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宋鹤卿公司的律师函也终于发了出去。
金银花这边,也拿到了酒店的监控视频,顺利证明了宋鹤卿与此事无关。
由于是男明星同性之间的不雅视频,网友们对这个瓜的猎奇心还是挺大的。
许多网友始终不相信发布的说法,依旧在宋鹤卿的微博下面评论,不认为他们两个没一腿。
【现在的明星就只知道发律师函了。】
【你小子长这样,那小娘炮没勾搭你?】
【你们两个肯定有一腿,听说娱乐圈都乱得很。】
【洗地,接着洗!】
…………
对于这些评论,宋鹤卿的粉丝还是坚定地维护,纷纷喷了回去。
余茗的微博,那才叫乌烟瘴气,说什么的都有。
简直不堪入目。
林睿也没有想到,那家伙居然违背自己的想法,选择这样一条路。
该死的。
“既然你自己不想混了,那我就成全你。”
没多久,网络上再次出现了一系列的视频,主人公都是余茗。
通过背景,可以看得出是不同的酒店。有的,甚至不是在酒店,而是在一些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与第一个视频的迷离昏睡不同,这些新的视频,余茗表情都是清醒的。
这一下子,余茗仅有的粉丝,纷纷脱粉回踩。
【我刚刚还在舌战群儒,坚信你是被人陷害的,你太让我失望了!混蛋!】
【我现在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还记得一年前追线下,你给我们送热饮,还嘱咐我们注意保暖,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孩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算我瞎了眼。】
【去死吧!去死,去死!】
宋鹤卿看到这些评论,想打电话给余茗,没想到,对方先打过来了。
他按了接听:
“喂,哥。”
“你怎么样?”
宋鹤卿明显听出了这孩子声音不对劲。
那头余茗的声音,呆呆的,十分沙哑:“我不知道打给谁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妈没了。”
宋鹤卿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余茗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说:
“哥,我不知道打给谁了。”
“她让我冲麦片,多放糖,我照做,她全部喝完了。她说……
……说这些年日子太苦,想喝点甜的……”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就在我……出门洗碗的功夫,她就没了……从六楼跳下去……没有了……我没有妈妈啦。”
“她桌子上留了张纸条,让我好好活着……”
“哥,我不知道打给谁啦, 真的……”
宋鹤卿站起身:
“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一旁的金银花拦住了他:
“你干嘛去?”
“去找余茗。”
“你疯了,不准去!你知不知道被卷入这次事,公司花了多少钱才压下去。你还去凑那个人身边,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望着抓住自己手臂的金银花,宋鹤卿说道:
“余茗的妈妈自杀了,就在刚刚。”
“什么?”
金银花之前也是了解过余茗的,知道他家世。
她虽然在工作上是个灭绝师太,但她也是一位母亲。
听到这里,她下意识松开手:
“我陪你一起去。”
…………
另一头的林睿,翻动着那些恶毒至极的评论,不由得笑出了声:
“呵呵呵,我总算是理解,为什么历史上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会舍得让他们的信徒去送死。看到这些蠢货,真的感觉世界上骗子还不够多。”
一旁的经纪人说:
“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万一那小子狗急跳墙,把你扯进来怎么办?”
“放心吧,他不会的,他妈治病要钱,就不会跟我翻脸。他认了这件事,还能留点机会给他赚钱。”
“那他要告你呢?”
“他拿什么告?再说我们大公司,拖他个一两年的,他敢吗?有本钱拖吗?他等得起,他妈妈可等不起,光我那些粉丝就够他受的。”
经纪人叹口气:
“你呀,少惹点事。之前你勾搭初中生粉丝,让人家怀孕。如果不是我及时处理,你现在都应该进去踩缝纫机啦。未成年你可别再碰了,吓人。”
林睿不以为意:
“切,要我说,还是国人太封建了,十六岁才到性同意年龄,应该调低才对。这个年纪都没几个处女了,还是得在初中生中找。”
“行了行了!”
突然间,经纪人说道:
“不好,那小子又发博了。”
“发了什么?”
“他爆出了你!”
“什么?”
林睿拿过手机一看,余茗新发的微博上,指名道姓写出他的名字。
并且将对他的所作所为,全部写了出来,甚至包括事情发生的确切时间以及地点。
详细地让人信服。
已经有不少追求流量的大V,进行了转发与分析。
这一记反转,让网友们如同瓜田里的猹,这个瓜又大了,现在不知道如何下口。
林睿是谁,不说是顶流,也差不了多少,大部分观众或多或少都脸熟他。
没想到,吃个糊咖的瓜,居然引出大鱼。
【我去,这个瓜吃得我胆战心惊的。】
【家人们谁懂啊,这年头上网心脏不好都不能上,吃瓜吃到自己家。】
【反转来了?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余茗是什么货色,大家应该很清楚吧,一定是他想拉我们家哥哥下水。】
【对呀,他们之前一个队伍的时候,就经常甩哥哥脸色,肯定是他要陷害哥哥。】
【你们林粉话别说太满,当心打脸。】
【坐等事情后续。】
林睿的脸色,现在十分难看:
“哥,快通知公关部吧。”
“我都说了别太过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行了,我马上通知公关,你做好配合。”
“好。”
林睿答应下来,与此同时,打开了通讯录。
他冷笑一声:
“呵,余茗啊余茗,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吗?实在是太天真了……”
整个公司的公关,都开始运行起来,越来越多的水军开始下场。
另一边,宋鹤卿他们也终于找到了余茗。
他现在正待在医院停尸房外。
蹲坐在地上,靠着墙,像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宋鹤卿走上去,他也只是机械地转过头来,空洞洞的瞳孔望着他,机械地喊了句:
“哥。”
宋鹤卿:“人怎么样了?”
“在里面,有白布盖着……”
一时间,宋鹤卿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
都说至亲去世时,有的人并不会哭,而是懵的,因为悲伤到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余茗就是这样,他眼睛没有一点泪花。
“哥,这是不是报应?”
空气安静下来,余茗继续自顾自地说:
“我打算告林睿。”
一旁的金银花忍不住说:
“在来的路上,助手告诉我,那边已经下场了,你要斗他们,估计是斗不过。而且你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吗?”
余茗仰起头,目光坚定: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