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带着所有广告投放的资料找到月姐，这娘们拿过那些投放资料看了一遍，无奈地叹口气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完全就是太傻太天真！FUCK！老子失身给谁了么？这么经典的台词都出来了。
月姐很不屑地对我说，就《悦车酷生活》这种DM杂志，丢在街上都没人拾起来的废纸，估计都被清洁工拿起卖废纸了，怎么可能创造应有的价值？一个内页竟然给我报账四万，其实三千块钱都算多的。
我听了月姐的话，浑身难受！又让她看了看其她几个女孩投放的广告，是不是物有所值。
月姐又拿起资料看了一遍，摇头对我说，“小宇！你真的被坑了，你们公司这些女人真狠，比我们广告公司还要黑，我刚才初步计算了一下，她们一共给你报账是二十二万的广告费用，最多也就用了十万，我看到这上面写着，春城晚报一共投放两个个二分之一版，一共给你报价是五万，这个价钱勉强说的过去，其他的……没法说了。”
我抽着闷烟嘟囔道：“是我太善良了么？可是当初是你告诉我的，要每个人都照顾到，否则她们背后算计我就不好了。”
“你在怪我么？”月姐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应该先制定好投放平台，然后交给他们去谈，并不是你把钱给她们，让她们来自作主张地投放，说你点什么好呢？你就是个傻子！”
我也承认，我就是个傻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挽回么？“月姐！求你别骂我傻了！我已经被逼上绝路了，现在第一个月一周已经过去了，销量啊！销量啊几乎看不到什么起色。”
“你这种盲目的投放广告，能有起色就怪了。”
“我还有八万块钱的广告经费，全部交给你，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月姐轻叹一口气说道：“小宇，你不了解广告，广告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东西，并不是你做快餐发传单，早上发出去中午就有人订餐，你卖的OLB这款产品的功效去祛疤，说白了就是一款祛疤产品，现在药店有很多这种祛疤产品，我觉得你更应该在销售人员上门下点功夫。”
“怎么下功夫？”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
月姐想了想说道：“小宇你给我拿五万块钱，稍后给我拿一套样品，我去录制一个15秒的短片，放在公交车上播放，将黄金时段买下来，就算不能所有路线都覆盖，我也尽量帮你争取多一些，早晚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播放两个小时，效果非常好。”
“那个广告很贵吧！”我对她说道：“记得上次给我的报价单，尤其是高峰期的广告费更贵，五万块钱能做一个星期的广告？”
“我争取给你投放两周出去，今天几号了？”
“9号！”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15号发薪水。
“我争取在11号帮你投放出去，连续播放15天，这个月就差不多了，销量应该会很快上去。剩下的三万块钱你去主城区那几家大的一星堂和销售沟通，买一些奖品。”
“给顾客的？”
“给个屁！”月姐说道：“你准备点像样的礼品，告诉那些销售的，谁的业绩最好，谁就能得到礼品，你觉得买什么好呢？”
“电热毯？电饭煲……”
“屁！”月姐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就这点追求么？你就这点追求人家也这点追求么？告诉你吧，那些卖药的提成相当高，她们推销什么产品，都是根据提成多少来定的，上次我去药店买钙片，给我推销的都是什么垃圾牌子的。你给提成不太现实，就举办一个销售竞赛，得第一的，你拿出一万五给人家买点奖品，第二的花一万，第三的花五千，每个月都评选前三名，这招最有效，不过你得提前和一星堂打招呼，否则人家找茬，你就麻烦了。”
给他们员工发福利还找我麻烦？这种可能性不大，我决定先和郑老板共同一下，自从上次我请他去腐败之后，关系混打还算可以，只不过这王八蛋总想着让我请他腐败，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么？当时温雅给我的二十万额外费用，花的也差不多了，举办完新闻发布会之后，我卡上还有不到两万块钱的公款，赵靖涵也一直没有问我，看来今天晚上又要用到了。
下午我将样品送到月姐的公司，录制短片什么的完全交给她了，留下五万块钱的现金，月姐给我开了一张五万五的发票，她说只能开这么多了，她的提成都没有了。
