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跟着云秋月一起过来了,他看到地上昏迷的秦峰,以为是秦肆动的手。
他站在他的身边,笑着说道:“秦肆,你这下手挺狠的啊!我差点都没有认出来他是秦峰。”“啧啧、”秦峰现在的脸用猪头来形容都不为过。
秦肆拍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是我,浅浅打的,她刚刚替我出气所以下手有点重了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说完之后发现陆锦年的脸色都变了。“你最好把你害怕的眼神给我收回去。”
秦肆的语气带着威胁的意思。
陆锦年无语,至于吗?他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就是有些震惊,虽然他知道孟清浅很厉害,但是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直接暴打至昏迷,那这样猪头脸简直是不忍直视。
不过也能看出秦峰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彻底惹怒了孟清浅。“他刚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没事吧?”能让孟清浅如此暴怒,好像除了秦肆这斯他也想不出来什么别的原因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被他拿着枪指着被浅浅看到了而已。”秦肆随意的说道,至于秦峰说的给他注射的是毒药这件事情他没有说。
陆锦年看着他的语气散漫也知道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没出意外就行。”
看着躺在地上的秦峰他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他决定跟着云秋月一起把安舒的解药给找出来。
这边云秋月直接把汪诗奕带到孟清浅的面前。“宝贝,人我带过来了。”
云秋月被踹跪在地,她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被云秋月给压着。
“别动!”云秋月手上的力气又增大些。
孟清浅看着一脸怒气的她,开口说道:“阿月,松手。”
云秋月闻言嘴巴瘪了一下松开了对汪诗奕的压制。反正她的双手被撩扣给锁着,也不用担心她能对她家宝贝造成什么伤害。
汪诗奕面色铁青的站了起来。“孟助,这个局做的够完美的,但是不觉得有些卑鄙吗?非君子所为。”
原先她还不明白秦肆为什么要带一群人进来,还对她出手,直到看到了孟清浅,她什么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局,她根本就没有出事,她是故意失踪的。
秦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就是想让她们误以为孟清浅是真的出现了意外。故意让她们放松警惕,就连一向老谋深算的蒋伟都被他给骗了。
蒋伟就是因为他的贪心才会掉进孟清浅跟秦肆挖好的坑里面,故意抛出璟山七成的利益来引蒋伟上钩。
孟清浅当然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过都是手下败将最后的挣扎罢了,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笑着对汪诗奕说道:“汪副军长说的没有错,我确实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再者说汪副军长应该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兵不厌诈,汪副军长身为军人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如果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的话,你确实是没有资格当军人。”
“你!”汪诗奕脸上铁青,她不过是一个助理而已,有什么资格评价她配不配的问题。
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处境。云秋月看着她一副不服的样子立马开口说道:“你什么你,我家宝贝叫你一声汪副军长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啊!也不知道害臊,脸皮可是真的够厚的,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现在的你就是一位阶下囚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汪副军长了。”
秦肆站在孟清浅的身后,他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是她们内部的人去解决。
云秋月这个女人一直都挺毒舌的,有的时候根本就不像女人,还是他的浅浅温柔。
“你的女人很凶。”
“你干嘛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他被秦肆的眼光盯的有点发麻。
秦斯挑眉,有些意外,他以为陆锦年听到他的话之后会反驳,结果并没有。毕竟那天在飞机上开玩笑的话,关于他是追着云秋月来的就是一个误会,这他是知道。
忽然他想到一种可能性,或许当初的误会根本就不是个误会。
陆锦年看秦肆的表情不断的在变化,刚刚还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现在他的脸上又带着诡异的笑。“秦肆,你是不是傻了?”一会愁容满面的一会又笑容满面的,这很诡异。
秦肆:“......”他转过头不再看他,他不跟傻子说话。
陆锦年见他不说话也很无语,不过好在他早就习惯了秦肆这个死样子。他见秦肆转过去,他再次将视线落在了云秋月的身上。
云秋月看着汪诗奕的气势不断的降低,心情舒服多了,她家宝贝能是她可以骂的人。
孟清浅就是一个护犊子的人,不仅是她,她身边的人都护犊子。
孟清浅见她说的差不多了才开始做收尾工作。她往前靠近一步。
汪诗奕以为她想要对她动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当她看到孟清浅眼中的嘲讽之后,脸上就像是挨了一把无形的巴掌火辣辣的疼。她刚刚退了一步,在气势就已经完全输了。
孟清浅的身高比她高了一个度,无论是在气质上还是在气场上全都碾压过她。
孟清浅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着说道:“我确实不是一个君子,但是就是不知道蒋唯枫是不是一个君子了。”
“你什么意思?”她强装镇定的问道。
殊不知她眼中的恐慌早就已经将她的情绪暴露出来了。
“你说等蒋唯枫知道这边的消息之后,你猜他是会来英雄救美救你出去,还是会铁石心肠狠心拉你做垫背的?”“汪小姐你敢跟我赌一次吗?就赌你在蒋唯枫心中的地位,值不值得他冒险。”
她叫她汪小姐而不是汪副军长就是在特意的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汪诗奕沉默,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她想说她相信他,她几次想要说出来,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心里清楚她在他心里的份量有多重、有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