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冷立骁接到祁斓的电话:“冷少,不好了,阿轩不见了!”
闻言,冷立骁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什么时候不见的?”
“监控显示他是半夜两点离开的,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他要走就让他走吧,我懒得管他。”相比于祁斓的着急,冷立骁就淡定了许多。
“可是……”祁斓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冷立轩的不告而别,她也有责任。
“祁小姐,冷立轩是个成年人,具有独立承担责任的能力,既然他一心想在外面独自闯荡,我们也不必去当阻拦他的恶人。”冷立骁想要打消她的顾虑。
既然冷立轩有自己的想法,就随他去,反正他作为哥哥,不会像当年父亲阻拦自己那般阻拦他。
如果自己成为了和父亲一样专制霸道的人,那么他费尽心思夺权的意义何在呢?
“冷少,我担心阿轩他是因为……因为我才离开的。”祁斓支支吾吾地说道。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冷立骁已经猜到了什么,直截了当地问道:“冷立轩跟你表白了?”
“啊?”祁斓愣了愣,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喜欢你,只有你看不出来。”冷立骁解释道。
听到这话,祁斓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你们应该早点提醒我一下啊,我一直把他当成弟弟,哪能往那方面想?”
她心里又多了几分自责,昨晚被冷立轩表白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处于懵懵的状态。
她本想给彼此一个晚上的冷静时间,梳理一下感情,结果今早下楼的时候,冷立轩已经离开了。
“祁小姐,你和冷立轩之间的感情我和依依就不掺和了,当初让你们两个联姻本就是我的权宜之计。
哪怕你拒绝了他的感情,也不必有心理负担,遵从内心的选择就好。”冷立骁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劝道。
“好,我知道了。”
祁斓挂了电话,陷入了沉思。
自己也是一个不轻易流露感情的人,自然知道暗恋的苦。
可是她的人生规划中,不想再对谁投入感情。
但愿冷立轩以后遇到了一个更合适他的女孩,会慢慢忘记她吧。
……
冷立骁打完电话,从阳台回到房间。
黎念依还没有醒,她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昭示着他昨晚的“恶行”。
冷立骁回到床上,从背后小心地将人重新揽到怀中,低头轻吻了下女孩露在外面的肩膀,满眼爱意。
还好,他和他的女孩苦尽甘来,再次走到了一起。
而且,他比四年前的自己还要爱她。
睡梦中的女孩呢喃了下,她舒服地翻了个身,顺势将手臂和腿搭在他身上。
冷立骁宠溺地笑了笑,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轻轻拢到耳后,目光温柔地凝着她恬静的睡颜,宠着自己老婆真的是一件很甜蜜很幸福的事。
蓦然,他的手机闹钟响了,早上七点,意味着他该去公司了。
要不是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真想一直陪在黎念依身边。
他们的婚礼在即,他不想让任何一个环节出差错,所以,婚礼的筹备工作,他要亲自盯。
“依依,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冷立骁小心地挪开她的手和脚,替她重新盖好被子,轻声离开了房间。
……
珩鋆私人会所
顶楼的一间VIP包厢里,两个男人刚刚商议完什么事情。
“冷二少,相信我们两个的合作会非常愉快。”
向煜泽一边说着,一边朝他举杯示意。
冷立轩端起自己眼前的红酒,心不在焉地跟他碰了个杯。
向煜泽看出了一些端倪,说道:“冷二少,要是不开心,可以试着跟我聊聊,毕竟我也体会过爱而不得的滋味。”
起初冷立轩对他还心存戒备,可他最后这句话无疑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向少这么优秀的人也会遇到这种烦恼吗?”
“当然,我一厢情愿地喜欢那个女孩四年,眼看着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可那个男人一出现,就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幸福。”
向煜泽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从小到大都没有输过的他,内耗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不甘心做这段感情里的输家。
以前,他至少还能名正言顺地陪在她身边,可是因为那个人的出现,他连见她一面都是难得。
听他这么说,冷立轩想起来了,当初向家和黎家联姻的消息他有所耳闻,只是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了,他也就当八卦看了个热闹。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是冷立骁的杰作。
“你喜欢的人是我嫂子?”冷立轩再次警惕起来。
他在心里早就把黎念依当成自己嫂子了,即便他跟哥哥之间有矛盾,也不想破坏她的幸福。
所以,如果向煜泽跟他合作的目的是抢走黎念依,那么他绝不答应。
“是。”向煜泽并没有打算隐瞒。
对方若是有心,总会查到的,既如此,他何不大大方方承认,以免被认为不够真诚?
“你是想利用我对付我哥?”冷立轩试探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向煜泽未必是个好人。
不然深更半夜的,为什么自己前脚刚离开祁斓的别墅,向煜泽后脚就能找上自己?
也不知道他盯着自己多久了,细思恐极。
“我跟你合作,最初是因为我们两个同病相怜,毕竟我们都在某一方面输给了冷立骁,可是在我看来,我和你都不比他差。”向煜泽的语气很是笃定。
冷立轩皱了皱眉,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向煜泽的出发点和自己一样,都是想证明自己,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而让冷峰集团受到损失。
冷立骁为了拿到集团的掌控权,已经把他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搭进去了,现在的他估计是个“负翁”。
加上他婚礼在即,分身乏术,要是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情,他未必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