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垂下的窗帘遮住了阳光,所以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昏暗。时不时从窗帘的缝隙中射出来几丝光线,让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暧昧。
为了可以和顾如宴好好说话,左洵擒住顾如宴的手腕,拉起来按在了墙上:“如宴,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怒视着左洵,一顿抢白,“是想说说怎么若无其事地接近我们?收买我身边的人,让孩子围着你团团转?还是怎么处心积虑地从我的身边夺走珺娅……”
顾如宴只觉得从手腕处传来一阵阵刺痛,但她不想在江洵的面前示弱,眼睛都不眨一下,喋喋不休。
“江询,不,左询,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珺娅。”
再让她说下去,左洵就要气炸了。他狠狠吻住那让他又爱又恨的红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
顾如宴呆住了,她修炼了几千年,穿越了不少世界,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做这种事情。
他怎么敢!
左洵把握机会,趁着女人发愣的功夫,交替吮吸着她的上下唇瓣,让亲吻变得愈加湿热、深入。
顾如宴猛然反应过来,双手挣扎着想要挣脱男人,但身上的男人就像是巨石一样无法撼动。她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以及她的弱小无助。
她挣扎无果,一口咬住嘴里胡作非为的舌头,嘴里瞬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左洵眉心一跳,吃痛离开她的嘴唇,扯出几滴殷红的血珠。
顾如宴羞愤难耐,整张脸甚至连眼皮都染上红晕:“左洵,你做什么?”
左洵舔了一下嘴唇,声音沙哑:“只是想让你安静下来听我说。”
“你无耻!”
顾如宴看着他嘴角残留的血迹,回想起刚才那一幕,面红耳赤,气恼极了,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哪里无耻?”
左洵不顾嘴角的血,低下头又一次吻向怀里的女人。不过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被她吻过后带着一点红肿的水润红唇,而是她的美人尖下巴、修长的天鹅颈以及精致的锁骨。
顾如宴被迫抬起下巴,颈线绷紧,双眼迷离,水雾迷蒙,被迫感受着这陌生的感觉。
不知为何,顾如宴只觉浑身酥软,提不起劲来,在男人的怀里软成一滩春水,只能无力地躺在男人的胸膛里。
“左洵!你别……”顾如宴推了推男人,带着怒气道,“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左洵见好就收,抬起脸望着顾如宴道:“如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更没有想把珺娅从你的身边夺走。”
一个人的眼神是无法骗人的。顾如宴阅人无数,从来没有看错过人。男人的眼神是那么澄澈,态度是那么的诚恳,不似有伪。顾如宴慢慢冷静下来:“那你说个清楚,我听你解释。”
“这次出国完全是突发事件,公司在美国的收购案出了一点问题。私人飞机出了点问题,王秘书这才给我订了一张机票。”没有人知道,左洵有多么庆幸。如果不是私人飞机恰好出问题,如果不是王秘书给他订了Skyline的机票,他就无法遇到如宴。“所有这一切都是偶然。”
或许上天终于垂青了他一次。
“在你走进头等舱的那一刻,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和左溪的关系。”
一提到左溪,男人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压抑的痛苦,就连他也分辨不清这份痛苦是源于逝去的弟弟,还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是弟弟的妻子。
“那珺娅呢?”
为什么珺娅如此亲近左洵?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因为珺娅才对你照顾有加?我想要把珺娅从你身边夺走?”
“难道不是吗?”左洵那视线过于灼人,顾如宴避开他的视线反问道,“要不然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是江洵呢?”
“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累得睡着了,所以不知道。”左洵耐心解释,“我一进来,珺娅就睁着她那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我看着孩子如此可爱,也忍不住冲她笑了一笑,没有想到这孩子一点儿都不怕生,放下手中的玩具笑着就跑到我的身边,笑嘻嘻地问我各种问题。我从来没有见过像珺娅这么可爱又活泼的孩子,只觉得新奇,就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
当时,他就好奇这个小天使的妈妈会是什么模样。他不由地往女人睡去的方向望去,一眼便沦陷。
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原来也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庸人罢了。
“我喜欢珺娅那孩子,但我一点儿不在乎她姓顾还是姓左。至于隐瞒身份,我只是怕会吓到你。”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带着我们来了这里?”
“我也不想。只是……母亲非常想见一见左溪的孩子,她自从左溪空难之后郁郁寡欢,身体一直不太好。”左洵叹了一口气,“她因为要见珺娅兴奋地两天两夜没有睡,左媛告诉我她今天早上六点就在门口等着了,甚至连饭都没有吃。那个‘不’字我实在说不出口。”
这是第一次,左洵真切地感受到他嫉妒左溪,因为母亲的偏爱,因为顾如宴。
“左洵,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让我和珺娅回去,我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顾如宴平静道。虽然左家对她的事业有帮助,但她绝对不会以珺娅为代价。珺娅是顾如宴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她不会让任何人从她身边夺走珺娅。
“如宴,你和珺娅是自由的,随时可以离开这里,没有人会强迫你们留下来。”左洵撩起女人脸庞上的发生,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如宴,已经发生的事情,你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顾如宴不想和他争论,只是正视着他的脸,再一次确认:“我今天会带着珺娅离开这里。”
“如宴,我会送你们回家的。我母亲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左洵当然希望以后能和顾如宴母女生活在一起,但绝不是现在。如果今天她们留下来了,那她就永远只会是左溪的妻子,而他只是她的大哥。
他要让如宴因为他而进左家,不是因为左溪!