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雪那副娇滴滴的样子,忍不住又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记浅浅的吻,对方雪说道:“好好睡一觉,明天下午等我电话,带着你去酒吧找老板,我陪你去,会更好一些。”
“嗯!”方雪抱着我说道:“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没有多远不要开得太快。”
回到车上,林然的电话跨越大洲大洋地打过来,兴奋地告诉我她很开心,和我聊了一会关于德国的事,问我最近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我说我遇见方雪了,她回到昆明了。
林然问我方雪是回昆明找我的么?
我说不是,方雪家里出现了变故……把方雪的遭遇像林然讲述了一遍,林然对我说,让方雪去她的房间住吧,这样可以省下房租,我还能照顾她。
我好奇地问林然怎么不吃醋呢?在我印象中,她变成一个小醋坛子了。
林然没好气地说我没良心,方雪都快一无所有了,回到昆明沦落到去KTV当陪唱,那么大个城市都没个朋友照顾方雪,方雪都那么可怜了,她还有什么醋好吃的?更多的是同情方雪的遭遇。
我说很有可能我又和方雪破镜重圆。
林然很不屑地再次强调她的理论:能被人拿走的都不是好东西。何况如果我和方雪在一起,她会真心地祝福我们,反正我又不是她的男朋友,虽然彼此喜欢,但是婚姻这件事,讲究的是缘分。
我和林然又聊到她爸爸来昆明了,估计要和温雅谈一笔大生意,我还看到了林小乐,告诉林然这小子很喜欢她,他还偷偷问我,我们有做什么。
林然估计当时脸都黑了,嘟囔道:这都是谁教的?
我说那是你弟弟,我哪知道是谁教的?聊了一会,我又扯到了“辉哥”身上,在我印象中,我不认识第二个辉哥。其实我始终怀疑辉哥是不是真的死了,至少我没见到尸体。
林然劝我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回去睡一觉,她要给老爸打个电话报平安。我说你先给我打,再给你老爸打,由此可见你是多么地想我。
林然毫不客气地说我真脸大,太自恋了。
好吧!自恋就自恋,我一点都不在乎。断断续续和林然聊了一个多小时,有时差真可怕,她要是意识到我这边是什么时间,估计也不会和我聊那么久了。
回到家洗澡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66躺在另外一张床上问我怎么一直乱动?
我没理他,我又想起温雅就是“大姐”,再一次要重新审视温雅,她不光有钱,而且有势。想到如果这一次去找方雪,不是有霍老二、“辉哥”、温雅的先后帮助,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估计自己都得断胳膊断腿的吧,就算没这么严重,也少不了挨揍,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这个“辉哥”竟然让人去砍了金链子。
通过这次的事件,我一点点地回忆、反省,从头到尾,我准备的钱都是充足的,如果花钱能解决,我是能出得起钱,带着两万现金最后却没有用一分钱,完全就是别人几句话就搞定了。这让我很不淡定,以前我工作是想着快点赚钱,可是我现在感觉到,人际关系比钱还重要。
审视我身边的资源,温雅绝对是一个要牢牢抱住的大腿,为了我的前途,我也要死死地跟着温雅,以前是她看好我,觉得我是一个可以培养的材料,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要让温雅知道,她没有看错我,并且让她逐渐地依赖我,觉得离不开我,要一直重用我。
想到这,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的野心是不是膨胀得太快了?我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角色,凭什么让温雅对我产生依赖感呢?这有点痴人说梦的感觉。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当前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供我发挥,温雅想从老林手里面买地皮,而我和老林之间又有点关系,或许我可以在这件事上努力一下,想到这,我告诉自己,必须要好好计划一下。平时,大家都说在酒桌上谈生意成功率提高20%,这数据可靠不可靠我就不清楚了,但是肯定成功率会高一些。
我现在要做的是,了解他们各自的底线。比如老林这次来,到底是想卖掉多少层呢?温雅又是想买多少层呢?有了目标的,第二天我展开了行动。
早上先去公司,还给苏小沫两万现金,苏小沫找我要利息,我说请她吃早点,这妖精眼睛一瞪,掐着腰问我知不知道百分之一的利息是多少?这两万块钱一天的利息就是两百,去哪里吃两百块钱一顿的早点?