回去之后我把发票交给赵靖涵保障，她惊讶地问我说公交车黄金时段视频十五秒的广告连续半个月，竟然只要五万五？这差不多也就是五天的广告费，问我是怎么做得到的？
赵靖涵说这话的时候很惊讶，以至于整个市场部留在办公室齐雪晨、陈雯、王佳、刘美诗都听到了，我不知道他们此时会是什么感想，尤其是齐雪晨她们几个“帮”我投广告的人。
我没有告诉她其中的原因，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明显，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希望她们以后别把我当傻子了，我可以当一次傻子，但是我不能当一辈子傻子。
晚上约了郑总出来嗨皮一下，这老狐狸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爽快地答应了，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陪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去洗澡，感觉有点怪怪的。
郑总从浴室出来，搂着一个大奶妹，问我今晚能不能带出去好好玩玩，总是在这里没什么新鲜感了。
我开玩笑问他晚上不怕老婆让他交公粮了？
郑老板肚子一挺，十分自信地说今晚没问题，又不是周末，女儿不回来，他随便编造个理由，就把家里的老婆给糊弄了，我见这老东西是真的想带着妞出去过夜，一会出了澡堂，他要去哪我就不知道了，赶紧把正事给办了，转弯抹角地说道：“郑总，最近这广告什么的都打出去了，但是销量不是很到位，本周开始在公交车上视频广告也开始投放了。”
“这好啊！”郑老板笑着说道：“这个受众广，一定会有好的反响。”
“其实我更觉得，应该在销售上面下点功夫，要不这样吧！来玩个游戏，推销OLB祛疤产品最高的售货员，奖励一万五的购物卷，第二名给一万，第三名五千，一个月评选一次如何？”
“好倒是好……”郑老板摸着肚皮说道：“可是这钱……”
“我们公司出！”我也装B地说道：“这点小钱我出，一个月三万块钱而已，这钱我就能做决定。”
“哈哈！就喜欢和小兄弟这样的人做生意，那没问题了。”郑老板爽快地答应了，“我明天就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老弟你要不要带一个出去啊？”
我急忙说不用了，您先走着，我来垫后。垫后无非就是交钱嘛！这老东西搂着大奶妹子就出去了，我祈祷她出门就撞见她女儿和校长来洗澡。
第二天早上来公司，好久不见的温雅竟然在，而且要在十点钟召开一个会议，我心里有点虚，猜测着是不是温雅对ＯＬＢ这款产品销量不满意、乱投广告，要当众批评我一顿？
事实上，我又多想了，温雅召开会议的内容只有一个，公司空降了一个总经理下来，说白了就是代替她管理这家公司而已，据说是个“海龟”。
新来的总经理姓胡，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形象挺好的，有成功男人的感觉，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挺有气势的，散会后，我们部门的群里面就开始热闹起来，王佳开玩笑说去钓了这个总经理。
陈雯毫不客气地说钓凯子这种事，刘美诗最擅长。
刘美诗十分不屑地回了一句：我对窝边草没兴趣。
这些女人聊起天来肆无忌惮的，什么都敢说。吃过午饭，苏小沫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为什么公交车广告这么便宜？我说找了熟人。
苏小沫就更不理解了，既然有熟人怎么那二十二万还乱投广告呢？问完她似乎知道了什么，看了一眼窗外，低声问我，是不是她们投的？
我说有些事心里清楚就行了，不要说出来了。
苏小沫无奈地叹口气，说我这是在给自己挖坑，这种行为不但不会给自己带来好处，反而害了公司，让我下不为例。我有什么办法？我一个新来公司的愣头小子，我不好好处关系，我以后怎么混下去？
聊着聊着，聊到了新来的胡总经理身上，苏小沫让我最近小心点，新官上任三把火，搞不好有点小毛病就被抓去当典型了，杀鸡儆猴了。
我开玩笑说，应付你这个死妖精都有经验了，不怕应付不了其他人。
苏小沫说我就没个正行，收起开玩笑的态度，让我最近多留意一下ＯＬＢ这款产品的销量，要是真做砸了，她也觉得脸上无光。
我说已经有所改善了，而且从销售上做了手脚。苏小沫问我做了什么，我故意卖关子没告诉她，让她等着看下周的销量统计。
一切我都计划的很好，可是最后还是出事了，被人抓到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