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横并非无的放矢。
要知道因为连年的战争,无数难民在大乾境内激增。
这些人失去了住所,没有钱,更没有粮食。
为了活下去,他们之中相当一部分人不得不做出卖儿卖女的事情。
这也导致了大量奴隶流入奴隶市场,奴隶的价格越发低贱。
“只是大新的奴隶价格上涨了。”姜天在一旁纠正道。
直到这时江横才注意到笼子里的男人的瞳孔是绿色的,像是会在夜间发光的宝石。
这是大新人所特有的。
“最近发生了什么吗?”看着笼子中间的男人,江横丝毫不在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汗臭味,走近几步后问道。
“大人整日专心修炼,想必是不清楚最近在边境发生的事情吧。”
“哦?什么事情?”江横微微转头。
“大乾的主力军队在边境大败!溃不成军!退了好几十里地呢。”
稍稍压低声音,男人张大眼睛说道。
闻言,江横也不禁皱皱眉头,“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改变呢?大乾不是占优势吗?”
姜天耸耸肩,“鬼知道,说不定是他们又研发出来什么新式装备呢?只要不影响我赚钱就行。”
说到这儿,他嘿嘿笑了两声,凑近江横笑道。
“江大人,现在大新的奴隶虽然少了,但是我们的奴隶可是多了不少,里面就有不少极品货色,要不要我安排人...送您府上?”
看着他,江横一时间默然无声,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连招呼也不打,拿着银票就向家里的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的姜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惹了江横不高兴。
......
回到家中,还没进门,江横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络绎不绝的拳击声。
走过墙角一看,果然依旧是秋英灵活的身子在场地上挪移腾转,并时不时在空中挥出一拳,与空气相撞发出震荡声。
与这勤奋的画面决然不同的是,场地的旁边,一个宽大的躺椅上,身穿青衣的小小一只悠闲地晒着日光浴,手上还不闲着,攥着一根大鸡腿,一边观赏秋英的同时,还不忘记啃上一口。
“我说初一,你不训练还躺在他的椅子上啃鸡腿,就不怕他回来打得你满地找牙吗?”
停下来,秋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由得看向初一说道。
初一摇了摇脑袋,快意说道:“不会的!先生他都说了很可能要出门一整天,说明是一件非常耗时间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说着,她抹了抹嘴上的油光,用自己沾着油的手掌拍拍躺椅的靠垫兴奋说道。
“秋英姐你难道真的不想来这里坐坐吗?先生的椅子真的太舒服了!连屁股坐的都是软的!”
闻言,秋英看着她在江横的椅子上蹦下跳,嘴角不禁抽了抽,虽然心中有些意动,但还是摇头拒绝道。
“我还是算——”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噎住,然后立马转过脑袋,一板一眼地开始继续修炼起来,那小表情,别提有多认真了。
“唉?”
初一正奇怪秋英为何突然变得这么严肃,突然她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一道黑影突然将其遮住,她的整个身体都陷入了黑影当中。
“椅子很舒服吧?”
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悠悠响起,听得初一全身的汗毛唰的一下全部竖起来了。
机械式地转过脑袋,看到身后的脸色阴沉的江横,初一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先....先生,今,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看来训练量还是太少了,让你现在都还这么有活力。”
初一:“......”
半小时后,江横躺在椅子上,手上抓着初一的鸡腿,面带笑意地看着对面正在扎马步的初一。
保持这个马步姿势现在已经二十多分钟了,初一欲哭无泪地苦苦支撑着,纤细的小腿像是灌了铅一样重。
即使已经是这样难受了,但她依旧是一动都不敢动,担心自己稍稍动一下,头顶上的瓷碗就会倾倒下来。
这个碗里的水可一点儿都不能撒,事关她的晚饭!
“往下蹲一点儿!没吃饭吗!”
狠狠啃一口鸡腿,江横一个皮鞭拍在她白花花的腿上,留下一条红印子。
无奈,初一只得又下蹲一点儿,但就算是再怎么难受,她也依旧坚挺着小脸,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来。
一旁,秋英看着初一也是满眼怜悯,虽然知道她早有那么一天,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早就被逮到了,还以为能再蹦跶几天的。
直到天色逐渐泛黄,江横才放过了初一一马,正好江雪也开始叫他们他们吃饭了。
这时候她的腿都已经软了,需要秋英扶着才能来到餐桌上。
看到初一劳累的样子,江雪可是心疼坏了,就在她身边给她揉着腿部的肌肉。
初一见状还有告状的想法,但看到江横看了她一眼,她还是暗戳戳打消了这个心思。
饭桌上,江横说道:“再过不久你们会有一个新伙伴的。”
“真的!?”
听到这话,初一立马就兴奋起来。
江横点点头,“嗯,会和你们一起训练,但是他和你们俩不同,今年大招会加入无垠宗。”
听到是关于无垠宗的事情,秋英和江雪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初一问道:“无垠宗,我和秋英姐也行吗?”
闻言,江横看她一眼,闷声说道:“你想进无垠宗?”
“我,我就是说说....”
对上他的眼睛,初一有些害怕地低下了脑袋。
但是说不想去明显是在说谎,她脸上那种祈盼的神情谁都能看出来,就连江横也不例外。
“无垠宗并不能给你什么东西,甚至还不如待在我这里练武好,该有的资源不会少你们的。”
浅浅解释了一句,江横拒绝了她的请求。
“哦~”闻言,初一的神情有些落寞,但江横也没有理会他的。
若不是血源让她也算是归在他的阵营里,他连理会她的欲望都没有。
费心教学什么的,还是老老实实当个血瓶更让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