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冷沉着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严厉:“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在哪里!身上的钱从哪里来的!如实招来!”
谷天麟脑子还未启动:啥玩意儿!吓唬谁呢!
你痛苦我快乐系统急了,它不禁后悔刚刚电击给大了,现在宿主的脑子都不转了。
“宿主!你被抓到公安局了!身上的钱都被没收了,人家现在怀疑你的钱来路不正!”
古天麟懵逼了一瞬间,脑子里混混乱乱的,他摇了摇头,试图甩掉那股恶心感,“系统,我怎么晕倒了?我为什么刚刚没意识了?”
系统一滞:当然是我-干的啊!但是我能说嘛?!你不知道就当不是我-干的呗!
你痛苦我快乐系统有一秒的心虚,然而,面前的情况还需要这个宿主解决,不好好解决的话,这个宿主就废了,已经进行到了一小半进度了,它还是想让宿主完成这个时空的任务,为它赚取能量,不然中途换人什么的还是比较麻烦的。
“宿主,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看看眼前吧!这么大笔钱怎么解释来路!现在可是严打的时候啊!一不小心就要吃花生米啊!”
“我早就告诉你了,钱都是身外之物,你不缺吃不缺花的,非要跑去港城走私搞钱多麻烦!你非不听,现在好了,被抓了吧!”
谷天麟果然被带歪了思路,不再纠结刚刚的问题,习惯性的顶嘴,“你不懂,年代文里不去黑市,不去沿海搞钱就不是年代文了,我不过是遵循事物发展的规律罢了……”
系统:……,神特么规律!现在都把自己规律进去了!
一直在仔细观察古天麟的局长,越看心里越沉重,他捏紧了手中的钢笔,这个嫌犯明显就是在和什么东西在聊天,还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简直是当他们不存在。
这就说明,这人背后有什么巨大的能量支撑着他!
他深切的明白了,可能是有什么超出他们认知的事情发生了。
但是为了安定和避免恐慌,他还什么都不能说!
闭了闭眼,猛地再次拍了一下桌子,“发什么呆!这是公安局!不是让你发呆的地方!”
谷天麟被吓了一跳,眉头紧蹙,眼中划过一抹蔑视,呼唤着系统,“想想办法。”
系统简直要炸了,自己让这货想办法,这货居然还能把问题抛回来给自己!
要是按照他这个想法,遇到困难就找系统的话,它们主神的系统还要什么宿主,自己上不就完了!
此刻,你痛苦我快乐系统深深的陷入了纠结之中。
解除绑定?
还是,
不解除继续凑合下去?
谷天麟等的不耐烦了,“你倒是快点啊,解决他们吧!”
系统惊了,“你想让我怎么解决他们?”
谷天麟理所当然的说道,“杀了呗,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系统:……
它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就算是小时空的纸片人,那都是有念力和气运在身的!何况,这是省城的公安局局长啊!你现在都还没削弱他的气运,你就想弄死人家!你怕不是想让咱俩被此界天道发觉来个团灭吧!”
而且,它没说的是,看见宿主进局子的那么多,难道都要杀了?!
这得惊动多少人?
以后得任务还干不干了?
低调谨慎的完成任务,懂不懂啊!
一看到这货理所当然的样子,你痛苦我快乐系统就一阵心累。
“算了,你这脑子,跟你说啥你都不知道,再见!”
话音刚落,系统直接点击了销毁宿主,脱离绑定按钮。
然而,它失望了。
完全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点不动了!”,系统震惊之下,声音都变形了。
谷天麟还在莫名其妙之中,完全不知道他脑海之中的系统正在疯狂的点击着销毁解绑按钮。
此刻,他已经不受控制的张开了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系统悲哀的接受了无法解绑的现实,疯狂的自检着程序,同时一封封的邮件以加急的形式向主系统发送。
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疯狂之下,它眼睛红光一闪,直接启动了强行脱离,这个操作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系统是不会用的,因为,这会损伤自身。
系统一咬牙,心想: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哪怕是返厂维修换零件,都比困在这个废物身边强!
下一瞬,一股足以灭顶的威压,袭顶而来,将正要挣脱的它牢牢的缩在了原地,再不得脱离。
系统瞪大了眼珠子:一种植物!!!!
这下,是不明白也明白了。
此方时空来了个大佬,将自己困住了!惊恐之下,它一边疯狂的通过后台联系总部,一边叮嘱宿主,“宿主,闭紧嘴巴……”
一转头,话音戛然而止,系统都哭了,“宿主!!你怎么什么都说了!你想死吗!!!”
谷天麟此刻脸上带着惊恐的眼泪,僵硬而快速的将自己在此方时空从出生以来干的所有坏事合盘托出。
他的意识疯狂的大叫,“系统!救救我!我不想说的!我控制不住我的嘴巴!你是不是对我使用了什么技能啊!你这是在坑队友知不知道!”
系统猛然间明白了,它颓然的说道,“宿主,不是我,咱们完了……”
局长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爆出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紧抿的嘴角含着浓浓的怒气。
他简直不敢想象,眼前是一个怎样的魔鬼,居然在三岁的时候就能推别的孩子落水,害人家惨死,更别说后面很多看似意外的事情,要不是谷天麟亲自说了,谁都以为是意外而不是人为!
他忽然明白了,那张凭空落地的纸张,以及现在明显不是自愿说出真话的嫌犯,这背后都有高人在帮忙。
高人肯定是看不惯这做恶之人,才出手的吧。
就不知道高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有没有缘一见了。
高人·佛子此刻正被赵翠花赶出门,他要去找在村里玩耍的两个孩子回家吃饭,这样的活儿,只有身娇体弱的三儿子来干了。
他摸了摸鼻子,顶着夕阳的余晖,找到了村子中央,两个孩子正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子握着拳头,激动的颤抖。
晒谷场上的大树枝繁叶茂,正是乘凉八卦的好去处,佛子靠近的时候,正听见小石头带着哭腔悲愤的怒吼。
“我妈才不是坏人!我妈没有野男人!我妈不会不要我的,她可疼我了!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小孩子憋屈的怒吼,换来的是对面一堆人哈哈大笑,其中那个说嘴的大爷磕着旱烟袋,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似乎很喜欢看见小孩子被逗弄的发火的样子,看见佛子走了过来,大爷还笑眯眯的擦着眼睛,“小强啊,你这侄子经不起逗啊,大人说几句话都受不了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俩小的,才多大啊,就要跟我拼命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