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瑟笑道:“郑老板有这样的心思,自然是好的。”
“那,那我就先谢过大师了,今天都是大师帮忙,我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这是一些谢礼,不成敬意,还望大师收下。”
郑/义兴已经从吴茂祥那里得知秦瑟算卦的收费标准,早就准备好了帛金,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在秦瑟面前。
秦瑟坦然接受,拿过来一看,是几张二十两的银票,总面额大概在一百多两。
“我最近的钱都在几桩生意里面,还不知道能不能周转出来,身上现在的钱不多了,大师不要介意。”郑/义兴怕秦瑟嫌少。
尽管吴茂祥说了,秦瑟一卦只要十两,但他还是怕这些钱不够。
秦瑟笑道:“怎么会?我一卦十两,郑老板这可给了我十几卦的钱,我嫌多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不再打扰了,我先去处理这件事了。”郑/义兴松了一口气。
秦瑟微微颔首,他便抱了抱拳,急急地走了。
吴茂祥见状,便道:“那我也不多留了,我去看看郑兄那,有没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回头再来拜谢大师。”
“吴老板言重,请自便。”秦瑟做了个请的姿势。
吴茂祥便跟着郑/义兴走了。
看到他们走开,张半仙还在咂舌,“大师,你是怎么看出来,他身上还有这么多隐情的,卦象上能看到这么多吗?”
他一直以为面相和卦象都是极简单的,能够有一定的预见能力,却十分有限,不可能事无巨细。
“卦象上是不能,但我这一双眼能。”秦瑟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勾唇一笑。
张半仙使劲儿看了看,不得不说,秦瑟的这一双眼睛长得很好看,琉璃色的眸子,浅浅笑意,勾魂夺魄,但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门道。
他挠挠头,只以为秦瑟是修为过人,才能看到这么多,便夸道:“还是大师厉害,我要是有大师万分之一的修为,那就好了。”
“慢慢练吧,总会有的。”秦瑟见他没看懂,便收回了指尖。
谢桁却隐约察觉到,秦瑟双眼中流转的灵力,很强,有一种可以刺破人心的强。
他稍微握紧了手指,却没有出声。
郑/义兴这事一解决,秦瑟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今日稍晚一些,只怕还有降雨,咱们先走吧。”
这话是对谢桁说的。
谢桁点点头,便扶着秦瑟给他做的拐杖起身。
这月余,谢桁的腿脚好了不少,但当初伤的厉害,如今阴雨连绵,也不适合长伤口和骨头,还得借助外力,才能在不再损伤的情况下,好好走路。
秦瑟立即上来扶了他一把。
张半仙见状,连忙道:“大师这就要走了吗,不在镇子上吃个午饭?”
“不了,等吃完午饭,估计雨就下来了,还是赶紧回去的好。”秦瑟说着,想起来个事,“对了,你在这镇子上那么多年,应该很了解这花神镇上,哪里的市口比较好,适合做酒楼客栈之类生意的吧?”
张半仙想也不想的点头,“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但……大师是要开酒楼吗?”
“嗯,想开个酒楼,请你帮帮忙,看看那里有没有合适的铺面。”秦瑟扬唇,毫不避讳道。
张半仙立即应下来,“好,那我回头去镇子上瞧瞧,帮大师看看。”
“那就多谢了。”秦瑟冲他一笑,摆摆手,就先扶着谢桁走了。
等到出了卜宗堂,秦瑟便小声道:“回头咱们再找曹老板问一问,双管齐下,早点找个合适的铺面,反正咱们现在手里有钱。”
看到她一副有钱万事不愁的样子,谢桁淡淡地笑了笑,只说好,并未说其他,像是特别迁就秦瑟。
秦瑟咧嘴笑了笑,和谢桁在阴天之下的暗沉中,并肩前行。
……
秦瑟和谢桁回家之前,先去了一趟市场,买了一些菜和肉,家里粮食还多,但菜、肉不多了。
谢桁记着,秦瑟喜欢吃荤,不能淡着她,就特意来买了一些。
两个人买完东西,才赶回莲花村。
但一回到村口,他们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拿着一把刀,明晃晃地朝秦瑟冲过来。
“小贱人,都是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
秦瑟慌乱之际,就看到王金桂那张凶狠而扭曲的五官,她眉头一皱,刚要把王金桂踹过去,就见谢桁拦在她面前。
她一惊,下意识地一把拉过谢桁,手里凝了一抹灵气,像是一掌打到了王金桂的肩上。
王金桂却像是被千钧力量撞击了一下似的,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然后嘭地一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手里的刀,也掉在了一旁。
秦瑟看着狼狈万分的王金桂,眉头紧皱,她这几日勉强积攒了一些灵气,本来不想用的,但谁让王金桂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她。
“我的儿啊!”而在这时,秦瑟和谢桁还来不及说什么,旁边再次钻出来一堆人,全部朝王金桂冲了过来。
有男有女,有老有小,看着像是一大家子。
看到那些人,谢桁眉头一皱,把秦瑟护在了身后。
秦瑟瞥见他警惕的样子,低声:“他们是什么人?”
“王金桂的娘家人,凶狠跋扈,一向不好惹。”谢桁沉声,没有详述王家人的行径,但他的总结,足以让秦瑟明白,王家人都和王金桂一样,全是蛇精病。
意识到这一点,秦瑟心想,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真是倒霉,在这也能碰到王家人。
正想着,最先跑出来的那老妇人,忽然指着秦瑟,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你个死丫头,好狠的心啊!金桂好歹是你二婶,你就这么对她,下手这么狠?你简直不是人!”
“这位阿婆,你这话说错了吧?不是人的,是你闺女,她直接拿刀来砍我,我要是不推开她,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秦瑟抱着双臂,反唇相讥,“怎么着,合着只有你闺女的命是命,旁人的命就不是命?”
“你还有脸说,我妹妹这样都是被你害的!要不是你拉着她上公堂,她会被休弃,如今会发疯成这样吗?!”闻言,人群里又跳出来个壮汉,与王金桂略有几分相似,一看就是兄妹。
秦瑟当场就笑了,“你们好像搞错了吧?想上公堂的,是王金桂自己,要不是她作恶多端,自己害了人还想把事闹大,塞我身上,拉着我去公堂,会闹成这样?再说,休她的人,又不是我,让她谋害婆母的也不是我,你们来找我说嘴,是不是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