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茵害怕得不敢再哭，可怎么也忍不住，只能小声啜泣着，身体靠着沙发，全身发抖。
“我说过我喜欢听话的宠物，如果宠物都不再听话了，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陆湛没有看戚文茵，眼睛望着右边的玻璃窗，表情有点心不在焉，“小茵，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又听话又懂事。”
戚文茵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她当然知道陆湛为什么两个月没有找她，联系也联系不上。以前是顾如宴，现在是她！但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就连顾如宴那个有私生女的二手货都能在陆总身边那么久，而她却只有半年。
“说吧，你想要什么？”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抽噎声，陆湛再没有耐心。他不耐烦道，“名牌鞋包？珠宝首饰？豪车别墅？”
戚文茵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睁着她那双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陆湛：“陆总，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陪在你的身边，哪怕无名无分。”
陆湛露出嘲讽的笑容，玩味道：“哪怕无名无分陪在我的身边？我倒不是不知道，戚小姐现在是什么名分？女朋友？”
戚文茵默不作声，只是哭个不停。
这话说得确实有些可笑，戚文茵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分。
“这样吧，御道庭嘉的那栋别墅送你了。”
陆湛盯着手机，大方地将价值七百万的豪宅送了出去。
御道庭嘉的那栋别墅戚文茵只去过一次，她非常喜欢，但无论她怎么和陆湛撒娇，他都没有带她去过第二次。
御道庭嘉的别墅送她了？戚文茵的止住了哭声，低落道：“陆总您都不去了，送我别墅又有什么用呢？”
陆湛哪里不知道这些女人的计量，他微微抬了一下眉毛：“说吧，还想要什么。趁我今天心情好，要求你尽管提。”
“陆总，你知道我最喜欢璀璨珠宝集团的首饰了。你还记得你送我的这条项链吗？”戚文茵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温温柔柔地说着，仿佛两人的关系好像从前一样，没有改变，“我听说璀璨集团有新的广告通告，这对我而言真的是个好机会，陆总可以把这个机会给我吗？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听话，再也不会让您心烦了。”
戚文茵面上柔情似水的，心中却有一头猛兽在嚎叫。
她来的时候就听说了，顾如宴要出演璀璨珠宝集团最新广告的女主角，陆总刚才就在和她签约。
顾如宴她一个快要退圈的老女人凭什么？
拍了也是浪费。
她相信只要她能有这个机会拍摄，她一定可以一飞冲天。以后就算没有陆湛的扶持，她也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陆湛站起身来，俯视着戚文茵：“璀璨集团的广告，你也配？”
戚文茵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任由那头猛兽冲出牢笼。她扭曲着表情，大声嘶吼：“我不配？难道顾如宴那个老女人就配吗？她不过是个生过孩子的破鞋。”
“你闭嘴。”
陆湛因为愤怒脸上泛起一片带着阴翳的红晕，他用近乎阴冷的目光盯着戚文茵。
她从来没有看过陆湛这样的表情。
她第一次知道生起气来的陆湛是多么的可怕。
戚文茵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陆湛，你喜欢她！你竟然喜欢她！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可惜你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她喜欢的人是谁来着？郑溪？左溪？你和我也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我还可怜。哈哈哈哈！”
片场之上
“Cut！”女人洪亮的声音传来，“顾如宴别僵硬着身体，放松！放松啊！你们是一见钟情，水到渠成，不是霸王硬上弓。”
女人赵导四十多岁，一头干练的短发，精气神十足。赵导干这一行也干了二十多年的，遇到过演技精湛的好苗子，也遇到过完全不行的花瓶，但还是第一次遇到顾如宴这样的。演技好的不行，可一到亲热戏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也不会演了，僵硬得跟个木头似的。
“你们两个再去联络联络感情，下一次一定要拍好。”
赵导面色铁青，她可不管手下的演员是什么身份，什么影视巨头，什么国际巨星，到了她这儿就是最普通的演员，演不好就得挨训。
“宴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陆湛坐到顾如宴的身边，一只手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紧紧抱着她，手臂箍得她有一点透不过气来。
“陆总，请自重。”
顾如宴想要坐到另一边，却被男人死死抱住。
“宴宴没有听郑导说吗？要让我们联络感情。”陆湛抱着如宴，头靠在她的身上，低声道，语气中还透露出一丝可怜，“宴宴知道现在片场有多少人吗？上下加起来大概有一百多个人，宴宴怎么忍心让这么一大群人陪我们加班。”
“陆总这话说得不觉得有些可笑吗？我早知说过了，我演不了。陆总该对这百来号人负责才对。”如宴回答很冷静，缓缓地伸手掠一掠头发，“找替身吧。”
已经拍了大约十几个小时了，就连她都觉得有些累了。
“不准用替身。”
陆湛的脸离如宴的脸是那样近，以至于如宴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那股气息滑过她的面颊，散落在沙发上。
“陆总，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感情可以联络？”
如宴身子往后仰，表情冷峻，拉开距离。
“这样联络。”
陆湛手一用力，把如宴的脸扳过去吻她，带着一股炽热的气息。
“唔……”
如宴挣扎着，可是双手被男人禁锢，根本没有办法挣脱男人。
或许是因为缺氧，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如宴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全身无力，像踩在一片云朵上，飘飘忽忽的。
“如宴！”姚姐一推开门，引入眼帘的就是两人在沙发上缠绵的一幕，她尖叫起来，“啊！”
一看到姚姐，如宴猛然回过神，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如宴只觉得十二完分不好意思，连连耳朵都辣辣的烧起来，想必红得透明。
“姚姐。”
如宴松了一口气，姚姐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宴，陆总，你们这是……”
姚姐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一眼就注意到如宴那白皙的脸蛋的一抹绯红，不会吧？如宴和陆总旧情复燃？那左总可怎么办？
“我们在排戏。”
陆湛一脸淡定，谎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姚姐一脸讪笑。
“原来你还知道打扰到别人了。”陆湛冷哼一声，在一旁阴阳怪气道，“知道打扰就快出去吧。”
“姚姐。”如宴紧紧攥住姚姐的手，不让她离开，“我演不来，演不来。”
如宴感到一种挫败感。
姚姐难得强硬了一回，将陆湛赶了出去。
姚姐拉着如宴的手坐在沙发上，也充当了一回心理医生：“如宴，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因为过去的事情对陆总产生了一些抵触心理，但你是一个演员，一旦演出开始就应该全情投入，忘我演出。那一刻，你不再是自己，应该是角色本身。你是一个合格的演员，不应该有这种心理负担才对。”
如宴一瞬间反应过来，对啊，她不应该纠结这种琐碎的小事。现在的她是演员顾如宴，而不是求仙问道的顾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