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椒慢吞吞打字：【没关系，你之前不是也送了我礼物吗？】
闵晴笑意僵住，眼神一瞬间变得异常凶狠。
小甜椒这是什么意思？她可从来没有用大号去过小甜椒的直播间，只有开小号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的弹幕变得显眼，才砸了几个礼物。
小甜椒这么说，是知道什么了吗？但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弹幕也迷茫了：【晴晴去过小甜椒的直播间？】
【小甜椒是谁啊，不认识。】
【小甜椒你都不知道！一个月不到暴涨几十万粉丝，堪称涨粉速度最快的新人没有之一，好像她还是鹿桐的好朋友。】
【那个大明星鹿桐？】
【晴晴什么时候跟小甜椒认识的呀？美女贴贴我喜欢！】
【别，晴晴是美女，小甜椒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呢。】
【我确信晴晴直播的时候没有去过小甜椒直播间！】
【别瞎猜了，估计是开小号去捧场的呗。】
看见“开小号”三个字，闵晴冷汗都要下来了，她连忙道：“小甜椒，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有送过你礼物呀？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等你开直播的时候，我也会去你直播间送礼物的。”
田椒看着屏幕里虽然表情控制的很好眼睛里却还是透出了几分慌乱的少女好一会儿，终于再次打字，问的问题也非常无厘头：【你喜欢吃泡泡糖吗？】
闵晴瞬间全身发冷。
要说之前还可能是小甜椒记错了，但这个问题就相当于明明白白的告诉闵晴：我知道你是谁了。
因为她的两个小号，一个叫做“糖糖想吃泡泡糖”，一个叫做“泡泡糖糖”。
可是……可是小甜椒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闵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算小甜椒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她有证据吗？
如果小甜椒有证据，肯定就直接发微博撕逼了，用得着来她直播间试探吗？
对……对！小甜椒以为自己是来示威的，实则是在告诉闵晴，她手里根本就没有证据。
想到这里，闵晴情绪稳定下来。
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小甜椒还不是只能无能狂怒。
“泡泡糖？还好吧，一般。”闵晴笑盈盈的道：“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
【谢谢你的礼物，这个世纪烟花跟你刷给我的应该价值相当。】
【算是扯平了。】
闵晴又忐忑起来。
小甜椒的文字看起来十分冷静，不像是暴怒前来兴师问罪的样子，但她又明摆着是知道水军的事的，小甜椒为什么不生气？
闵晴心乱如麻，面上还得柔声道：“你肯定记错了，我没有给你刷过礼物。”
田椒轻飘飘的：【哦，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随即她就退出了闵晴的直播间，搞的闵晴提心吊胆，不知道她要意欲何为，接下来的直播流程都乱七八糟，粉丝怨声载道，她不得不匆匆下播，连忙找了文勇商量对策。
而在闵晴心里一肚子坏水儿的田椒这会儿正跟鹿桐脑袋挨着脑袋研究刚刚那一段的录像。
鹿桐笃定道：“以我在娱乐圈多年的经验来看，绝对是她没跑了！你看她这心虚的表情！”
田椒唔了一声：“她看上去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鹿桐：“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人都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顿了顿，她说：“包括我。”
田椒扭头看了她一会儿，看的鹿桐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田椒忽然说：“我没觉得你表里不一，桐桐，你很好。”
鹿桐愣了下，随即叹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拿过平板，打开一份资料：“我让朋友帮忙查了一下，这个晴晴酱呢，背靠着的大主播是荔枝直播的一哥，ID倔强多肉，是晴晴酱的堂哥。倔强多肉这些年一直在培养新主播给他打工，晴晴酱就是其中之一，也算是其中混得比较好的。”
资料上有倔强多肉的照片，是个三十多岁、体型微胖的男人，看着倒是很和气。
“然后是这个阵雨。”鹿桐点开另一份资料，“他之前打职业联赛的，拿过世界冠军，去年退役，人气非常高，倔强多肉对阵雨好像是有什么恩情，所以阵雨才会答应倔强多肉提携晴晴酱。”
田椒双眼冒光：“桐桐你好厉害，查的这么清楚。”
鹿桐轻笑一声：“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如日中天的时候，只要你一句话，就有人为了你跑断腿，一旦跌落云端，又有人落井下石……只是查一点背景资料而已，很多人愿意卖我这个人情。”
“我这儿还有个消息，不过我不太确定真假。”鹿桐道。
“嗯？”田椒好奇：“什么？”
“这个倔强多肉，好像想签你。”鹿桐道：“虽然你已经跟荔枝签约了，但你签的那个是最普通的小主播合同，自由权很大，倔强多肉想跟你签的就不一样了。”
“他会给你资源、给你专业团队、给你曝光，让你迅速拥有人气，但同样的，他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就会在你身上双倍甚至多倍的拿回去。”
“听上去是不是很熟悉？”
田椒点头。
“熟悉就对了，因为晴晴酱就是这么火起来的。”鹿桐摊手：“所以除了你和她要争恋综名额这个仇外，我估计倔强多肉对你的注意也是原因之一。”
“你现在发展势头那么好，倔强多肉要是签了你，肯定会在你身上投入大量资源，相对的，晴晴酱得到的资源就会变少，甚至被放弃。”
田椒咋舌：“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呢？”
“其实里面的学问可多了，不好你也没必要太了解。”鹿桐淡声说：“有些事太脏了，不适合你知道。”
田椒：“你怎么也把我当小孩子？”
鹿桐失笑：“我本来就比你大啊，还可能……我当姐姐当习惯了吧。”
田椒握住鹿桐的手：“你最近做梦，还是会梦见鹿向林他们吗？”
鹿桐没说话，算是默认。
田椒想了想，道：“要不你去看下心理医生吧，我有个朋友在医疗方面帮得上忙，我可以让他帮忙联系保密性最好的心理诊所，绝对不会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