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偿急了,他跟造反为王系统绑定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摸清楚这个小东西的心思。
就是看救自己不划算罢了。
好在他灵魂强大,此具肉身是经过强化过的,现在遭遇了这么多的致命伤,还能努力的自救。
但是,要是系统再不出手,自己可就真完了!
“系统,这个时空我已经打下了一地,难道你要前功尽弃吗?”
造反为王系统出声了,“你要是打下了半壁江山,说不得我还能考虑一下救你,但是才一地,我换个人绑定也不差的……”
话说,谁让你不努力呢?
季偿气结,眼珠子都红了,头一次后悔自己的慢节奏,他眼珠子转了又转,一边努力躲着追着他捅的姜竹,一边可怜兮兮的求着系统。
“要不,你帮我稳定一下灵魂,等这具肉身没了,把我灵魂放在别的身躯里,我继续打天下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偷懒了,一定尽快完成任务,也绝不会沉迷女色了……”
“这……”,造反为王系统估算了一下,似乎还可以接受,犹犹豫豫的说道,“好吧,那就……啊——”
刚刚说通系统的季偿心下一喜,就听见了系统的一声惨叫,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佛子冷漠的摩挲了一下手指,指尖一抹黑烟消散于天地之间。
季偿惊得顾不上暴露,直接大声呼喊:“系统!救我!”
造反为王系统:我死了,都不知道死在谁手里,帮不了你了,再见~
姜竹一愣,随即看到季偿脸上的灰败,恍然间明白,似乎是他的依仗没了,姜竹心内一喜,咬着牙拿着刀上前,一把抓住季偿的脚,匕首狠狠的挥了下去。
季偿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的美人化身收割性命的阎罗挥着匕首向自己捅来。
季偿:悔不当初啊!!
一刀又一刀,伴随着季偿的惨叫,手起刀落,刀刀见血。
直到手下没了声音,姜竹依然机械的数着数,一刀又一刀的捅着。
“……,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三。”
姜竹停下了动作,吃吃的笑了,血溅满身,狼狈不堪,她眼中流下泪来。
“爹娘,女儿为咱们全家上下报仇了!女儿不孝,只能去地底下给您二老请罪了……”
佛子微微一叹,伸手一指,横亘在脖颈上的匕首飞射而出,惊得姜竹愣在了原地。
“谁!是谁?!”
佛子缓步而出,一身僧袍散发着圣洁的光辉,耀的姜竹眼睛干涩疼痛。
她看了一眼地上死成烂泥一般的季偿,又看了看飞出去的匕首,恍然大悟。
“大师,是您救了我吗?”,姜竹跪伏在地,感激的叩拜。
若是没有大师,她如何能破的了季偿的金刚不坏之身?
“施主,大千世界,处处美好,姜家只余你一人之血脉,如何轻言放弃?”
姜竹声声哀戚,“大师,信女轻信他人,引狼入室,害的全家殒命,无颜苟活与世间……”
“阿弥陀佛,施主虽然历尽劫波,然你生于人世的使命没有完成,姜家的期望还在你身,岂能轻言生死……”
小木鱼围着转了一圈,疑惑的问道,“她很厉害吗?”
佛子颔首,“很不错,未来将会一手兴盛姜家,再次成为南地首富,更可贵的是,她推动了女性生产力的解放,让更多的女子走出家门,出门做工,自由来往,而且,她还开通了海贸,将新式的武器和技术引进来,相当于推动了整个社会的发展。”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了,就凭这些,青史留名,板上钉钉。
姜竹脸色露出一抹希冀,“大师,姜家的期望都在我身?”
佛子点头,“施主,姜家上下遇害,灵魂不安,施主身为姜家留存世间最后一抹血脉,不如振兴姜家,延续家族辉煌,多做善事,功德回向姜家灵魂,让冤魂得安,再次投胎人间,岂不幸事?”
姜竹思量半响,在立即死去地府向父母请罪,和完成姜家期望,再次兴盛姜家之中,衡量半响,最终放下了匕首。
她闭了闭眼,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放下了死意,眼中闪过坚定,真诚的叩拜佛子,“信女感谢大师。”
“你可有物品收拾?贫僧可送你到一安全之地。”
姜竹大喜,再次拜谢之后,忙忙的站起身往账内搜了起来,她要找的是她们姜家的信物令牌。
这东西拿到了手,姜家隐藏的实力也会握在她的手中。
佛子也没闲着,看了一眼季偿尸身内那点薄弱的灵魂,轻轻一点,那灵魂扭曲了一下,连惨叫都没有,就踏着造反为王系统的脚步,烟消云散了。
找到令牌的姜竹,随手拿了一套男装在手,按照佛子的指示,眼睛一闭,就到了一个山庄之前,她睁开眼去看,却是她家隐藏的庄子。
再想去谢佛子,奈何对方已经不见了。
离去之后,结界消失,久等没有动静的守卫进帐一看,惊得失声尖叫:“将军遇刺啦!!!!”
这之后的乱象自然有朱棣收拾,毕竟他被朱元璋安排到了南方平叛了,想必以他的手段和勇猛,不用很久就能收复了。
已经完成任务的佛子当然是回原身的家里躺着去了,毕竟他出门的借口就是身体不适,需要睡觉。
这觉也不能总睡不是?
刚刚起床,就见二儿子侯恪一脸茫然的带着刚从狱里出来的大儿子侯恂来问安了。
佛子在兄弟俩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靠着软枕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刚从牢狱里出来的侯恂,点点头,“瘦了,这段时间多补补。”
“儿子谨遵教诲,这段时间让爹操心了,是儿子的不是,儿子不孝……”,侯恂满心愧疚的跪在地上,眼泪都流出来了。
侯恪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是没忍住,打断了大哥的话,直白的问道,“爹,听说是您老人家把太祖和成祖请来的?”
他,侯恪,一个国子监祭酒,平时是不需要上朝的,那天也没去,只是知道老爹上了折子,想见陛下,以为是给大哥求情,毕竟亲爹固执,阻拦是阻拦不了的,他都做好了要用官帽换亲爹性命的准备了。
然后,他坐立难安的时候,接到的消息是,他爹把太祖和成祖请来了?
闹吧?!
等消息确定之后,他着急火撩的赶回家,想要问问情况,谁知道老爹不知道是不是请神请累了,居然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大哥被放回来才醒。
满腔疑问都在此刻,他就想问个明白,他爹啥时候有这个神通了?
他爹不就是曾经官至太常寺正卿嘛?还是太常寺司职祭典的,难道,祭奠多了,还能沾点那啥?
佛子眼皮轻轻一撩,淡漠的说道,“是真的,太祖降梦与我,欲与成祖共临天下,我一醒,就去见陛下了。”
“可是,为啥是托梦给您呢?”,侯恪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哪知道,要不你去问问太祖?”,佛子光棍的表示不知道。
侯恪悚然一惊,谁敢啊!午门上随风飘荡的人皮草人还迎风招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