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队听我要借犯人用，脸色寒了下来，没有立即回应。
我理解他的犹豫，毕竟他不知道我打算做什么，所以不能随便答应。
督察队很快就会过来，监狱管理局的巡视组和狱方领导也会随时巡视到我们所在的监区。
作为当班的中队长，秦队肯定承受很大压力，所以不能轻易答应我这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秦队没有说话，但旁边有人忍不住了。
一个长相中性的女管教大声责备我：“姓江的，你别乱来！你不喜欢当管教没关系，我们还要靠这份工作养家糊口。
我们不必陪你做蠢事。”
这话听起来很难听，陈妙、李玫、程路心和张小琴的脸色都变了，就像乌云一样阴沉下来。
我转过头，盯着她，没有说话。
她看我不回应，更加气愤了，“上班第一天你就带啤酒进监区，现在还想指挥犯人，你太嚣张了！你最好滚回去熟悉监规再说！”
这话一出口，不仅是陈妙等人，甚至秦队长的脸色都变了。
监规对于犯人来说是必须要熟知的，甚至闭上眼也要背诵出来的。
换句话说，她完全没有把我当同事，而是当成了一个犯人。
唉，我轻叹了一口气，“与你这样的人为伍，真的让我感到太丢脸了。”
她瞬间怒火冲冠，气得要冲上来教训我。
“你自不量力！”
我冷眼看着对方，“你没听见我带着岚监的任务来的吗？领导的指示，你敢不听？”
警察队伍和军队有相似之处，都要服从命令听指挥。
在监狱这种封闭的空间里，官大一级压死人，一个小小的普通管教，别说不敢忤逆监狱长，就算秦队也能收拾她。
她瞬间呆住，姿势古怪至极，一只脚跨前，一只脚蹬地发力，却停住没冲过来，好笑到极点。
我笑笑，对脸色阴晴不定的秦队说道，“秦队，岚监的任务耽误了，督察队会找你的茬儿，巡视组来了更下不来台，你自己掂量着办！”
现场沉默，寂静如死。
秦队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对陈妙说道，“陈科，人是你带来的，任务是你说岚监下达的，这里的一切交给你处理，我管不了了！”
秦队斜眼看着陈妙，意思是说，你最大，你说了算，出了事跟我没有关系。
“有秦队这句话就好办！”
我打断她们的扯皮，心想，再不动手，一会儿真的来不及‘布置现场’，哥们怎么出彩？怎么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陈科，交给我，放心吧！”
我对陈妙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保持安静。
然后我转身对张小琴说：“小琴，帮我选一些听话且熟练的犯人，要快！”
几分钟后，三十个女囚整齐地站在我面前。
不管身材胖瘦，个子高矮，她们都非常优雅。
“听好！”我冷漠地扫了一眼远处的秦队和其他人，心中冷笑。
这帮人眼光太浅了，他们完全不知道我有何野心。
等会儿就会让他们眼红不已！
我没有心思和秦队一伙计较，因为层次、知识和气魄决定了一个人的前景。
“每人拿一块抹布，五个人一组，一个水桶，两个脸盆，准备好！”
“是，江队！”女囚们齐声喊道，应答非常整齐。
很快，这些犯人已经分成好每组，拿着东西重新站好。
“路心、小琴，帮我将啤酒均匀倒在这六个桶里，脸盘装满水，快点！”
我指挥着程路心和张小琴快速行动，瞬间，监狱里飘散着啤酒的香味。
“切，把酒倒在桶里？还真有钱啊？搞什么搞……”
那个刚才冲我发难的女管教嘲笑地说，秦队和其他人跟着哄笑起来，仿佛在嘲笑我玩弄花招、故意蒙混。
我没有理会他们，对着那些女囚喊道：“今天下午T市监狱管理局巡视组领导要来我们监狱视察工作，你们想表现一下吗？”
结果，我话刚说完，却没有人回答。
女囚们像是看杂耍一样看着我，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我一愣，看来这一招不好使啊！
巡视组或督察队主要责任是巡视督察监狱工作和狱警纪律，与犯人没有直接关系。
她们不需要取悦这些无关的人。
我是新来的小管教，第一天上班，与秦队不对付，沙山女监的犯人都很聪明，她们肯定能看出问题！
没人会冒风险得罪秦队，与我同流合污。
"你们真是固执，脑子被门夹了！"
我叹了口气，声音突然高了八度，"想不想得到奖励，想不想受表扬，想不想记功？"
犯人们顿时嘈杂起来。
"江队，你的意思是什么？"
"江队，想得到奖励，想受表扬..."
"只要能得到分数，能记功，让我怎么着都行！"
"真的吗？江队，你不是在戏弄我们吧，得分和表扬，让我都不敢相信..."
女犯们立刻激动起来，一个个情绪高涨。
"好！"
我双手虚按，示意她们安静。
然而，在她们各种眼神闪烁的瞬间，似乎比我这个男人刚刚出现在监区更让她们兴奋。
"按我的话去做，我不能保证，但我会尽力向监区和狱方申请奖励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