其实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小声在苏小沫耳边告诉她,要不今晚和我去开房,第二天酒店提供自助早点,不过房费一天应该超过两百,我吃亏点,多的部分我出。
苏小沫一巴掌拍过来,屌丝我再次闪开。开玩笑归开玩笑,开完玩笑我问苏小沫这两天有没有听温总和她谈有关老林的事。我觉得苏小沫是温雅信得过的人,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一些。
结果苏小沫说她一点都不知情。
我见在苏小沫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去试探温雅了。为了不显得自己那么冒失,我还是先给温雅打了个电话,得到允许,我才开车去总公司,这两天开着宾利四处溜达,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的,太舒服了,烧着公司的油,各种发票各种报销……嘿嘿,我就这点出息。
到了温雅办公室,我问她今天要不要找林总他们谈生意了?似乎都玩了两天了,也没有正式的谈过生意呢。
温雅难得露出很无奈的表情说道:“昨天在大观楼游乐场你带着林小乐玩过山车的时候,我就和她提了一下想要入股大厦的建设。”
“林总怎么说的?”我很好奇这个,这样我就能知道老林的态度了。
“他还是不想卖,他说如果我想租,可以给我优惠的价格,但是出售的事,只字不提。甚至都不给我机会和他深聊。”
“因为价钱的原因么?”
“如果有个价就好了,关键是就没有机会和林总正式谈一下这件事,每次我一开口,他就岔开话题。他今天去石林估计也是为了躲开我的纠缠吧,他们已经决定明天下午返回杭州了。我这次约他来昆明,想着款待他们,拉一拉关系。”说到这,温雅笑了笑说道:“老林昨天和我说有时间去杭州玩玩,给他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这不就是不想欠我人情麽。”
我心想,这老林还真是精明,问温雅今天有什么安排,温雅说老林全家他们今天要去石林玩了,我们就不跟着了,回去忙自己的事吧。
我离开总公司,分析着温雅说的这些话,她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和老林有过一次正式的交谈,我陪着林小乐玩摩天轮不过是四十分钟,温雅在前后铺垫一下,想要试探老林的口风,结果开口就被老林用其他话题岔开了,一定是这样的,以至于温雅很郁闷。
老林也不是什么好鸟啊!温雅这么款待他,他都不给人家一个正式说话的机会,估计老林也想了,要是真的坐下来谈,反而不好拒绝,还是老林故意磨蹭下去,还是为以后抬高价做铺垫呢?这两个人都是不差钱的主,搞不懂他们,有点头疼。如果我现在是老林,面对如此款待,我早就觉得不好意思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就是这种感觉。
看来,我还是太善良,不够腹黑。
老林他们全家去石林了,我这不是多了一天的假期么?正好下午陪着方雪去面试,不过再找方雪之前,我决定先给老林打个电话,温雅现在犯愁的是老林没给他聊天的机会,那我就给他制造一个这样的机会吧。他明天下午返回杭州,那我中午请他吃个饭应该可以吧。
我揣测了一下老林的心里,把电话拨打过去,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叔叔,你明天要回杭州了么?”
老林在电话那边笑着问道:“是啊!是温总告诉你的么?”
“是温总聊天的时候说的,林叔叔,你看你这次来我都没能好好招待你一下,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什么高档酒店、餐厅的你都去腻了,明天咱回家吃一顿吧,丫头不在昆明,但是我还在呢。”
老林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宇,你告诉叔叔,是你想请我吃饭还是有人想请我吃饭呢?还有其他人一起吃饭么?”这些人啊,都精明到这种地步了,我只是说请他吃饭,他就能联想到其他的地方,和他们比,我还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