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让赵四去京城继续告状的事,秦瑟就跟澹台栩和徐知府提出,“这里的事情了结的差不多了,我得赶回花神镇了。”
澹台栩听到这句话,才缓过神来,提起了一些精神,“姑娘这么急?”
秦瑟只好把秦茂和来接她,要带她回京的事,跟澹台栩说了,随后补充道:“当日/我本来已经答应了秦大人,第二日要去京城的,恰好徐大人来了,事有轻重缓急,我只能先跟着徐大人来帮衬太子,如今太子事了,我自然得完成自己的承诺,答应了秦大人要去京城,也该去了。”
澹台栩闻言,颇为不好意思,“姑娘说的是,倒是我的事,拖累姑娘了,那我让人送姑娘回花神镇?”
徐知府一听便站了出来,“不如这样,我和姑娘一道回去吧,我乃云安知府,出来这么久了,本身也该回去了,不如一道,还能互相做个伴,也不必劳烦殿下再派人了。”
秦瑟微笑,“这倒不错,我和徐大人正好顺路,一起来一起回,也好。”
澹台栩听得他们俩都这么说了,便点点头,“那好,就这样吧。不知姑娘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天亮就走。”秦瑟道。
澹台栩有点意外似的,“这么着急?”
“反正事情都了结的差不多了,我在这里也没事干,倒不如早点回去。”秦瑟道。
澹台栩只得应下来,“这样倒也好,只是去的匆匆,我也来不及给姑娘备上一桌饯行宴席。”
秦瑟淡笑,“这就不用了,太子殿下不日也即将回京,若是太子殿下有心,来日等我到了京中,自然会去找叨扰殿下讨杯水酒喝。”
澹台栩面上浮现出些许笑意来,“那我就等着姑娘来叨扰了。”
秦瑟笑笑,朝澹台栩福了一礼,便和谢桁、徐知府,一道出了前厅,回去该收拾收拾,该准备准备。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们三个人,便重新套上马车,一道回花神镇去了。
几天之后。
秦瑟和谢桁与徐知府分开,重新踏进花神镇。
回到自己的地盘,秦瑟感觉那是真的好!
她兴奋地拉着谢桁,一道回了云开酒楼,正好回来的时候赶在中午,云开酒楼里已经坐了几桌等着吃饭的人,看着生意还算不错。
秦瑟心里更是喜滋滋的,笑着跟谢桁说,“千好万好,还是自己家里好。”
谢桁笑:“你要是觉得家里好,以后就别到处乱跑了。”
秦瑟撇撇嘴,“我这哪里是乱跑,我分明是去锄强扶弱,维护正义好吧。”
见她一脸认真,谢桁失笑地摇摇头。
正在这时,正在充当掌柜的张半仙,看到秦瑟和谢桁回来了,便连忙迎上来,“师父,谢公子,你们回来了?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我好到城门口接你们去呀。”
秦瑟笑笑:“不用,从城门口进来,就没几步路,我们走一走正好。对了,酒楼里这几天怎么样,还有你的卜宗堂,一切都还好吧?”
张半仙连连点头,“一切都好,都好。只是前两天,有个姓吴的妇人,来找过师父你,听我说你不在,就匆匆走了。”
秦瑟闻言,一扬眉:“姓吴的?一个有些年岁的,叫吴兰的?”
张半仙想了一下,“好像是叫这个名儿。”
秦瑟,“她来干嘛?”
张半仙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她听我说师父你不在,就什么都没说的走了,我还问了她一句,是不是找师父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一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她却头都没回,直接走掉了,我还很纳闷呢。”
就是因为过于意外,他才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秦瑟想着,吴兰可能是为了吴兴的事情来的,便道:“行,我知道了,我先把东西放回后院去,等下再出来跟你聊。”
张半仙喜滋滋地应道:“唉!”
秦瑟便拉着谢桁往后院去。
后院里,管娘子一家都在忙活,见他们回来了,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跟他们俩打招呼。
秦瑟回应了一下,让他们该忙就去忙,不必管她和谢桁,他们才去忙了。
秦瑟拿着包袱,放进了房间里。
谢桁则去打了一盆水来,让她先洗洗脸洗洗手。
秦瑟在屋里耽搁了一会儿,才回了大堂。
看到张半仙在那拨弄算盘珠子,秦瑟便走了过来,“在做什么?”
张半仙聚精会神的,冷不丁地听见秦瑟的声音,吓了他一跳,看到是秦瑟后,他拍了拍胸口,才道:“我在核算昨日的账目呢。”
秦瑟歪头看了一眼,发觉张半仙每一笔账都算得很清楚,一分一厘都记得明明白白,啧了一声,“你还真是管家的一把好手,这账目记得也太仔细了。”
张半仙嘿嘿一笑,“这是师父的账本,自然要仔仔细细才行,一分一厘都不能错的。”
秦瑟失笑,“对了,方才你说吴兰来过,除了她之外呢,有人来过没?”
张半仙想了一下,“哦,对了!”
他立即放下账本,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张请帖,递给秦瑟,“还有浔阳城叶家来过人,递了帖子来,说是叶心兰,叶姑娘,不日即将成婚,请姑娘去吃酒,我忙得昏天黑地,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秦瑟扬眉,翻开喜帖,看到果然是叶心兰的婚帖,颇有些意外,“从我上次自浔阳城回来,到现在,不过两个多月,她这么快要成婚了?你问过送请帖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半仙道:“送婚帖的,是叶家的一个小厮,应该是真的吧?他说叶家阖府,都等着姑娘上门同庆呢。”
秦瑟简直惊奇了。
她上回还没瞧出来,叶心兰桃花运会来得那么快,这都要成亲了?
在心里啧了一声,秦瑟将请帖收起来,“行,我知道了,回头我再去一趟吧。对了,你把老草头叫出来,让他来大堂看着,你和我去一趟吴兰家。”
吴兰那么匆匆地来了一趟,又什么都没说的走了,怕是什么事儿。
她想去看看。
张半仙应了一声,就去后院,把老草头叫出来,旋即就跟着秦瑟出了酒楼,前往吴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