菜有些简陋了,希望两位客人不要介意。”
“稍后为你们安排的房间在另外一边,那边比较僻静,很适合两位居住。”不知道是不是伏安的错觉,总感觉仆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僻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特意强调了。
是他错觉吗?
还是许祁和许榆池的特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