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直觉告诉他直接说实话不太好，可能会伤害到某人脆弱的心灵，但说不开心也太假了，所以赵海棠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开心吧。”
“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什么叫做应该算是开心？你忽悠我。”
史娇眉眼下拉，一脸委屈地盯着赵海棠心虚的表情，好不容易止住的泣声再度响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海棠：主打的就是一个冤枉。
人还在哭，赵海棠被她磨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瞧着自顾自哭得伤心的史娇，轻叹了一声。算了，就当是为自己过分发散的魅力买单了。
今晚的信号格外不好，打出去的电话一个都没人接，这可能这就是他命中注定要还的债吧。
赵海棠试探性地回道：“那我……很开心？”
“可我不开心，呜呜呜~”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喜欢你，你喜欢大力，我怎么开心？”
告白了，告白了，直球告白，他该怎么回应才能做到最小程度的伤害？赵海棠头脑风暴中，脑海里闪过多种说词，一一被否决后，最擅长言辞的他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额，我……”
等赵海棠漫长的思考时间过去，终于想好怎么开口时，他发现史娇抱着饮料瓶子睡得正香。脑袋歪靠在一旁的柜子上，灯光下，她白净的脸上隐约可见细小的绒毛，鼻头微红，眼尾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唉。”白思考了。
赵海棠拿出史娇一直抱着的饮料瓶子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果汁，只含了极少的酒精，不属于酒类。
喝果汁都醉的人居然跑到酒吧里上班，赵海棠头一次见。
“你是史娇的朋友吧？”
刚想扶着史娇把她带回公寓，赵海棠就被一个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是，我是她朋友，不是坏人，我叫赵海棠，这是我的名片。”
“看出来了。我只是想麻烦你和史娇说一声，让她明天在家好好休息，我可以帮她顶一天班。她今天心情不太好。”
很热心的同事，还是男同事，赵海棠认真地盯着对方看了几秒钟，对方很年轻，和史娇年纪差不多，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看向史娇的目光中有很明显的青涩的欢喜，大概是史娇的追求者或暗恋者。
“嗯，我知道了。”
说不上来的感觉，赵海棠瞧着对方一脸关心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他回避了对方真诚的眼睛，低声道。
……
有人醉酒之后睡得昏天黑地，有人被某人的酒后吐真言折腾的一晚上没有睡着觉。
“呜~”
宿醉的感觉不太好，脑子昏昏胀胀的，浑身都不是很舒服。
史娇迷迷糊糊地进了浴室，冲了个澡之后脑子才清醒一点。
“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赵海棠送你回来的。】
史娇擦头发的手一顿。
赵海棠送她回来了？她昨天不是上班去了吗，遇见赵海棠了？
“什么情况？”
【你喝醉了，正好赵海棠在那儿，顺便就把你给送回来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